聽到落青柳的話,徐子墨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我等著你們不死族。”
落青柳冷哼了一聲,便與落青雪三人退到了一邊。
落長風周身聖脈境的威勢籠罩,猩紅色的雙眸看著徐子墨。
隻見他右腳微微後腿,左腳朝前跨出半步。
直接朝徐子墨殺了過來。
手中的拳頭上赤紅色的靈氣的彌漫著,額頭的印記也閃耀不止。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出現在徐子墨的麵前。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徐子墨的身上。
“轟”的一聲,一股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在四周彌漫開。
落長風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剛才那一刻,他隻感覺自己好像砸在了一塊剛硬無比的生鐵上。
“不死戰體?”徐子墨輕笑了一聲,說道:“玩夠了嗎?”
“你…………,”落長風內心在狂跳著,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在嘴巴卻喉嚨仿佛卡住般,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子墨一把抓住對方是脖子,將落長風緩緩提起來。
“怎麼會,”他有些艱難的說道。
“怎麼會差距這麼大?”徐子墨笑道。
“本來想陪你玩玩的,不過小孩子的把戲我不感興趣了。”
“你要殺了我?”落長風問道。
“你們真武聖宗雖強,但也不願和神日聖宗與我不死族為敵吧。”
你在威脅我?”徐子墨微眯著眼問道。
“沒有,隻是想知道我的下場而已,”落長風慘笑道。
他內心有些心灰意冷,作為不死族的天才,如今亦是神日聖宗的聖子。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他都是值得驕傲,令人羨慕的。
天命的爭奪,他勢在必得。
可惜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潰敗,讓他很難接受。
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連對方的差距都看不到,就仿佛兩人之間有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讓他不禁對未來產生了迷茫。
天命形成的期限越來越近,留給所有人準備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對於從小就領先同齡人的落長風來說,這種失敗的感覺十分糟糕。
“把弱水珠交出來吧,”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放我的師弟、師妹走,我可以給你,”落長風說道。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直接破開落長風的納戒,將弱水珠從其中取了出來。
這弱水珠正在它的伴生物水瓢上放著,大小和滅風珠差不多。
通體是幽藍色的,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看到弱水珠的那一刻,徐子墨能夠感覺到體內滅風珠震動的越來越厲害。
好像兩者之間,冥冥之中有什麼聯係般。
而且將弱水珠拿在手裡,徐子墨細細去感受,仿佛能感覺到卷起萬丈浪潮的大海在眼前波濤洶湧的拍打著。
昔人有三千弱水隻取一瓢。
這弱水是最重的水,據傳言,一滴弱水可以摧毀一座大山。
可想而知這弱水有多大的重量,尊脈境以下的武者,甚至拿不起一滴弱水。
又談何弱水凝聚的河流、以及大海。
當徐子墨將弱水珠收起來後,便看向落長風四人。
落青雪緊張又警惕的擋在落長風麵前,看著徐子墨說道:“既然弱水珠徐公子已經拿到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們?”
“我這人不喜歡麻煩的,”徐子墨搖頭說道。
“就像剛才他對公孫弘說的那樣,萬一你們把消息走漏了,再說你們的宗門也不願就此罷休吧。”
聽到徐子墨的話,一旁的公孫弘在哈哈大笑著,嘴角的鮮血看上去已經血肉模糊。
“你們也有這一天,你們也不得好死啊!”
“聒噪,”徐子墨冷哼一聲,隨手一揮,隻見數道靈氣飛射而出,直接將公孫弘四分五裂開。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落青柳立馬捂住嘴巴,神色驚恐的看著徐子墨。
“徐公子,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落青雪繼續說道。
“今天發生的事,我們可以保證什麼都不說。
公孫弘帶著弱水珠消失不見,就算是對宗門,我們也可以這麼說。”
“多說無益,自儘吧,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徐子墨回道。
“若是讓我親自動手,恐怕你們會屍骨無存。”
“既然左右都是死,我寧可選擇戰死,”落長風淡淡的說道。
他猩紅的雙眸十分猙獰,雙瞳沒有對焦,周身的紅色霧氣越來越濃厚。
眼看著他還要再戰,正在這時,眾人隻感覺一股威壓從上空鎮壓下來。
“行了,長風退下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上空響起。
聽到聲音,落長風麵色一愣,連忙看向上空。
隻見一名白衣老者正站在虛空中,目光無喜無悲的看著底下。
“師尊,你來了,”落長風連忙問候道。
聽到落長風的話,落青雪三人緊繃的神經也都鬆了下來。
長風師兄的師尊,應該就是那位剛剛突破入仙境的老祖了。
這老者一襲白衣,留著長長的白胡,就連眉毛也是白色的。
長發是黑白相間的,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勢。
“師尊,你怎麼會在這?”落長風疑惑的問道。
“其實我一直都暗中跟著你,”老者淡笑道。
“弱水珠是什麼東西,宗門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意讓你來取。
這次派你來,其實是一個考驗。
你剛剛登上聖子之位,難免要做出一些事來服眾。”
“讓你失望了,”落長風失落的說道。
“不,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沒有出手嗎?”老者搖頭回道。
“在麵對生死危機的時候,你沒有退縮,證明你的武道之路是堅定的。
這就夠了,如果你求饒,才是讓我真正的失望。”
“謝師尊教誨,”落長風深深的鞠了一躬,便退到了一邊。
老者這次將目光看向徐子墨,微微笑說道:“真武聖宗的小娃娃,你很不錯。”
“你這是要跟我說教嘛,”徐子墨淡笑著回道。
“你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老者搖搖頭,說道:“我精心培養的弟子,竟然麵對你會不堪一擊。
怪不得你能拿六宗大比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