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一股無庚的氣勢爆發出來。
這氣勢撕破四周的空間,“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
身後真命顯現,那竟然是一隻體型巨大的仙鶴。
這仙鶴有百米之高,身上的羽毛是純粹的紫黑色。
八爪,兩隻腳十分的細長,仙鶴的丹頂是紫色的。
額頭處有一枚月牙的標記,兩隻眼睛十分的陰霾,尖長的嘴巴在尖銳的鳴叫著。
“早點分勝負吧,”聞人黎淡淡的說道。
“正有此意,”姬勇寧點點頭。
身後的真命顯現,周身的空間也開始變化起來。
那是一尊惡鬼,一尊難以去形容的惡鬼。
就好像看上一眼,那股邪惡的氣息都會湧進心頭。
惡鬼的體型比較瘦小,全身是黑色與血紅色的靈氣夾雜著。
頭頂有一根獨角,兩隻肥大又厚重的耳朵上,帶著兩個鐵環似的東西。
它的雙眸十分的邪惡,周身都散發出濃濃的煞氣。
“據我所知,天道學院的護院神獸正是一隻紫月仙鶴吧。”
安定王嶽雲飛看到仙鶴的出現,低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正是,紫月仙鶴長存三百萬年,是真正的長壽仙獸。”
“姬勇寧背後的惡鬼也不簡單啊,那是屠殺了千千萬萬個生物。
將所有的煞氣以及負麵情緒融入了其中才誕生的異種。”
此刻的高台上,氣氛已然到了一個臨界點。
隻見仙鶴長鳴,聖潔的光芒在展翅的翅膀上照耀而起。
那些接觸到光芒的邪氣,就仿佛四月初雪,冰雪消融,全然沒有反抗的餘力。
仙鶴疾馳而下,帶著無儘的銳氣從天俯衝下來。
尖銳的利爪直接朝餓鬼廝殺了過去。
姬勇寧深吸一口氣,那惡鬼仰望著蒼穹上的仙鶴。
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鐵錘。
鐵錘有十尺長,通體深黑色,上麵刻著許多看不清的紋路。
此刻隻見惡鬼揮動鐵錘,朝天際邊重重的砸了下來。
隻聽“轟”的一聲,想象中空間崩碎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一股氣浪以鐵錘為中心,散播出來。
凡是氣浪席卷的地方,所有的空間都被凝固住。
這一擊竟然帶著極強的禁空力量。
仙鶴雖衝破了空間的封鎖,但速度還是大大被減緩。
“自我八歲上陣殺敵,自此南征北戰。
死在我手下的惡魂已經不計其數,這惡鬼乃是過億的惡魂融合所製,你又如何抵抗!”
隨著姬勇寧的話音落下,這惡鬼連連掄起鐵錘,瘋狂的砸了下來。
一股股不同屬性的氣浪波動開來,朝仙鶴攻擊而去。
對麵的聞人黎臉色凝重,自知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隻見那仙鶴尖名一聲,竟然重重的朝惡鬼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惡鬼掄起手中的鐵錘。
鐵錘上好似彌漫著來自地獄的燭火,重重的砸在了仙鶴的背部。
仙鶴悲鳴一聲,直接被砸的煙消雲散。
“這就結束了?”看到這一幕,底下有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旁邊的安定王微微搖搖頭。
說道:“你知道紫月仙鶴的特性嘛,
不死不滅!”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見兩道刺耳的鳴叫聲同時響起。
兩隻一模一樣的仙鶴竟然憑空飛了出來。
兩隻仙鶴分不清真假,或許根本就沒有真假之分。
隻見兩隻仙鶴又是再次攻擊了過去,尖銳的鶴爪將沿途的空間全部撕裂。
“砰砰”兩聲,惡鬼鐵錘落下的同時,這兩隻仙鶴同時被湮滅其中。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四隻仙鶴憑空又飛了出來。
四隻仙鶴彆毀滅,變八隻。
八隻演變十六隻、三十二隻、六十四隻…………。
隻是轉眼的時間,上空的仙鶴竟然已有百餘隻。
數百隻仙鶴同時長鳴,那等氣勢在場的眾人也不遑多見。
“在這麼下去,姬勇寧會被耗死的,”聞人溯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不,”徐子墨微微搖搖頭,說道。
“現在兩人的實力相仿,就看彼此對戰機的把握還有戰鬥經驗了。”
數百隻仙鶴同時齊鳴俯衝了下來,儼然一副不怕死的氣勢。
姬勇寧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慌張。
他的目光如炬,趁著仙鶴漫天飛舞遮住視線的瞬間。
麵前的惡鬼竟然揮舞鐵錘開路,瘋狂的朝仙鶴背後的聞人黎殺了過去。
仙鶴雖然眾多,但不是惡鬼的一合之敵,隻見一個瞬間,惡鬼就已經殺到了聞人黎的麵前。
聞人黎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惡鬼的鐵錘已經朝自己重重的砸了過來,雖說自己危在歹夕。
但自己的那些仙鶴也全部朝沒有了惡鬼防禦的姬勇寧衝撞了過去。
“轟隆隆”兩道不同的爆炸聲響起。
這兩道爆炸聲響起的餘波幾乎要將半個聞人府邸給摧毀。
隻見旁邊的聞人驚石右手一揮,這些爆炸的氣浪竟然輕而易舉的被其給壓縮在一起。
沒有爆炸開來。
而在那座高台上,隻見首當其衝的兩人。
隨著塵埃落定,整座高台仿佛蜘蛛網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而兩人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血肉橫飛的倒在了地上。
“隻是切磋而已,用不著這麼慘烈吧,”底下有人輕聲說道。
“你不懂,今日這麼多人都在這裡,這場比賽不僅僅是打響自身的名頭。
更是為各自的勢力爭光,更重要的是能夠得到聞人前輩和皇主的賞識。”
旁邊有人解釋道。
“現在這幅模樣,既然這樣,就算平手吧,”聞人驚石淡淡的說道。
“不,”他的話音落下,隻見高台上突然傳來一道微弱的喊聲。
一隻手舉了起來,隨即隻見有道身影緩緩掙紮著站了起來。
那身影受的傷極重,一連掙紮了好幾次,失敗跌倒了好幾次。
最終終於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眾人目光驚駭的看去,隻見台上站起的青年正是姬勇寧。
他們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在笑著,笑的很放肆。
然後緩緩朝對麵的聞人黎走去。
他的腳步很輕,但卻仿佛踩在在場每個人的心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