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小小的繡球從空中落下之時,隻見整個城南的居民都瘋了起來。
他們瘋狂朝著繡球落下的方向擠去。
有人被推倒在地,無數人從他身上踩過,卻無一人而留足。
“繡球是我的,你們滾開。”
“誰敢跟我搶繡球,就彆怪老子刀尖不長眼。”
…………
整個城南都變成了鬨市,無數人擁擠、互相毆打亂做一團。
滿地的哀嚎,甚至被活生生踩死了好多人。
終於,當紅色繡球落下之時,隻見一名麵色樸實的青年給搶到了。
“繡球是我的,我搶到了,”青年高舉手中的紅繡球,大吼著說道。
看到這副場景,旁邊的眾人都有些遲疑起來。
他們想要搶奪,但畢竟城主有言在先,也不敢去肆意製造混亂。
“朋友,你這繡球賣給我如何?條件隨便開。”
旁邊有人不甘心的問道。
“不賣,”青年搖頭笑了笑,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道,大步朝紅毯高台走去。
眼看著青年一步步向前,這時候從旁邊突然猛的竄出一道身影,朝遠處揚長而去。
眾人連這人的長相都沒看清,便見紅繡球就這般被搶去。
“這繡球誰搶到就是誰的。”
“對,我們爭奪了這麼久,憑什麼便宜他。”
這時的四周,響起了許多這樣的聲音。
有一個人開了先例,周圍其他心有不甘的人也都不害怕了。
再加上越來越多人的蠱惑。
原本安靜下來的場麵,再次混亂了起來。
而且這次的混亂明顯要嚴重的多,人們不禁拔刀相向,拳腳相向。
隻為了搶奪一個紅繡球。
徐子墨靠在大樹上,看著這一幕,輕笑著對一旁的柳長風說道。
“剛才那些人你認識嗎?”
“什麼人?”柳長風皺眉說道。
“搶奪那個紅繡球,和最開始製造混亂的人,”徐子墨淡笑著問道。
聽到徐子墨的話,柳長風深深的看了徐子墨一眼。
最終淡淡的回道:“不認識。”
徐子墨搖頭輕笑了一聲,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我不懂,”柳長風淡淡的搖搖頭。
徐子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當現場的混亂已經到了一個極點以後,整座城池都混亂不堪。
甚至旁邊看熱鬨的路人也被牽連進來,毆打成一團。
看到這副場景,柳長風轉頭對著徐子墨說道:“徐兄,我想我該告辭了。”
“廣場那邊的傳送陣不要動,”徐子墨點點頭,突然說了這句話。
柳長風目光深邃,最終什麼也沒回答,直接踏空離開了這裡。
看著柳長風離開的背影,徐子墨沉思著。
“腥味越來越重了,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
正當廣場的混亂進行持續的時候,連周圍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護衛都攔不住。
隻見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突然跑了過來。
“城主,異蛇族攻打過來了,北城門那邊快要失手了。”
男子在大吼著,然而底下那些還在拚命搶奪繡球的人們都沒有在意他。
羅雄鷹站在上首的高台上,微眯著眼,說道:“我知道了。”
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從北方傳來。
緊接著便是東西南三個方向同時響起爆炸的巨響。
這般巨響終於驚醒了四周搶奪的城民們,人們驚駭的抬起頭。
“轟隆隆”洪水波濤洶湧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羅雄鷹,今日便是你天煌城滅城之日。”
隨著一聲怒吼自天際邊傳來。
隻見天煌城的四周,都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天色開始暗了起來,烏雲一朵朵聚集在上空的位置。
似乎有小小的雨滴自天際邊綿綿細雨般落了下來。
這些滔天巨浪有百米高,將天煌城的四周都給圍堵起來。
一時間狂風大作,波濤洶湧,海浪卷起漫天的風暴,在上空摧枯拉朽般彙集著。
而這些滔天巨浪上,竟然站著無數道的身影。
這些身影竟然是一條條海蛇。
它們的身軀每一條都有百米之長,蛇皮是黑白色。
仿佛斑馬一般,布滿了黑白條紋。
腦袋是橢圓形,蛇鱗在波濤的映照下,散打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此刻,這每一條巨浪之上,都站著無數知海蛇。
它們吞吐著蛇信,兩隻眼睛是綠油油的。
滔天巨浪在它們背後騰騰升起,它們每一次的拍打蛇身,都會濺射出無數道海浪。
“轟隆隆”的巨浪夾雜著無數異獸的怒吼,在上空震耳欲聾的響起。
“羅雄鷹,出來受死。”
隻聽一聲輕喝聲在旁邊響起,緊接著隻見一道身影踏空而來,停在了這些海蛇的前麵。
這身影一襲黑袍,正是柳長風。
而他也正是這群海蛇的王。
羅雄鷹周身帝脈境的威勢在回蕩著,他看著四周的場景,臉上並沒有多少驚慌。
而底下的那些人卻是完全的傻掉了。
“異蛇族攻進來了,我們完了。”
“大家跟著羅城主一起戰鬥,說不定還有一點希望。”
“哪怕是死,也要讓這些畜牲付出代價。”
…………
有人呆滯在原地,有人嘴裡喊著大義的口號,卻在四處躲藏著。
“你們還是來了,”羅雄鷹看著柳長風,淡淡的笑道。
“你們異蛇族是沒人了嗎?派你一個小娃娃來。”
“你什麼意思?”柳長風微微皺眉,聽羅雄鷹的意思,好像對方早就知道自己會來。
“本想抓幾條大魚的,可惜啊。”
羅雄鷹微微搖搖頭,對著一旁的空間恭敬的說道。
“溫老,麻煩你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眼前的空間開始泛起一層層的波動。
空間被人撕開了一條口子,一名身穿藍色長衫的老者從空間中緩緩走了出來。
這老者周身並沒有多麼強盛的氣勢,但當他走出來時,整片天地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你是誰?”柳長風皺眉問道。
他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溫長恭,你也可以叫我血屠夫。”
藍衫老者輕笑道。
他的眼睛很小,笑起來幾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