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河一望無際的河流從天虎帝國境內的一座高山上流出。
它橫跨五嶺十三城,在距離天煌城附近的位置開始彎曲起來。
多處就像一個u字般,清澈見底的河水緩緩流淌著。
而天煌城就在這個u字的中間,三麵環水,隻有一麵是正門。
當徐子墨一路風塵仆仆的來到天煌城時,已經幾乎是下午了。
黃昏渲染了遠處的天際線,孤鳥展翅孤獨的飛翔著。
天煌城內的居民都知道,這落日河的名字並不是隨便起的。
每當夕陽西下,u字形的河水就會映照著周天,與天空的黃昏相互交織在一起。
河水會投射出太陽落下時的景象,將包圍著的天煌城映照的通紅。
人們站在城牆的邊緣,幾乎可以看到天際線的落日與奔流不息河流中的落日交織在一起。
組成了一副讓人不禁驚天,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畫麵。
這是天煌城最著名的風景,許多人甚至為了看到這一幕,不遠千裡迢迢而來。
當徐子墨來天煌城後,他能看到城牆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朝四周看,三麵清澈見底的河水折射出黃昏,他就仿佛被黃昏包圍在一起。
這種靜謐的美景,讓人舍不得破壞。
徐子墨走進城池中,找了個客棧準備休息一晚上。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他就去城中央的廣場,有傳送陣法的地方問了一下。
本想明天乘坐陣法離開去往皓月帝國,可惜這傳送陣法的負責人卻告訴徐子墨,陣法壞了。
而且還在搶修中,估計要十天左右。
徐子墨沒辦法,隻能在城內等,要不然總不能走路去往皓月帝國吧,那樣浪費的時間會更多。
隻是讓他有些不明白的是,傳送陣法是每個城池的重中之重,怎麼會突然就壞呢?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落日的餘暉也消失在黑暗中。
那些即興而來的城民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深春的季節溫度是最舒適的,偶爾涼風席麵而來,說不清的自在和輕鬆。
徐子墨在客棧的一樓要了一些酒菜,開始自在的吃了起來。
其他桌子上,一些剛剛從城牆看落日回來的居民也坐在旁邊。
一邊津津有味的談論著今日的落日景象,一邊喝著酒。
落日從來沒有一天會重複,所以他們每天都在看不一樣的風景,從來不會膩。
說著說著突然有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多事之秋,恐怕隻有這落日河能給我們一些安慰了。”
“李老三,你個烏鴉嘴彆亂說話,”旁邊身穿白衣的男子說道。
“有城主在,怕什麼。
再說天虎帝國的高層已經知道這件事,正派強者過來,不會有什麼事的。”
“想這些煩心事乾什麼,說點開心的,”旁邊第三人笑道。
“我聽說明天城主的女兒就要擇婿選夫了,到時候拋繡球,你們要不要去試試?”
“行了吧,李老三還沒那膽子,”白衣男子喝了一杯酒,笑道。
“他要是敢去,他家那婆娘還不得跟他鬨的死去活來。”
“彆亂說,”李老三瞪了白衣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明天我跟我婆娘一起去,反正是看熱鬨,我又不會搶。”
“雖說這城主的女兒足不出戶,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但據說她可是個大美女,誰要是真能娶到她,還不得享儘齊人之福。
更是能夠跟城主搭線成為女婿啊!”
聽著旁邊這幾人的談話,徐子墨微微皺眉,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看來這天煌城是發生了一些事啊,而且傳送陣法也不是無端出現問題的。
不過明天的熱鬨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徐子墨隻希望傳送陣法儘快修好,讓自己去往皓月帝國。
其他的事也懶得管。
…………
吃完飯徐子墨便回到了房間中。
此刻他的真命世界中,可以說是十分的熱鬨。
世界樹隱藏在虛空中,管理著神州大陸上的植物體係。
而那朵詭異的紫荊花上麵的迷霧越發濃重,六片花瓣已經全部盛開,
花瓣上分部出現了六種不同的圖案,隻是如今的圖案還太模糊,徐子墨也看的不太清。
而忘川樹則紮根在神州大陸外的海洋之中,正一點點恢複著自身的傷勢。
它整棵樹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忘憂果。
徐子墨在海洋中劃了一塊水域,專門供給忘川樹使用。
每當他的忘川果成熟後,徐子墨便將其融入海水中。
他想借此日積月累之下,製成全新的黃泉河。
混沌珠鎮壓著整個世界,不過自從天道孕育出來後,天道已經漸漸成了新世界的主宰者。
至於滅風珠,則和徐子墨之前得到的太陰幽熒放在一起。
一同被淨月神壇溫養著。
徐子墨最近一直在感悟那本《魔》。
《魔》共有十式,從第一式開始,“境魔之式。”
這招講述的是空間的極致。
將空間的運用開發到極致。
穿梭空間、空間凝固、次元空間這些都是空間的運用。
空間之道太過繁瑣,許多人窮其一生都隻是認知到了皮毛。
其實進入聖脈境後,現在的徐子墨也可以穿梭空間。
隻是這終究是短距離的,假如進行遠距離穿梭的話,一是風險大,二則是穿梭的位置坐標無法確認。
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才選擇用傳送陣法。
…………
徐子墨盤膝而坐,他靜靜的領悟著其中的空間之道。
四周一點點的空間之力在他周身凝聚,空間之力五行無色。
因為徐子墨已經能夠簡單運用空間了,所以剛開始的領悟對他來說,並不算難。
一股股空間之力環繞四周,隻見他四周開始扭曲、波動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之力越來越多。
徐子墨緩緩伸出雙手,他的左手朝右手打去。
兩隻手掌之間的距離明明很近,但當碰撞的時候,卻穿過了層層空間。
始終無法碰到一起。
徐子墨深吸一口氣,隻是簡單的次元空間。
兩隻手看上去離得很近,但其實不在一個次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