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中靈氣湧動,重重的打在了小桂子的右腿上。
隻聽“哢嚓”一聲,小桂子的右腿徹底被打的骨折。
小桂子悶哼一聲,強忍住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喊出聲,他對著徐子墨大喊道:“師兄,你不用管我,下輩子我還跟在你身邊。”
“好,你放心去吧,他給你的痛苦,我等下會千倍萬倍替你報仇,”徐子墨點點頭,回道。
“你不要過來,要不然我等下打斷他的另一條腿,”老者神情慌張的朝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徐子墨。
“你打斷他的腿,跟我有什麼關係?”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你們不是師兄弟嗎?你不管他的死活了?”老者驚訝的問道:“我沒想殺他,隻要你放我走,我就放過他。”
“師兄弟怎麼了?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徐子墨搖搖頭,一步步朝老者走來。
他身上氣勢如虹,霸影的刀身雷霆夾雜著烈火在空間中劈啦啪啦的炸響著。
徐子墨看著老者,輕笑道:“你有沒有體會過死亡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隨著徐子墨手中的刀影光芒大盛,老者臉上的驚恐越發焦急,他聲音顫栗的說道:“你當真不在乎他的死活?”
老者的話音剛落,那帶著鋒芒的刀芒在半空中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隨後刀光自天際邊斬殺過來。
“瘋子,”老者麵色蒼白,那刀芒的速度極快無比,他已經來不及躲避。
這一刻,老者連忙將小桂子擋在身前,想要借此抵擋這道鋒利的刀光。
眼看著刀芒就要斬向小桂子,隻聽一聲龍吟在半空中響起。
“問道第七式,風雲化龍。”
刀芒在半空瞬間幻化出一條長龍的形狀,龍嘯蒼穹。
無儘靈氣在周圍湧動起來,這條長龍仿佛有著意識般,特意避開了小桂子,徑直朝老者殺了過來。
老者身上同樣靈氣爆膨,他已經來不及轉身,一隻手將小桂子護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無數靈氣凝聚成一隻棕熊的虛影。
棕熊與長龍對碰在一起,隻聽兩道震耳的聲音“轟隆隆”從四周響起。
隻是片刻,那道棕熊的虛影就已經被徹底摧毀。
眼看著長龍朝老者衝去,徐子墨一步踏空,霸影一刀劈下,無儘靈氣在刀身凝聚,直接將老者抓住小桂子的左臂斬斷。
他一把將小桂子扔到一旁,而另一邊,擊碎了棕熊虛影的長龍帶著勇往直前的氣勢衝向老者。
長龍的嘶吼聲在旁邊響起,無儘的氣浪和風暴在老者的四周散開。
隨著老者的慘叫聲響起,隻聽“轟”的一聲爆炸開來,無數的碎肉在空中飛濺著。
徐子墨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小桂子,在剛才長龍的衝擊中,小桂子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全身血肉模糊,就連呼吸都隻剩吊著最後一口氣。
如果不是剛才徐子墨及時將他拉了出來,恐怕他會跟老者一樣血肉橫飛。
徐子墨微微搖搖頭,從納戒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小桂子嘴中。
他身上的療傷丹藥多的數不勝數,高階的和低階的都有。
隨著丹藥入口,隻見小桂子血肉模糊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這枚丹藥不光恢複著小桂子的身體表麵,連他的體內也都快速恢複著。
小桂子微微睜開雙眼,全身的那種撕裂疼痛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抖擻,好像比之前要更強了。
“師兄,”小桂子看著徐子墨,連忙問候了一聲。
“有沒有埋怨我剛才毫無顧忌的出手?”徐子墨問道。
“沒有,”小桂子搖搖頭,回道:“我小桂子這一生雖然沒有大的本事,但對於自我的定位還是十分清楚的。
我知道師兄決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去妥協。
從我跟隨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
我幫師兄解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簡單來說就是跑腿的。
而師兄能給我帶來一些難以想象的好處,就像我現在修煉的大帝功法。
假如沒有師兄,我恐怕現在還這是宗門內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徐子墨問道。
“我記得,那時候師兄去任務大殿領取任務,”小桂子點點頭,回道。
徐子墨笑了笑,目光深邃的看著天際,淡淡的說道:“每個人來到這世間,總會留下點什麼。
親情、愛情、友情。
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太冷血了,應該敞開心扉,讓彆人走入我的世界。”
徐子墨說著輕笑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方才說道:“可是我心中總有一種預感。
莫名其妙的預感,這種感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預感告訴我,我這一生,
終將一個人,
奏響一個人的戰歌,
踏上一個人的不歸途,
直到黑暗儘頭,世界毀滅。
這種預感尤其是在我開啟鎮獄神體後,尤其的強烈。
好像冥冥中有什麼在召喚著我,呼喚著我。
踏上遠方的天歌,我注定要走上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聽到徐子墨的話,小桂子也沉默了一會,說道:“師兄,你彆多想,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跟隨你。”
“走吧,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徐子墨笑了笑。
…………
陽光柔和的照耀著十萬大山,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山脈此刻靜寂在無人的幽靜中。
隨著秋季奏響自己最後的終章,伴隨著季節最後的狂歡。
即使有著冷冽的陽光照下,天氣依舊有些寒冷。
呼嘯的北風穿過山脈的入口,蕭瑟的樹枝孤零零的站立著。
這一切的景象都像在為冬天的到來做著準備。
徐子墨與小桂子從十萬大山的山脈中途出發,黑暗天虎與青蛟馬朝遠處飛奔而去。
兩道身影消失在塵土飛揚的遠方。
………………
有關於三刀大帝承載天命的故事有很多。
儘管每一代的大帝都是令人敬畏的,每一代大帝承載天命的方式都是從血與火中硬生生磨練,殺出來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