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越往前走,碰到的血魔也越來越多,徐子墨根本懶得殺這些血魔。
不過鐘鑫表現的倒是十分積極,劍氣淩人,就好像被徐子墨幾人搶怪一樣,將一路碰到的所有血魔都給殺光了。
看著在前方浴血奮戰的鐘鑫,徐子墨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說道“你彆急,慢慢殺,後麵還有很多呢,我們不會跟你搶的。”
“這是人說的話嗎?”鐘鑫扭頭看著徐子墨,不知為何內心突然有些酸楚。
他原本就是想跟徐子墨搶怪的,讓徐子墨這一趟一無所獲。
不過看著眼下的情況,自己好像成了對方的開路先鋒一樣。
“混蛋啊,怎麼說自己也是真武聖宗的核心弟子,尊脈境的強者,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但要是不搶怪,又辜負了師尊的囑咐。”
鐘鑫感覺自己百般矛盾,他現在不僅僅是討厭徐子墨,就連邵星宇也暗帶著恨上了。
徐子墨找準一個方向,一直朝前走著。
越往前走,周圍的黃沙就越大,天際邊的血風與血色天空倒映著交融在一起,顏色越來越深。
就連腳下的沙子都變得濕潤起來,蒼穹仿佛被澆上了一盆血水,天邊竟然“嘀嗒嘀嗒”下起了血雨。
鐘鑫眉頭一皺,內心不知為何變得壓抑起來。
“你們要去哪?”鐘鑫看著徐子墨,問道。
“怎麼,害怕了?”小桂子得意的看了鐘鑫一眼,說道“你說,我是應該叫你跟屁蟲呢?還是煩人的蒼蠅?”
“你找死,”鐘鑫暴喝一聲,身上氣勢如虹,手中的長劍輕鳴著。
“來啊,殺我啊,殺害同門弟子可是死罪,”小桂子囂張的說道“你要有本事就把我們全殺了,你敢嗎?”
鐘鑫看了徐子墨一眼,他不是不敢殺,死在這裡誰又知道是他殺的,可以將血魔當做借口。
隻不過他知道,徐子墨身上有徐青山給的底牌,自己殺不了,一旦事情敗露,自己必死無疑。
“你也不用激將我,”鐘鑫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不管你們去哪,我都會跟著你們。”
徐子墨笑了笑,帶著小桂子幾人繼續朝前走著。
越往裡麵走,天空的血色就越發不尋常,看上去十分的妖異。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血雨,但奇特的是,這些雨滴落在眾人的身上,都會消失不見,不留任何痕跡。
眾人走了許久,這一路竟然沒遇到一隻血魔。
終於,前方一個十分寬闊的深坑擋住了徐子墨幾人的去路。
這周圍的深坑特彆多,幾乎看不到坑底的儘頭,深邃如深淵,顯然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徐子墨看著眾人笑了笑,然後從納戒中取出一根號角,開始吹了起來。
這號角發出的聲音十分奇怪,仿佛在傳遞著什麼。
不知為何,聽到這號角聲,在場的所有人體內氣血翻滾,熱血湧上心頭,皮膚下隱藏的血管全部爆起,好像要爆開般。
當這號角響起的時候,九道不同的獸吼從天地間響起。
血色天空的顏色更加妖異,緊接著眾人隻看見九道神獸的虛影從深坑中騰空而起。
這九道神獸虛影分部是“混沌、窮奇、吼、饕餮(ao,ie),冥蛇,玄鳥、檮杌(ao,u),冰甲角魔龍,狴犴(bi,an)。”
當這九道神獸的獸影出現之時,它們仰天嘶吼,竟然開始凝聚起來。
天空上血色冰雨越下越大,仿佛整個血魔秘境都要被淹沒般,大地開始搖晃起來,在血雨中一道道銀白色的閃電宛如長龍般穿梭著。
天空上九頭神獸的虛影還在咆哮中融合,鐘鑫後退了一步,看著徐子墨大吼道“你要乾什麼?
當年真武大帝斬殺九頭神獸,結束莽荒時代,給人族開創了一個盛世。
今日你難道要複活這些神獸,成為整個人族的罪人嘛。”
“你要明白一件事,”徐子墨看著鐘鑫,淡笑道“除非跳出命運長河,否則命運已定,死掉的生物不存在任何複活的可能。”
“那你想乾什麼?”鐘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看見遠古的九頭神獸,一時間有些反應過激了。
“你覺得呢?”徐子墨笑著問道。
“瘋子,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副宗主的,”鐘鑫看了徐子墨一眼,內心的那股壓抑感越來越強,最終選擇離開。
“既然來了,就彆這麼急著走,”徐子墨笑了笑,身上靈氣湧動,直接將六級陣盤朝鐘鑫扔了過去。
這六級陣盤是陸昂之前給他的,一直也沒派上用場。
此刻陣盤被啟動,無窮的殺氣彌漫在天地間,有數萬把利劍衝天而起,插在鐘鑫的四周。
將鐘鑫密密麻麻的包圍起來,數百把利劍同時顫抖,劍氣直衝雲霄,似乎要將劍陣裡麵的所有生物斬成粉末。
六級陣法“煌煌劍獄陣”,這是陸昂最得意的陣法之一。
都說萬陣五子,陸子戮殺,齊子最幻。
當這陣法啟動時,鐘鑫的臉色微變,他如今雖是尊脈境巔峰,但對著六級陣法也不敢大意,更何況是其中殺傷力最強的殺陣。
天空上九道獸影的融合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徐子墨示意林如虎和小桂子兩人朝後退去。
磅礴的獸威席卷整個天地,那九道獸影竟然融合成了一個巨人。
它的身型起碼有百丈高,人身獸首,那脖子上長著九個腦袋。
分彆是這九頭神獸生前的模樣,此刻九頭腦袋同時仰天長嘯,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天地,空間開始破碎。
這怪物從天空降臨,一腳踩在大地上,大地顫栗,一條條裂縫彌漫在腳下。
“鐘師兄,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大餐吧,”徐子墨說著大笑著帶著幾人一同朝後退去。
“你坑我,”鐘鑫一邊躲避著劍獄的攻擊,狼狽的朝徐子墨怒吼道。
“武者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叫坑呢?不是你自己要跟我們一起來的嘛,”徐子墨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