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的心臟都仿佛停止了跳動般,一股來自死亡深處的窒息幾乎包圍了他。
“我認輸,”當漫天劍氣齊飛,那壯闊波瀾的場景仿佛遮天蔽日般在空中上演時,許仁幾乎是青筋暴起,嘶吼著喊出來那句話。
當喊出認輸的話語後,許仁就好像用儘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虛脫著癱在地上。
而那些劍氣,也在離他鼻尖隻有兩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但因為劍氣實在是太龐大的緣故,還是有幾道劍氣斬在了許仁身上。
他驚叫一聲,整個人都被劍氣擊飛了出去,原本穿的白衣在空中也瞬間染成了血色。
眾人的視線看著倒飛出去的許仁,隻見後者重重的摔在地上,漫天灰塵飛揚。
他一動不動,生死未卜。
……………
比武台上的燕不悔也是咧嘴一笑,然後身子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比武台的周圍都開始喧嘩起來,有人麵目呆滯,喃喃自語“那個新人…………贏了!”
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明明已經敗局已定,為什麼突然間就反殺了。
燕不悔的身體昏迷在比武台上,但此刻沒有一個弟子敢去管。
當然,也有許多人想要救助燕不悔,剛好是個順水人情。
根據燕不悔現在表現出來的潛力,以後成就絕對不低。
但邵星宇之前放過話,誰要是敢和燕不悔接觸,誰就是他的敵人。
因此,外門弟子也都是哀歎了幾聲,然後默默離開了。
……………
徐子墨帶著小桂子上去看了看,檢查了一下燕不悔的情況。
雖然傷勢很重,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不過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恐怕會有些危險。
“兩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比武台的另一麵,荒天邪一襲白袍,徐徐走了上來。
“滾,”小桂子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皺眉說道。
反正有徐子墨給他撐腰,他也不用害怕。
“兩位,我是你們真武聖宗大長老孫子邵星宇的朋友,”荒天邪目光一凝,看著小桂子說道“你要為你剛才的話付出代價。”
“邵星宇算個屁,”徐子墨微微抬起頭,不屑的說道“這裡是真武聖宗,不是你們西北城那一畝三分地。
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變得和他一眼。”
徐子墨指著一旁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許仁,淡淡回道。
“你,”荒天邪麵色一變,目光凝視著徐子墨。
他也並非無腦,邵星宇的名頭既然沒壓住對方,恐怕對方的後台也不低。
“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你還不配知道,”徐子墨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後給旁邊的外門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便帶著小桂子離開了。
那外門長老也會意,連忙帶著已經重傷的燕不悔下去救治。
荒天邪看著徐子墨離開的背影,麵色陰晴不定,最終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邵星宇來到了雁南峰,親自來找徐子墨。
關於邵星宇這個人,他比徐子墨大兩歲,提前兩年開始修煉。
據說他出生的時候,被檢測出王級資質,他爺爺也就是大長老,耗費巨大精力將他的資質提升到了帝級。
在真武聖宗的年輕一輩,他也算是佼佼者了。
或許正是因為大長老和徐青山兩人不對付的緣故,徐子墨從小也和邵星宇經常打架鬥毆。
…………
雁南峰的院落裡,徐子墨躺在靠椅上,曬著陽光,悠哉悠哉。
而邵星宇站在一旁,一襲紫袍,目光凝視著說道“燕不悔的事,跟你沒關係。”
“我怎麼做事,不需要你來教我,”徐子墨淡淡回道。
“就算你插手也沒用,把一名外門弟子趕出宗門的能力我想我還是有的,”邵星宇寸步不讓的回道。
“你彆忘了,這個宗門的掌舵者他現在還姓徐,”徐子墨笑著說道“幫助彆人針對自家宗門的弟子,你還真有出息啊。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也不知我告上一狀會怎樣?”
“你以為我會親自出麵嗎?”邵星宇淡淡的回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徐子墨指著自己的雙眼,輕笑道“我可都看著呢!”
“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外門弟子,你真要管?”邵星宇沉默了一下,再次問道。
“滾吧,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徐子墨不屑的說道“你就像一隻蹦噠的螞蚱,如果我願意,可以輕易將你捏死。”
邵星宇麵色陰晴不定,似乎是氣極反笑,說道“好啊,那咱們拭目以待。”
看著邵星宇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徐子墨暗自搖搖頭。
有些人他確實不放在眼裡,不是因為自大,隻是眼界不同罷了。
重來一世,他見識過更加廣闊的天地和風景。
隨後徐子墨將小桂子叫了過來,說道“你去周闕城將十裡長空帶來,
等那荒天邪回西北城的時候,在路上埋伏襲擊他。”
“師兄要殺他?”小桂子一愣,問道。
“不,西北城荒家雖然不及我們真武聖宗,但也不弱,身為荒家的二公子,出行怎麼可能沒有人保護呢,”徐子墨笑著說道“想要殺他單憑一個尊脈境還不夠,我隻是想給他提個醒,
這世界可是很危險呢。”
小桂子點點頭,有時候徐子墨的想法他確實不太懂,但還是當天離開了真武聖宗。
……………
之後的幾天,徐子墨的生活也恢複了正常,白天的時候他去雷海那邊淬煉霸影,晚上則吸收月之精華。
偶爾也推演一下自身的功法。
離去聖泉宗的日子也越來越近,這一天徐子墨正在庭院休息。
侍女春曉突然過來彙報,說妙柳峰上有人來找自己。
妙柳峰是六長老居住的山峰,徐子墨一瞬間就想到了百裡筱。
當妙柳峰上的人進來時,徐子墨看見正是薛倩雪和薛萌萌兩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