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上麵映照出一具虛影,這虛影抬頭仰天咆哮,然後徹底融入了林如虎的身體中。
一股股氤氳之氣在他體內彌漫著,而在外界,林如虎整個人都被痛的在地上翻滾,臉上青筋暴起,身上的血管也都顯現。
殷紅色的血管看上去十分的恐怖,林如虎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猙獰。
“機緣我給你了,撐過去就脫胎換骨,”徐子墨看著林如虎痛苦的模樣,平淡的說道。
或許是身上的那股疼痛漸漸麻木了,林如虎也掙紮著坐起身,然後運轉《力決》的法決。
隨後隻見他身體開始慢慢發生某種變化,頭頂的頭發全部變成了純白色,特彆蓬亂的散落在腦袋四周。
臉上也出現了一條條白色的條紋,尤其是它那雙眼睛,變得更加凶狠,就好像猛虎盯著獵物時一樣。
他的身體肌肉高高隆起,就連身高也漲了幾公分。
林如虎緩緩站起身,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他看著自身的變化,有些激動的看向徐子墨。
“行了,感謝這種話就咽進肚子裡吧,”徐子墨笑著說道“先變回原樣,要不然太招搖了。”
林如虎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戰體形態取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而身體上的那股力量感也漸漸消失了。
“走吧,小心這裡的異變引起彆人的注意。”
隨後徐子墨帶著林如虎還有小桂子兩人離開了天虎學院的內院。
那塊榮耀碑也重歸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熟知天虎學院的人都認為,是天虎學院建立以後,為了紀念那些給學院留下大貢獻和取得非凡成就的學生,而建立的榮耀碑。
先有天虎學院,後有榮耀碑。
其實隻有天虎學院最初的那一批建立者知道,在天虎學校還未建立之初,這塊古老的石碑就已經存在於這片大地上。
後來學院建立,有許多人勘察過這塊石碑,卻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於是學院便將這塊石碑當做了榮譽碑。
幾千年以後,一場硝煙大戰降臨在天虎學院內。
那時候在天虎學院出現了一名天資縱橫的奇才,他融合了百大戰體排行第六十九名的蒼狼戰體。
奮起帶領當時羸弱的學院迎戰來敵。
但那一戰最終因為實力的懸殊而失敗,那名奇才倒在石碑前,血撒榮耀碑,這榮耀碑表麵刻著的無數先輩名字在烈日映照下金光冉冉。
隨後石碑發生了變化,天罡煞虎體得到解放。
很久以後人們才知道,原來天罡煞虎體被封印在了石碑內,隻有融合了百大戰體天驕的鮮血才能破除封印,解放天罡煞虎體。
當然,這些都是前世的劇情。
而這一世,那場大戰尚未降臨天虎學院,而徐子墨因為融合了鎮獄神體,他的鮮血自然能破除封印。
人生充滿了太多戲劇性,連雲鎮的十三個兄弟在村口的大樹下輕易挖出了青雲戰體,但曆代大帝卻苦苦追求而不得。
所以人們常說戰體的出現,跟實力關係不大,而是靠運氣以及那虛無縹緲的緣分。
至於徐子墨,他沒有運氣或者緣分,他隻是比彆人多了一世的記憶罷了。
但就是這一世的記憶,就好像蝴蝶效應中的蝴蝶。
一隻蝴蝶扇動翅膀,於是在另一端的大洋彼岸引發了一場龍卷風。
又好像風口上的豬中的那個風口,當大風吹起來的那一刻,一隻豬都能被吹飛上天。
…………
三人離開了天虎學院的內院,來到了之前測試新生的空地上。
此時的空地上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周圍傳來一聲聲驚呼。
“王級資質啊,這少年以後的成就肯定不一般。”
“那是當然,這麼多人中就隻有一個王級資質,你沒看見都已經驚動學院的副院長了嘛。”
看著周圍嘈雜的人群,徐子墨幾人本來準備離開,卻還是饒有興趣的擠進去看了一眼。
在前方的空地上站著一名少年,少年腰間掛劍,麵色似乎因為激動而有些紅潤,就連身體都輕微顫抖起來。
“俞哲,考慮好了嗎?你可願做我的親傳弟子?”副院長站在旁邊,看著少年滿意的問道。
他一襲青衫,頗有些仙風道骨,留著花白的胡子,笑起來特彆的和藹。
但身上卻有股出塵的氣勢,他周身的空氣都被擠壓凝縮在一起,令他周圍的人不自覺感覺到壓力。
“我,我願意,”俞哲從巨大的喜悅中反應過來,連忙跪拜了下來。
“你我師徒相遇也是緣分,”老人欣慰的笑道“這樣吧,今日趁著為師高興,你可以提出一個要求,隻要不過分,老師都可以滿足你。
這也算是老師給你的見麵禮吧。”
聽到老人的話,俞哲正準備拒絕,畢竟他也不想恃寵而驕,老師願意給,但他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接受。
這時,俞哲的目光無意間看到了一旁看熱鬨的徐子墨三人。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昨天的不忿和屈辱瞬間湧上心頭。
他微微沉下臉,看著老人恭敬的說道“老師,我也沒彆的要求,隻希望咱們學院能將那三人趕出去,不要招收他們。”
看著俞哲手指的方向,徐子墨一愣,對著小桂子問道“那小子是不是在說我們?”
小桂子點點頭。
“為什麼,咱們這算憑空拉仇恨?”徐子墨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兄,你忘了嗎?”小桂子連忙回道“昨天晚上咱們沒地方住,搶了他和他爹的房間,估計現在是想報複。”
“我什麼身份?難道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記著不行?”徐子墨瞪了小桂子一眼,說道“再說了,那是你搶的房間,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徐子墨的話,小桂子神色一怔。
“臥槽,還要不要碧臉了?明明是你告訴我拳頭大還怕沒有房間住嘛,讓我去搶房間,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甩鍋技術還這麼熟練。”
當然,這些話小桂子隻能在內心呐喊,現實中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
他隻能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對著徐子墨的話十分認可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