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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三點左右,二人也是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白玉姍突然問道“東哥,你是不是準備開一間酒店了?”
“你怎麼知道的?”楊文東好奇問道。
這件事,在長興地產內部也算是秘密了,知道的人不多。
白玉姍回答說道“我們彙豐銀行,自然知道很多港府那邊的事情。”
“也對。”楊文東也覺得有道理,港府那邊就算保密,但針對彙豐這種“準央行”,可能就不會了,畢竟也算半個政府部門了。
隨後又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玉姍回答說道“我的級彆自然不夠,是桑德士先生告訴我的,他應該是想借助我,想跟你搭上話,如果你能成的話,彙豐肯定也是想做這個生意的。”
“這老頭,倒是挺明事的。”楊文東笑了笑說道。
他與白玉姍的關係,知道的人也不少了,彙豐內部的高層自然也知曉。
而這筆生意,高達數千萬港元,彙豐這種級彆的銀行,也不可能不心動,畢竟它本身也是一家商業銀行。
白玉姍又道“跟不跟彙豐合作,隨你啊,我隻是傳個話。”
“哈哈,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這個項目還是看誰能夠提供更好的合作條款了。”楊文東笑了笑說道。
雖然他有意選擇華資銀行,但也不會直接拒絕英資,詢價也沒壞處,還能壓一壓華資銀行。
甚至,要是英資銀行的價位更好,那就更妙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彙豐渣打的優勢就是規模大,但利息與條件肯定高一點。
“嗯。”白玉姍說道。
楊文東又道“不過,有另外一個項目,你也可以告知彙豐。”
“什麼項目?”白玉姍問道。
楊文東回道“我準備在荃灣區那邊建一個船塢與船隻修理廠……”
這並不會是什麼大秘密,一旦與港府那邊達成協議,就是港府也需要公布的。
“噢,原來是這樣。”白玉姍點點頭說道“那你是準備船運公司跟彙豐合作,地產公司跟華資銀行合作了?”
“差不多吧。”楊文東說道“不會定死,各家條件如果差不多的話,就會這樣。”
“嗯,那我明天就去跟桑德士先生說一下。”白玉姍答應下來,隨後又問道“這種事伱為何還要通過我啊?”
“就當給你刷個銀行業績了。”楊文東笑了笑說道“你以後不一定會在彙豐內部待多長時間,但現在既然在的話,就得將事情做好。
再說,有了我的業績,你上班,也就沒什麼壓力了。”
任何時代的銀行,對員工都有拉業績的要求,彙豐也是如此,畢竟就算是“準央行”,但股東們不會介意自己多賺點錢,高層管理者也不介意自己替公司多賺錢後,可以有多一點的分紅。
“好。”白玉姍點點頭說道。
“再來一次,怎麼樣?”楊文東似乎又有點感覺了。
“第四次了?你身體行不?”白玉姍笑著反問。
“切,我可是夔牛~”楊文東再次翻身~
……
第二天下午,楊文東還是在半島酒店,見到了桑德士。
不過換了一個套間,昨天的那個,是楊文東長期在半島酒店租賃的,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
“桑德士先生,你好。”楊文東也是禮貌的招呼握手說道。
桑德士同樣回禮,笑道“楊生你好,先恭喜你成為香港的新華資地產大亨了。”
楊文東則說道“客氣了,也是因為像彙豐這樣的銀行,給了足夠的幫助,我們地產商也才能這樣快速發展了。”
就在這個月初,有一家小報調查了香港很多地產公司持有的物業麵積數量,長興地產自然名列前茅。
年初在觀塘的大批量收購,外加入手了廖家在港島的7棟大廈,以及一直在開發的住宅小區,這些都是瞞不住有心之人調查的。
不過這也隻是算上麵積的前茅,觀塘那種地方,價格還不如中環的幾十分之一,對於英資巨頭所持有的優質土地,其實還是不夠看的。
“哈哈哈,應該的,我們銀行也能夠從中獲利。”桑德士喝了一口咖啡後,又問道“楊生,聽說你要競拍皇後大道2號的土地?”
“對。”楊文東回道“這樣優質的地皮,有幾家地產公司不心動啊,除非是沒那個財力。”
就算有著酒店性質的限製,對這塊地皮感興趣的財團也是有不少的,香港的幾大英資財團,本土華人也有幾家參與了進去,外加海外財團。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的確,這個位置太好了,如果我是地產公司的人,肯定也想拿下。
楊生,你既然想獲得這塊地,肯定也需要銀行的支持,我彙豐,還是願意全力幫助你的。”
“多謝。”楊文東隨後反問道“彙豐不是更應該支持英資洋行嗎?這一次怡和、太古可都參與進來了。”
“我彙豐,都支持。”桑德士笑了笑說道。
“哈哈,也是。”楊文東也明白誰都是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籠子裡,於是說道“價位合適,我可以考慮與彙豐合作。
不過你也知道我航運公司在葵湧的投資,就這個項目,我想與彙豐合作。”
在港島內的地產業務,選擇彙豐或者華資銀行,其實區彆不大,甚至華資還占優勢,隻要他敢給自己貸足夠的額度即可。
但長興航運以後需要的是足夠的外彙,做的也是海外的生意,這就天然更適合與彙豐、渣打這樣銀行合作。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有個疑問,你們在葵湧的修船廠,也是準備接待其他船隻的吧?”
“當然。”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就我自己手下的幾艘船,也沒必要再建一個修船廠了,未來,我肯定會對外接業務的。”
桑德士又問道“那你如何跟太古、黃埔、這些老牌船塢搶生意?”
“這很簡單。”楊文東說道“這第一,幾家老牌船塢的利潤是非常高的,我如果要跟他們競爭,自然會在價位上讓點優惠,但對我來說,一樣會有不小的利潤;
這第二,自然就是我非常看好香港的經濟,以及未來海運市場的發展,相信香港本土的船隻以及需要經過香港的船隻會越來越多,而太古、黃埔這些船塢周圍地皮都已經被開發殆儘了,根本就不可能擴張了。”
涉及到未來貨櫃碼頭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說,但其他的也是對的,香港海運行業的高速發展現在也不過才剛開始罷了。
就說現在的幾個船王,不過是香港本土市民給他們的美譽罷了,在全球級彆根本排不上號。
而到了七八十年代,包玉岡、董浩雲、趙從衍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世界船王了。
香港整體船隻數量大幅度增加,那修船廠的生意自然還要好,更不要說,自己以後也會大力發展長興航運,也會成為船王之一了。
“楊生對香港的未來,是真的很看好。”桑德士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一樣,我相信在偉大女王陛下的光輝下,香港必然會成為亞洲的東方之珠。”
“”麵對這樣的話,他還不好反駁,保持沉默就行了,畢竟如今自己還在人家地盤上。
桑德士又問道“楊生也準備在日本買新船了?”
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對,聽說彙豐已經開始與香港的船東合作了,那不知道能不能也與我合作?”
一艘萬噸新船,動輒百萬美元,幾萬噸的或者有特殊要求的更貴,且都是需要外彙的。
這種合作,本土的華資銀行就沒這個能力參與這種事。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已經與包玉岡達成了合作,他是我們非常看好的,楊生,你認識他吧?”
“不認識,但聽說過。”楊文東回道。
香港就這麼點大,能買的起大型船隻的,也沒多少人,就算楊文東不是穿越者,但隻要從事航運行業,也必然知曉所有同行。
桑德士說道“包玉岡的經營邏輯,跟大部分船王不一樣,他是將船以較便宜的價格,長期租給日本公司,這種方法,我們內部認為風險比較小;
而其他船東,基本上都是短租,雖說賺錢的時候很賺錢,那虧錢的時候也是巨虧,風險太大了,不知道楊生是想采用哪一種方式?”
楊文東反問道“你們是希望我用包玉岡的方式?”
“對,這種方式我們內部已經有過合作,所以楊生如果也這樣做,那就方便多了。”桑德士又道“再說,按照日本那邊的政策,你也可以去日本銀行貸款一部分,有這樣的合作方式,日本的銀行也會通融很多。”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楊文東過了會說道“但在這幾年,我還不能這樣做,或許以後可以。”
在租船行業,一年的租期都不叫長,包玉岡采用的,一般是十年或者五年的租法。
如果自己不知道曆史,那絕對會采用跟包玉岡一樣的方法,
可67年的機遇也就5年時間了,算上訂船還需要一年多,乃至以後訂的船,那再長租就太虧了。
“理解。”桑德士沒多說什麼“這樣的話我行就隻能進行部分限製了。”
“部分限製?那就是還能合作?”楊文東追問道。
桑德士點點頭說道“是的,這是專門針對楊生的,你需要以你個人的名義,再單獨擔保,那彙豐這邊,就可以借錢給你從日本買新船。”
“我個人擔保?”楊文東也沒什麼猶豫,說道“行,沒問題,我可以簽字。”
在法律上,以什麼東西擔保,如果出現了違約或者經營不善的問題,那銀行就隻能收回該擔保物,而不能再向背後之人繼續追要損失。
不過這對楊文東來說,意義不大,就算某個業務經營失敗欠了銀行的錢還不起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這會很損傷他的名氣的。
且作為穿越者,知曉未來,這船運在73年之前是不太可能會虧的,而自己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其他產業必然也能發展的更好,就算船運虧了,他也能輕鬆承擔這個責任。
“那就好。”桑德士笑說道“如果是其他人,我是不會同意這樣合作的;但楊生的長興實業,我是真的非常看好,加上這些年來你的成長速度,我也希望能夠與你形成長時間的合作。”
“我也是同樣的想法。”楊文東也明白,彙豐這是準備與有潛力的華人長期合作了。
原先曆史上先是包玉岡,後是李嘉成,也都非常的成功。
隨後他又想到一件事,問道“桑德士先生,假如我要收購英資公司,彙豐這邊能幫忙嗎?”
“英資公司?”桑德士心中一驚,看向了楊文東,見他不像在開玩笑,思考了會說道“大公司肯定是不行的,小公司沒問題,中等規模的話,對方同意,那我彙豐很願意幫忙。
惡意收購的話,楊生還是需要慎重一點,這香港能賺錢的地方很多,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好,我也就是問問。”楊文東笑了笑說道“就算真的發生了,我肯定也隻會進行善意收購的。”
60年代,自然不可能像70年代末期那樣,對英資發起攻擊。
可這十年,其實也是有不少規模中等的英資公司虧損乃至尋求出售的,如果能夠達成善意收購,那問題應該也不大,拉上彙豐,那就更穩妥一點了。
桑德士滿意說道“好,那你需要買幾艘船,可以做一個詳細資料給我,不過我的建議是第一次不要買太多,我們銀行內部也需要看到實際成績,再做下一步打算。”
“沒問題,具體資料,我也需要去日本那邊走訪一下船廠才能出來。”楊文東跟著說道。
一艘船動輒一百多萬乃至兩三百萬美元,這麼大的資金量,他肯定也是需要親自去的。
搞航運,的確是高投入高風險行業,比地產都要高的多,但回報,也一樣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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