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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貼與粘鼠板,都是有著很強的實用性的,本身作用非常強,一旦推出市場,人們了解它們的用途後,那隻要有需求的,就極有可能願意買單,因為這兩樣東西能夠給他們帶來好處。
但魔方,是新玩具,又不像卡通類與器械類玩具,人們看一眼就知道它的用途,我估計,我們以後最大的難題,就是告知人們這魔方,該怎麼玩。”
“分析的很對。”楊文東點點頭說道。
不要說在這個通信異常困難的年代,就是21世紀那種移動互聯網可以鏈接到每個人的時代,一款新玩具出現,想要推廣出去也是非常困難的,必須要攜帶著非常爆款的idea。
而現在的香港,即使是不差錢,想打廣告都很困難,因為使用電視的成本非常高,全港擁有電視的家庭,勉強隻有一萬戶左右,報紙的客戶也一樣比不了20年後,因為很多人不識字。
魏澤濤看了一眼旁邊的洪學飛,隨後又說道“我與老洪商量了下,或許當初您鼓勵我們研究魔方複原技巧的方法,可能就挺適合我們推廣魔方的?”
“你是說,花錢懸賞第一個能夠想出破解魔方複原方法的人?”楊文東笑問道。
當初魔方剛剛做出來的時候,他就開玩笑的說要拿出1000塊獎勵二人中,誰能夠找出複原魔方的方法。
洪學飛點頭說道“是的,當時我是挺心動的,隻是這個難度太高了,我研究了半個月,都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以我的經濟情況,在香港普通人之中其實已經算可以的,我都心動的話,那其他人肯定也會一樣,所以隻要懸賞,那就肯定會有人試圖嘗試。”
“有道理。”楊文東笑問“那你們覺得懸賞多少錢合適?”
“1000的話太少了,我覺得三五千差不多。”魏澤濤想了想說道“想要吸引全港的消費者,就得多花點錢,雖說1000也能吸引大部分人,但未必能夠吸引媒體關注,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很難告知所有人這件事了。”
“嗯,靠著事情本身的熱度,然後讓媒體主動來報道?”楊文東笑了笑,這倒是有點像後世的自媒體時代了,隻是這個時代,傳媒播放什麼,是傳媒企業自己決定的,而不是後世流量衍生出來的大數據。
隨後他又說道“三五千還是不夠的,一萬怎麼樣?這不更有震撼力?1後麵4個0,是不是很有感覺?”
“1萬?”魏澤濤與洪學飛也被嚇了一跳,他們原本以為三五千,老板都未必會同意,想不到卻被直接加倍了。
一萬港元,就是他們也都心動萬分,這麼多錢,都足夠在香港普通位置買一套普通房子了;又或者,去中環附近,都可以支付一套不差房子的按揭了
“這才能有足夠的吸引力啊。”楊文東頓了頓說道“隻要吸引力夠,那自然有更多的人來購買,先不說彆人能不能拿到這懸賞,就算拿到,隻要熱度炒的夠高,那更多的人購買,我們也能將這個價錢賺回來。”
“這倒也是。”魏澤濤想了下也覺得有道理,又問道“那如果有人很快就破解了怎麼辦?”
“不太可能。”楊文東搖頭說“不過真的要是有這樣的人,我給他錢也是應該的,這是我們自己製定的規則。
而且,我們還可以以這個人為熱度,來炒作,方法麼多的是,不用太擔心。”
經曆過互聯網時代的楊文東,對於很多炒作商品之法,也有著比這個時代更強的認知,特彆是雷布斯的各種操作,讓楊文東經常性的目瞪口呆
不過,其實這也不用擔心,因為短時間內有人破解魔方恢複方法的可能性幾乎是0;這可不是運氣,而是非常複雜的數學難題。
前世曾經有科學家做過計算,一個普通人,給他一個魔方,不告知他恢複方法或者公式,那他也需要26年,才可能將魔方恢複;
而這隻是恢複,恢複一次與總結出每種狀態都能恢複的方法,這又是天與地的難度。
魏澤濤見到老板這樣說,也就沒再多想,隨後又問“那魔方的定價,我們該定多少?”
一般的玩具,他也是知道大概的價格區間的,因為總是有很多同類彆商品,自己的如果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那就必須定在跟彆人差不多的價格,不然就是賣不掉,或者虧本。
可魔方是新玩具,不存在同類商品,甚至連這類益智類玩具都是非常少的,怎麼定價,就得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了。
楊文東放下手中的魔方,說“我打算,我們的出廠價定25港元,終端售價的話,考慮到給予經銷商的利潤,大概在3~4塊錢左右左右。”
“3塊錢?”魏澤濤與洪學飛被嚇了一跳,二人沉吟了片刻,隨後魏澤濤說道“楊生,這個價格也太貴了點,香港的玩具,除了一些複雜結構的電動玩具,很少能有這個價格,而且這些還是掛著一些國外品牌、以及在大商場賣的原因。”
“你們覺得貴,但是我卻不覺得。”楊文東笑了笑,說道“同樣是糧食,在美國與歐洲,可以說價格便宜的發指,可能一個人工作一天賺的薪水,能夠買上百斤糧食。
但是在香港,很多普通人一天辛苦工作,卻隻能買幾斤,勉強可以說養活家庭;那如果說是一些東南亞國家或者非洲,可能工作一天都買不到半斤糧食,甚至想工作都沒這個機會,伱們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吧?”
原先曆史上的80年代初,魔方推出的時候,也是走的高價路線,因為這玩意本身就是給高學曆的人玩的,至少初期肯定是如此的。
在開始很難走量的時候自然要定一個高價,因為宣傳的成本也很高。
而魔方本身是有著自我傳播名氣的能力的,隨著時間過去,名氣與銷量才逐步走高,就是這個過程比較慢,楊文東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量加快這一步,不然也是需要等很久的。
至於互聯網時代的魔方,超級便宜,那是因為專利早到期了,拚的就是成本。
“因為社會環境不一樣,所帶來的基本工作價值不一樣。”魏澤濤幾乎沒怎麼思考邊回答道,這是很多人都曾經考慮過的問題。
同樣的工作,比如水電工,在香港就很一般,一個月估計也就七八十港元;但在美國,做同樣的事情,就能拿到十倍乃至更高的收入。
就是這麼不公平
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對,對人來說是這樣,對商品來說也是一樣,如果是每個地方都能生產的東西,那價值就看其他生產成本。
但我們的商品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就看社會成本,可問題是,我們的東西非常小,如果全球價格不一樣,那就會給彆人形成一條利益鏈,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全球定下類似的價格;
這樣的話,處於利益最大化,我們就需要以歐美社會能承受的成本為基礎,來給其他地方定價,一切,以歐美市場為核心。”
包括便利貼、魔方這樣的小商品,都是屬於個頭小、單體利潤不低的商品,這些商品如同後世的iphne手機一樣,不說全球價格都得一樣,但至少也應該差不多,差距一般也是由各國不同的關稅造成的。
因為不這樣,肯定會有很多人發現其中的“正版走私利益”,從而搞出這種生意,雖說產權方從法理上也是有辦法對付的,可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太耗費精力,且這樣做的人也可能非常多,又難以調查。
反而像一些大件,倒是可以在全球不同市場定完全不同的價格,如汽車,就可以根據不同市場本身的商業環境,來定製價格;如80年代的桑塔納,國內價格就比歐美要貴的多,因為當時的國內沒有汽車產業鏈;同理到了21世紀20年代,大眾id7在國內20萬,在歐洲卻要四五十萬
魏澤濤聽完後,也明白過來,說道“楊生是準備將魔方定為高端玩具,走高價路線了?”
“對。”楊文東點點頭,說道“魔方跟一般的玩具不一樣,它本身沒有任何可玩性,給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絕對會把它扔掉。
所以說我們的魔方,跟大部分玩具不一樣,成年人是我們的客戶,我們要他們買了自己玩或者給他們的青少年孩子。
望子成龍,可不是我們華人獨有的,能夠對孩子智商有好處的東西,家長們自然也是願意花錢去買的。”
“對智商有好處?”魏澤濤欣喜問道“楊生的意思是,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宣傳方式?”
“是的,如何恢複魔方,本身就是需要人思考的。”楊文東笑說道“所以它本身的確是能夠提升人的思考能力的,至於智商,這玩意本身也是虛的,也不算虛假宣傳了。”
“楊生想的可真是周到。”魏澤濤已經大概明白了老板對於魔方的市場定位了。
楊文東接著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我可以出一萬港元,但怎麼讓很多人知道這個事?這才是最難的。”
宣傳的成本,很多時候比研發還要高,就算是抖音自媒體橫行的時代,想讓一個城市裡的人都知道一樣東西或者一件事情,那難度也是非常巨大的,需要大資本在後麵推動,且不一定能成功。
魔方在前世能夠出名,那是因為已經流行幾十年了,現在卻還是陌生玩意,就算有人看到它會感興趣,但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展現在所有人麵前吧?
就算是這個時代有抖音,全麵推送一樣東西,也不可能讓哪怕一部分人立刻對一樣東西感興趣。
魏澤濤想了想說道“楊生,魔方的複原,應該隻有高學曆的人才可能能夠做到,我們的初步客戶,就應該是這個群體才對。”
“不錯,你也想到了。”楊文東笑了笑,說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香港的高學曆人才應該聚集在中環那邊,但我們不太可能去那邊宣傳,也做不到。
但還有一個地方很合適大學!”
“大學?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香港大學生,基本上也都是有錢家庭了。”魏澤濤點點頭說道。
楊文東笑說道“他們家庭有錢,所以花幾塊錢買魔方也無所謂,而魔方的獎金上萬,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錢的,特彆是還是個人的。”
香港的真正有錢家庭,自然是送孩子去國外留學,以英國為主,加拿大與澳洲次之。
接下來的,自然就是在香港本地上大學了,成立於1910年的香港大學,比起國外頂級大學自然算不了什麼,但能夠上的家庭,至少也是香港較富裕的中產階級。
“我有一個朋友,倒是認識香港大學的一名教授,或許可以通過他的關係進去。”魏澤濤笑說。
“好。”楊文東點點頭,香港就這麼點大,能夠混的不錯的人,基本上以前都多多少少有些交集、或者曾經有過抱團取暖的行為,因此相互之間總能通過一兩個人聯係起來。
第二天,一行人來到了位於薄浮林道的香港大學校區。
林蔭小道之間,魏澤濤笑說道“楊生,這香港大學的曆史你可知曉?”
“不太清楚,隻知道是1910年左右成立的。”楊文東回答說道。
魏澤濤說道“對的,不過初期說是大學,還不如說是一個學堂,一年隻有幾十個人畢業;香港大學是從1948年開始,被港府支持,大規模擴張,規模也是越來越大,雖然離國外大學還差的很遠,但培養的人才,對於香港倒也是很不錯了。”
楊文東點點頭,說道“嗯,以後,我們得招聘一些這裡畢業的人。”
“那還是要等我們有點規模的。”魏澤濤笑了笑說道“不少華人工廠也曾經來過這裡招人,結果折騰了幾天,也就一人去了,還是一名被香港幾大洋行淘汰的學生。
這裡的畢業生,更傾向於進政府機構、或者英資的大洋行,華人企業想要招到人,還是有點難的。”
“正常,現在的香港的確是英資的天下。”楊文東倒是沒有在意。
這也是常態,正常人就業是不會看企業前途的,也大概率看不懂,他們隻看規模,隻看現在能夠到手的利益。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內,一名約50歲的禿頭男子接待了眾人。
當聽完幾人的來意後,他也是非常震驚,問“1萬港元?你們沒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楊文東笑了笑,隨後從口袋之中取出一張銀行本票,說“這是廖創興銀行的一萬港元銀行支票,任何人隻要拿到手,就可以直接去銀行,銀行再向我確認後,就會直接給現金。”
大額支票的兌現,銀行是需要簽字者授權的,這也是這個時代保護無法聯網賬戶的一種方法。
教授看著支票,眼神之中都有了一絲貪婪,隨後問“那我們這些老師如果破解了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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