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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沒把他趕出去啊,而且還告訴了我們清弦的來曆。”
薑好說著坐在林尋安對麵,說道“清弦是無風樓的人,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你要是壓根不想管這件事,就不會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們,所以謝啦林醫生!”
林尋安輕吐一口氣,在這件事上,他的確對楚焱有所顧及,彆看楚焱平時大大咧咧,但無風樓的人是他的底線。
如果有人越過了那條線,就算是林尋安,楚焱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清弦既然已經主動離開了韓悠的身體,說明她是想放過韓悠的,那楚焱大概率不會追究這件事情。
林尋安眉眼溫和,“救與不救都是你的決定,他能活下來是他的造化,和我沒有關係。”
“我懂的我懂的。”薑好一副了解的模樣,“畢竟你和楚老板關係不一般,這件事可能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我會保密的,放心。”
林尋安覺得薑好表情和語氣有點奇怪,但沒有細問,他起身從外衣口袋中拿出一個木盒遞給薑好。
“這是什麼?”
薑好仔細地看著木盒,它好像是紅木做的,有手掌大小,上麵還有一把精致的、帶著花紋的銅鎖,這盒子很有年代感,但可以看出來保存得很好。
“是你的記憶。”林尋安眼神晦暗不明,“我說過會把那段記憶還給你。”
薑好更好奇了,“我上輩子的記憶在這個小盒子裡?”
“嗯,因為玄陰對你的影響,你有了觸碰到物體,就能攝取記憶的能力,這裡麵的東西,就是你之前留下的。”
“那鑰匙……”
“薑好。”
林尋安的語氣忽然變得凝重,深邃漆黑的眼眸認真望著她,“這並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甚至比起單露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等你什麼時候做好心理準備,再打開它吧。”
話落,林尋安攤開手,一枚和銅鎖相同材質的鑰匙安靜地躺在他掌心。
聽到林尋安這麼說,薑好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在發涼,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要經曆什麼事情,會比被虐殺還慘。
薑好顫著手拿走那枚鑰匙,她擠出一絲笑容,“林醫生放心,我會考慮清楚再打開盒子的。”
“嗯。”
“對了林醫生,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薑好把木盒和鑰匙收好,對林尋安道“我打算看看小區裡有沒有合適的房子,這兩天就搬出去,這樣離你不會太遠,就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找上我,你也可以及時趕到幫忙。”
林尋安皺起的眉頭幾乎微不可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就算楚老板不介意,咱們住一塊也不方便,你一個有夫之夫,被誤解就不好了。”
林尋安的表情繃不住了,除了眉頭越皺越緊,眼神都變得奇怪。
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薑好心道完了,林醫生肯定是因為自己發現他的秘密生氣了。
她忙不迭地解釋,“林醫生,大家都是新時代青年,沒關係的,我可以理解愛情不分性彆,況且楚老板沒有性彆,而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彆人提起一個字,我發誓!”
“你誤會了。”林尋安終於開口,“我和他隻是朋友,那天是你誤會了。”
“汙穢?”薑好連忙擺手,“在醫院那天我真沒多想啊,而且你們看起來真的蠻搭的,郎才女貌,不對……郎才郎貌?也不太對,總之我會祝福你們的。”
薑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幾乎熱淚盈眶,她雖然還沒談戀愛就失戀了,但她永遠都會為了美好的感情而感動。
沒想到林尋安聽完她的安慰後,不光沒有感到安心,臉色還越來越沉。
“你跟我來。”
林尋安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向門外走去。
“啊……去哪兒啊?”
“無風樓。”
林尋安平時開車很穩,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開得飛快,上次開車兩個小時的路程,今天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而且他真的很奇怪,一路上皺著眉一句話都不說,薑好和他說話他也不搭理,她不由得反思自己剛才哪句話說錯了?
林尋安一個急刹,把車停在無風樓門前,乾淨利落的下車,又把薑好從車裡拉出來,拽著她的手腕就進了無風樓。
現在快十二點了,剛好是酒吧人多的時候,混雜的空氣中充斥著煙酒的味道,震耳的音樂和閃耀的燈光讓薑好幾乎分不清方向,她被林尋安拉著,跌跌撞撞地奔向人群。
這是她第二次來酒吧夜店之類的場所,上次是因為玄陰,這次她不知道為了什麼。
薑好抬頭,頭頂上的彩光閃爍,跳舞似的落在林尋安柔順的發上,他帶她躲避著人群,在這陌生嘈雜的環境中,她卻莫名感到安心。
薑好癡癡地看著林尋安的背影,心臟隨著顫動,想著要是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似乎也不錯。
音樂被調得更大聲,薑好忽然就清醒過來,抬手就衝自己的臉拍了一巴掌。
這是什麼危險的想法!薑好從心裡鄙視自己,既然已經知道林醫生和楚老板的關係了,自己怎麼還能春心蕩漾。
不行!她不光要搬走,她還要辭職,徹底掐死這不道德的妄念。
“尋安大人,您怎麼有空過來啦?”
到薑好隨著聲音看過去,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女孩應該是那天在門口跟林尋安說話的女孩,也是無風樓的人。
薑好禮貌地笑了笑,林尋安卻像沒看見沒聽見似的,直接略過女孩,從她身邊繞過去。
一人一妖的笑容都僵在臉上,薑好尷尬地不敢回頭,被林尋安扯著走進房門中。
聒噪的音樂迅疾被擋在身後,薑好小跑著與林尋安平齊。
“林醫生,你今天很不對勁,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林尋安依然默不作聲,毫不客氣打開楚焱房間的門把薑好拉進去。
此時屋裡漆黑一片,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林尋安似乎知道楚焱沒在,他打開燈,輕車熟路地走到亂糟糟的桌子前,骨節分明的手抓住桌上擺的哆啦a夢輕輕一擰。
隻聽“哢嚓”一聲,原本的牆裂開一條縫隙,那縫隙越開越大,最終成為一扇開著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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