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好腦洞越來越大,林尋安剛才的那番話真的會讓人產生錯覺,比如說超度什麼的……那他們今天是去乾嘛的?去超度那些怨靈嗎?薑好腦補了一下林尋安身著僧袍,嘴裡邊念經邊轉動念珠的模樣,莫名覺得有點小小的……期待。“彆胡思亂想了。”林尋安見薑好在一旁忍笑的樣子,似乎猜到薑好又有了什麼不著邊的腦洞。他將車停到一個小區單元旁邊,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薑好,“下車吧,到了。”兩人到了女孩家門口,按了幾次門鈴都沒人開門。林尋安拿出手機打算給女孩打電話,薑好百無聊賴地轉了轉門把手,發現門是開著的。推開門的那一刹,不要說林尋安,就算是薑好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而這裡比怨氣還要濃烈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兩人相互望了一眼,走進那間屋子。屋子裡麵收拾得很整潔,沙發上還擺了可愛的毛絨玩具,整個房間看起來溫馨而又乾淨。唯一讓人有維和感的是,這間屋子裡的香水味太濃重了,濃重刺鼻,不禁讓人懷疑這香味難道是為了掩飾什麼才存在的。“有人在家嗎?我是您預約的心理醫生……的助手。”薑好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林尋安搖了搖頭,輕聲道:“她沒在這。”“這個房子給人的感覺也……太奇怪了。”薑好走到壁櫃旁邊,拿起女孩放在上麵的照片,照片看起來有些泛黃,應該有些年月了,照片上紮著麻花辮的小單露看起來單純可愛,她依偎在媽媽身邊笑得正開心。隻不過……這張照片明顯有被剪過的痕跡,這應該是張全家福,爸爸卻被剪掉了。另一邊,林尋安站在一個半掩的房門旁邊,他皺起眉頭,這個房間似乎就是所有怨氣的源頭了。薑好見一旁的林尋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走過去之後也發現這個房間明顯不對勁。她向半掩的房門裡撇了一眼,裡麵一片漆黑,還不時地傳出一陣陣奇怪的臭味。林尋安推開那扇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數不清的蒼蠅魚貫而出,“嗡嗡”地圍繞在房間周圍。林尋安將薑好擋在身後,先行一步進了房間,房間很暗,唯一一個小窗戶還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知怎麼回事,薑好突然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她感覺那個黑洞一般的房間裡會發生可怕的事情,隻要進去了就會被吞噬,薑好不由得後退兩步。“怎麼了?”林尋安回頭問道,他似乎感覺到了薑好的不安。“林醫生,還是不要進去了。”薑好想拉住林尋安的衣袖將他拽出來。此時林尋安找到了房間的燈閘,他打開燈的瞬間,薑好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這是個不大的房間,裡麵臟亂不堪,牆壁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有已經乾涸的,也有剛剛濺上去不久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爛的味道,那股味道似乎要占領每個毛孔,讓人不敢呼吸。不遠處有幾個被剁開的肉塊隨意扔在鐵籠旁邊,已經孵化的蛆蟲將它們當成溫暖的巢穴。這簡直就是個沒來得及清理的案發現場!薑好隻覺得一陣反胃,剛想逃離這個地方,腳下踩到一個滑滑的東西,身體失去平衡地往旁側一歪。她下意識的一隻手想拉住林尋安的衣服,可林尋安向前走了幾步,她抓了個空,還好另一隻手撐住旁邊的桌子,這才幸免於難。毫無預兆地,手底下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薑好餘光看過去,竟然不小心按在了一把美工刀上。她還來不及站好,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薑好感覺自己似乎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奇怪的鐵籠中。四周伸手不見五指,薑好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嗓子乾渴得仿佛要裂開,她想掙紮著站起來,可使不上一丁點力氣。空氣中的臭味讓她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是林尋安去哪裡了?難道他被綁架了?外邊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薑好想要求救,可她發現自己身體竟不聽使喚,向後瑟縮到鐵籠的角落裡。這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太熟悉了,就像是她在珺沅身體裡時,眼睜睜看著她被殺害的時候是一樣的。薑好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來人打開門後摁開燈閘,薑好趁機看看四周,除了她自己身處的鐵籠之外,還有四個籠子,裡麵還關著大大小小的貓狗。薑好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見在自己嗓子裡發出一陣動物的嗚咽聲。“彆著急彆著急,都餓了吧。”溫柔的聲音響起,一個女孩蹲到鐵籠旁,眼帶笑意地看著籠子裡的小動物。是她!那個叫單露的女孩!“今天我們用誰來做晚餐呢?”女孩略帶苦惱地說出奇怪的話。隻見她猶豫了幾秒,打開薑好旁邊的一個鐵籠,小心翼翼地抱出一隻體型瘦弱的貓咪。那隻貓咪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命運,它不安的掙紮著,藍色的眼睛充滿驚恐地看著旁邊的女孩。女孩微笑著撫摸著貓咪的身體,輕聲安慰道:“一點都不疼哦,很快的。”這女孩什麼意思?沒等薑好反應過來,一把閃著寒光的美工刀就插到貓咪的眼球上,貓咪慘叫一聲,掙紮了幾下,但是卻徒勞無功。女孩手中一用力將美工刀用力拔下來,帶出了貓的眼球。薑好一陣驚恐,心臟仿佛都要跳出來。舒蘊不是說這女孩經常喂養流浪動物嗎?怎麼會這樣!女孩把奄奄一息的貓咪扔在一邊,用手將眼球在美工刀上拔下,塞進了旁邊的一個鐵籠裡。“不用客氣,吃吧,還有很多呢。”女孩依舊笑得溫柔,薑好卻驚恐萬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向後縮了縮。女孩在門口櫃子裡拿出一個大一點的刀,將還沒斷氣的貓開膛破肚,生生扯出它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