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薑好還是認清了這個事實。
不過這個身體雖然能動,但並不會按照薑好的意識去做出動作,自己更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個女孩的每一個動作,聽她說出每一句話。
薑好,哦不……是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看了看小靈通上的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這倒沒有什麼稀奇的,但讓薑好震驚的是,顯示屏上顯示的居然是2005年!
好家夥,她這是穿越了?
薑好平時喜歡看網文打發時間,彆人穿越都是穿越到古代架空,最少是民國,輪到自己穿越,就才往後穿了十幾年?
就在她處於震驚中還沒緩過來時,聽到旁邊出租車司機問了句:“你是大學生?”
“嗯。”
“怎麼這麼晚回家?”
薑好聽見自己說:“之前學業太緊張,已經有半年沒回過家了,現在放了暑假,就想早一點回去。”
“大學生好啊……”
司機拐了個彎,這條路上路燈比剛才那條路上還少,四周還都是兩米多高的青紗帳,薑好不禁有點害怕。
“師傅,回家好像不是這條路啊?”女孩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噢……這是條近路,比大路近半小時的車程呢。”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薑好感覺到女孩也有些不安,不自覺地往車門旁邊縮了縮身體。
“我不想走近路,你拐回到大路上吧。”女孩提防著,緊握著手機說道。
“嗨呦……”司機冷笑了一聲,“怎麼,還擔心我對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這一句話把女孩問了個滿臉通紅,她沒有回答,而是又說了一遍:“我多給你五十……不,我多給你二百塊錢,你把車開回大路上吧。”
在零五年二百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正常司機聽到這加價肯定就回去了,但這人又在後視鏡裡看了女孩一眼,突然猛踩了刹車,罵道:“媽的,大學生就是比村婆子難騙!”
“你……你乾什麼!”
女孩驚恐大喊一聲,在司機停車的時候,女孩趕緊去拉動車門想要逃跑,但車門已被司機反鎖,她連忙想要打電話求救,可是剛按開手機的按鈕,手機就被司機奪走扔了出去。
薑好不停嘶喊著救命,她一次次用手捶打車窗玻璃,卻無濟於事,她眼睜睜看著司機從前座擠到後座,捂住她的口鼻,把她按在身子底下。
“大學生就是細嫩,賣給彆人就可惜了,不如老子享受了!”
笨拙肥碩的男人口中說著汙言穢語,粗糙的手掌從她的口鼻一直移動到脖頸,死死掐住,直到把女孩掐得麵色青紫沒有反抗的力氣,才不緊不慢地用膠帶纏住她的手。
薑好崩潰地看著那個畜生撕開自己的……不,是撕開女孩的衣服……
疼痛、屈辱、絕望、恐懼都通過女孩情緒鑽到薑好的心裡。
她無法阻止這一切,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受著……
難熬的一夜過去,女孩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她用微弱的聲音祈求他放過自己,可禽獸怎麼會有人的感情,她看著那個惡心的男人提好褲子,然後麵無表情地拿起一塊磚頭,狠狠向著女孩麵部砸去……
“啊!!”
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薑好像是被解開束縛一樣,忽然感覺自己可以動彈了。
因為害怕,她口中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蹲下身顫抖地抱住自己,想要忘記剛才的噩夢。
而那麵目全非的女人就站在自己旁邊,眼淚混著血滴落在薑好腳邊。
薑好想到什麼似的站起身,嗓音沙啞戰栗,“那……那個女孩……是你……”
她看著麵目全非的女人點頭,薑好分明是害怕這個女人的,但那一瞬,她對女人的恐懼全數化作複雜的情緒,上前幾步抱住女人殘破的身軀,放聲大哭。
“太痛了……太可怕了……”
女人蜷縮在薑好懷中,也嗚嗚咽咽地哭著。
剛才薑好和女人一起度過了那段如同地獄的經曆,還沒有從絕望中抽出身來,興許是因為太過感同身受,薑好抬起來頭,她不管不顧地抓住女人冰涼的手,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女人眼下的骨頭都已碎裂,漏出半顆眼球,薑好清楚地看著她在哭,她聽見她從喉嚨中混亂不堪地吐出兩字,“回……家……”
“你想回家?”
薑好擔心自己聽錯又問了一遍,誰知薑好話還沒說完,突然擦著她耳邊飛過了一個發光的東西。
瞬間,薑好的身體突然有了一種熱到要燃燒的感覺。
那東西直逼麵目全非的女人而來,如果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就要被那個東西戳出一個窟窿了。
那女人雖然勉強躲開了,可她似乎十分痛苦,身體倒在地上不停扭動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折磨她。
“你怎麼了!”
薑好連忙想要上前,肩膀忽然被人扣住,她回頭一看,是林尋安。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現在有事的是她!”
薑好現在沒空跟林尋安說那麼多,她掙開林尋安的手跑到女人身前。
林尋安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對薑好的反應感到奇怪,但他看出薑好很關心這個女人,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一動,那本來懸在女人上方的,會發光的東西像是有感應一般,稍稍離得遠了些。
女人的掙紮漸漸停止,從地上爬了起來。
薑好在確認女人沒事之後,看向那個發光的東西,那好像是一團會移動的火球漂浮在半空,單單看著它,薑好都覺得炎熱無比。
而身旁的女人對林尋安更為忌憚,她畏縮地躲在薑好身後,甚至連看都不敢看林尋安一眼。
“你不是很怕她嗎?”林尋安開口問道。
“剛開始是的,現在……”薑好側過身看著女人,說道:“她隻是想回家而已。”
薑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林尋安講了一遍,在講到那晚的經曆時,她的害怕也溢於言表,說話的聲音都是帶著顫的。
“她被埋在這裡十九年,她找我隻是想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