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天峰南側數十裡之外,青羽真人一行數十人,神色難看的看著圍上來的玉州各派二十位真人,此次想要脫身,怕是難了。“青羽道兄要往何處去啊!”臨霄真人當前,笑意吟吟的與青羽真人打著招呼。一道金光閃過,嘗澧真人已是率先發起了進攻,刀芒乍現,向著青羽真人劈去。隨著嘗澧真人這一動手,玉州各派真人頓時紛紛祭起靈器法寶,施展神通。青羽真人一行,除了他這位天罡真人,還有一位玄罡,一位聚罡,一位化罡,並四位真人。由此可見,撼天宗雖然持續供養倚燈、燕山兩人,可對宗內真人的壓製比之後世好了不知多少。撼天宗作為玉州第一大宗,這些年他們的資源或許供應不足,可功法神通卻是超過玉州各派真人。剩下的數十人雖然皆是武人境修士,可修為最差的也在武人境中期,一個個都是撼天宗精英子弟。可惜青羽一行雖然個個不凡,可對手太多,甫一交手就被壓入了下風。這還是玉州各派擔心青羽幾人臨死反撲,玉州各派真人一個個不敢全力出手的緣故。可即便如此,實在是麵對的敵人太多,跟隨青羽真人出來的武人境修士很快便出現傷亡。青羽真人麵對臨霄、嘗澧兩人的圍攻,雖然勉力還能支撐,可剩下的三位真人形勢就不妙了。尤其那位新晉化罡的真人,若不是青羽真人相護,怕是早就身死。饒是如此,在玉州各派真人的圍攻之下也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隨著撼天峰周圍爆發劇烈的鬥法,此時的瑜城早已經亂作一團。在城中一座大莊園後院當中,夜色之下一座假山下的石塊緩緩移動,一個人影從石塊下跳了出來。見得四周沒人,便敲了敲身邊的石塊,而後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影便從下麵跳了上麵。“玉樹師兄,我們難道就這樣走了”說話的是隨同玉樹真人下得撼天峰玄罡境的朱八戎。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從地下暗中之中跳出來的門人子弟,玉樹真人神色木然,道:“朱師弟,那你想怎麼樣,回去送死”朱八戎真人低聲道:“此仇必報!”玉樹真人低聲訓斥道:“不要節外生枝,如今瀟湘與青羽兩位師叔正在為我們引開追兵,不要讓兩位師叔的犧牲白費!”這話明著是說朱八戎真人,實則卻是在告訴身後所有的百餘名撼天宗最為優秀的三代弟子。朱八戎真人神色不屑,可他也不至於當麵拆穿玉樹真人的謊言,隻是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見得玉樹真人嚴厲的目光瞪來,當即閉上了嘴巴。“走吧,逃出撼天峰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的旅程依然有生死考驗,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活下來,重振撼天宗。”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集體行動,即便是玉樹真人等人想要低調也是不可能的。很快在瑜城發現了一股疑似有真人境帶隊的撼天宗修士,正在向西逃離的消息,便通過各派派駐在瑜城的習作彙報給了各派的真人境修士。當玉樹真人帶著人從瑜城出來之後,沿途加入他們隊伍當中的撼天宗弟子幾乎增加了一倍多,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武人境修士。瑜城畢竟是撼天宗經營多年的根本之地,城中撼天宗弟子不少。之前曾經有一部分人在撼天峰遇敵之時前往撼天宗支援,可也有不少在城中選擇了觀望。當玉樹真人帶著人出現在城中的時候,有得到消息的弟子便加入了進來。二百餘名武人境修士趁著夜色一路行進到數十裡之外,朱八戎真人從隊伍後麵追了上來,玉樹真人道:“後麵的尾巴清理乾淨了”朱八戎真人點了點頭,又有點憂心道:“師兄,隊伍人有點多。雖都是武人境弟子,可彼此修為參差不齊,令隊伍的行進速度有些慢。現在咱們出城的消息怕是已經被人知道了,若當真有真人境修士追上來,咱們怕是逃不掉。”玉樹真人點頭道:“那就要看青羽和瀟湘兩位師叔能給咱們爭取多長時間了,況且咱們已經讓出了撼天峰,你說到時候有誰會願意放棄進入撼天峰的機會來追殺我們”朱八戎真人恍然,但又問道:“那事後呢,他們難道不會斬草除根除非咱們逃出玉州!”玉樹真人冷笑道:“這些人能聯合起來不過就是為了瓜分我撼天宗的利益,如今餓狼已經吃飽,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冒著生死與我們死磕彆忘了,我們如今尚有四位真人修士健在,還有我這位天罡真人,這在玉州仍舊算得上是中上等的勢力!”“更何況,當撼天宗不再是玉州第一宗門之後,也不見得所有人願意我撼天宗就此滅門毀宗呢!”玉樹真人話音剛落,在撼天峰以北的天空之中,突然有一道耀目的光團爆散,瞬間便點亮了半個夜空,而後急速收縮消散。“是瀟湘師叔!”所有在夜色之中前行的撼天宗子弟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先前那一團靈光在夜空之中消失的方向。“誰讓你們停下來的!快走!所有人都要在天亮之前將你們體內的靈力在奔跑之中耗儘!”玉樹真人的咆哮聲在夜色的荒野之上低沉的咆哮著,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傷痛的呻吟聲中積蓄複仇的怒火!隊伍之中有的人在低聲的哭泣,可他們腳下的速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快了起來。所有人的潛力在這個時候都被激發了出來,為了保護他們這些撼天宗的種子,宗門的真人正在用決絕的方式為他們爭取撤離的時間!就在這時,本來憤怒絕望的玉樹真人猛地抬頭,看著遠方,眼中的神色有驚喜,有怨恨,有希冀。“朱師弟,你與程、盧兩位師弟,在此停留片刻,為兄去去便回!”“弘遠師叔!”..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