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真人也知自己不如倚燈,本來還想借助此地的金行元氣將倚燈消耗一空,再一舉奠定勝局。哪料到這倚燈的靈力真元竟然如此渾厚,照這麼下去,怕不是不等將倚燈耗乾,自己就要落敗了。因為兩人的爭鬥已是吸引了眾多真人觀看,此時若是退走還能保存幾分顏麵。若是真的敗於倚燈之手,對金銳真人在宗門的地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畢竟這首席的位置不知多少人在盯著呢。何況此時尋寶才是正經,赤精火銅已不可得,還是莫要在此虛耗。一道刀芒破開層層火浪,一道遁光緊隨其後顯出身形:“撼天宗嫡傳果然不同凡響,你我此戰就算平局如何”“哈哈,道友不愧是金光派首席,一身實力卻是無匹,小弟卻是占了這五行相克的優勢,如此平局,卻是吾占了便宜!”倚燈真人如何不知金銳真人的想法,索性順水推舟,能和平解決此事再好不過。金銳真人卻是輕舒了一口氣,這倚燈還算識趣,當下也是開口道:“哈哈,倚燈道友無需如此,此處乃是白金之地,有這漫天的金行元氣相助,依舊不能占得上風,可見道友實力,是我占了便宜才是!”一時間兩人卻是像是多年老友,互相寒暄,觀戰的也是人精,哪裡還不明白。不過這撼天宗倚燈真人竟然能與金光派的金銳真人打成平手,這實力可不一般。果然玉州近些年雖然衰落了,可也不能小瞧,最起碼今日一戰就證明,年輕一輩不弱於镔州這些三大派弟子。隨著倚燈、金銳兩人的離去,此戰的一些細節也開始傳播開來,數百年來積貧積弱的玉州以及撼天宗開始在此綻放光彩。燕山真人身著的黃色衣袍無風自動,隨即就是狠狠的一腳踏出,寶術神通地動山搖決。伴隨著一道土黃色的靈光散發,剛剛躲過燕山真人一擊的銀鏡派嫡傳銀光真人頓時被打個正著。一時間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銀光真人頓時隻覺得腹內翻江倒海,整個人就是頭暈眼花。“落!”燕山真人攻勢不停,一數丈的隕石帶著呼嘯的罡風憑空砸落,這一下要是打實了,銀光真人不死也要重傷。“住手!”“爾敢!”兩道銀色的靈光後發先至,將半空中的那塊隕石擊碎當空,漫天的塵土飛揚。因為銀光真人的兩位玄罡境同門相助,燕山這一擊卻是無功而返。緩過來的銀光真人卻是滿麵的羞惱,氣急道:“師叔,師弟,還請助我擊殺此僚,以守我銀鏡派的威嚴。”“小輩受死!”作為如今銀鏡派除了太上長老之外,唯一的一代修士,銀杖真人可是把銀鏡派的威嚴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當下葉顧不得倚多為勝,今日定要將此人打殺,一道銀色靈光激發,已是率先攻了上去。銀光真人卻是大喜,一振手中銀劍,加入戰團。銀光派剩下的一位玄罡真人似有猶豫之色,不過看著師叔、師兄已經出手,當下葉隻能上前圍攻。“哈哈,我撼天宗豈怕你們銀鏡派這等醃臢潑才!”燕山真人卻是絲毫不懼,本命法寶四棱金鐧在手,一鐧落下,哪怕是白金之地這等堅固的地麵,也是被打出數丈的深坑。至於燕山為何會與銀鏡派的人起了衝突,卻是說來話長。燕山此行的目的與倚燈相同,同樣是尋找靈材提升本命法寶,好巧不巧的在此地發現了一塊鉑石金,同樣是寶階的靈材。燕山真人眼見得對麵三位真人,也不願起了衝突,當下就要退走。可銀鏡派的人就不讓了,這些年銀鏡派勢力越來越大,有兩位天罡真人在內的十數位真人坐鎮,幾乎占據了鏡郡半郡之地。眼見得對麵之人就要離開,銀鏡派的人見到此人如此識趣,心中虛榮卻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下就欲交談一番。若是在其他州也就罷了,在镔州之地,燕山真人可是沒什麼顧及,當即報上名姓。這一下卻是銀鏡派三人來了興趣,要知道撼天宗如今明麵上可是還不如銀鏡派。如此作為二代首席的銀光真人當先就是膨脹的不得了,出言不遜。燕山可不是倚燈那等好脾氣之人,我隻是不想惹事,還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四棱金鐧一鐧打出就是讓銀光真人吃了大虧,近些年仗著銀鏡派順風順水慣了的銀光真人如何肯忍,當下兩人就是動起手來。銀鏡派這些年雖然發展的不錯,可終歸隻是一個新興的天罡門派罷了,論起底蘊,給撼天宗提鞋也是不配。平日裡欺負欺負鏡郡那些小勢力也就罷了,遇見燕山這等大派嫡傳,溜了一圈卻是顯了騾形。要知道撼天宗可是修煉界土行一道集大成者,無論是功法神通還是前輩經驗,都非銀鏡派可比。而在這白金之地,因為五行之中土生金,雖是沒有助力,卻也不會有多少妨礙。如此就看到了之前的一幕,銀光真人哪怕是有白金之地的金行元氣相助,占著地利之便依舊敗於燕山之手。要不是有銀鏡派另外兩人相助,銀光真人已是重傷。不過哪怕是燕山真人再是不凡,如今的撼天宗衰落已久是不爭的事實,尤其是千年前的大戰,幾乎耗乾了宗門底蘊。這百年來的修養生息,雖是低階資源不缺,可高階的幾乎沒有,如此卻是大大拖慢了燕山的道途。如此在銀鏡派三位玄罡真人的圍攻之下,饒是燕山真人實力不凡,也是從勉強維持局麵慢慢落入了下風。銀光真人神色振奮,嘴裡一連串貶低撼天宗的話語不斷出口。什麼撼天宗不過泥腿子,玉州第一宗門在镔州連三流勢力也是排不上號,什麼玉州三傑不過是矮子裡麵拔矬子,真是什麼難聽說什麼。一時間讓燕山真人聽得是火冒三丈,本就處於下風,進退失據之下卻是吃了不少的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