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琅郡,從璽郡之戰算起二十年過去,依舊由景陽宗、名門諸葛家、玄極門三家勢力統治。不過這琅郡的格局,可是同二十年前大不一樣。二十年前璽郡一戰,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元氣的镔璽派再次被打回原形,雖然有四位真人坐鎮,可再也不敢掐頭冒尖。镔璽、琦璽、鏞璽三派與潭璽、楊家五家勢力,在璽郡互相牽製製衡。如此一來靠近镔璽派琅郡的景陽宗,可謂高枕無憂。玉州大戰停歇近兩百年來,除了玉州小戰,並未發生大規模戰亂。雖然玉州大體平靜,可玉州諸郡卻是紛爭不斷。玉州小戰雖罷,可瑜、璧兩郡此後也隻是表麵平靜,暗地裡可是鬥的不亦說乎!璋、璽兩郡更不用多說,而在璋郡格局穩定之後,瑤郡也是風波不短。七鸞門與開靈派兩家聯手,開始跟齊、楚、裴三姓兩家清算舊賬,雖是並未有真人境隕落,可真人境的鬥法可是不止發生了一次。琅郡三家勢力,尤其是景陽宗,其實並不是沒有搞事之心,也不是沒有搞事的能力。可琅郡西北方向毗近璧郡,東南方向挨靠璽郡,西南方向則是瑜郡。挨著玉州實力最強的三郡四派,琅郡三家勢力哪裡敢動彈。璽郡被楊家、潭溪派兩家聯手按下。璋璽兩郡平靜之後,瑜郡撼天宗與璧郡的玉霄、玉劍兩派也開始明火執仗。雖然三派一直較為克製,戰鬥限製在武人境,可也使得琅郡的空氣鬆快了很多。如今景陽宗身側的镔璽派不敢冒頭,瑜璧兩郡暗鬥不休,自然是個機會。楊弘遠離開玉州不久,景陽宗就傳來掌門景陽真人強行衝擊玄罡境失敗,結果反噬之下壽元大損直接坐化的消息。此後景陽宗就是一副防禦的模樣,頗有些璋郡七鸞門的架勢。緊接著玄極門也傳出了消息,其聚罡境的前掌門壽儘而終,如此整個琅郡老一輩就剩下諸葛家的開宗老祖。陽曆一百零六年,低調發展多年的玉州第一名門諸葛家,突襲玄極門。諸葛家兩代家主,兩位聚罡真人突然出手,搶占了玄極門的半縣之地。如此本來隻有一縣半地的玄極門隻剩下玄琅縣一縣之地,名門諸葛家與景陽宗平分琅郡剩下的五縣之地。一時間琅郡名門諸葛家聲威大振,景陽宗都是避其鋒芒,隱隱成為琅郡第一勢力。玄極門暗中聯絡景陽宗,欲要聯合壓製諸葛家,而諸葛家也是做好了兩家聯手的準備。可景陽宗卻是無動於衷,一心穩固山門,就靜靜看著諸葛家整合消化極琅縣。直至陽曆一百一十年,諸葛家開宗老祖仙去。十年前就已隕落的景陽宗老掌門非但死而複生,修為更是進階真人境三重玄罡境。在諸葛家正在穩定家族,消除老祖逝去影響的時候,悍然出手。景陽真人直接攻破了諸葛家在葛琅縣的守護大陣,諸葛家的一位真人境長老也是沒有逃出。景陽宗奪了葛琅縣還不罷休,把戰線一路往前推進,又占據了半個諸琅縣才堪堪罷手。諸葛家驚怒交加,與此同時玄極門卻是大喜過望,同樣出兵極琅縣。不過在其奪回極琅縣半縣舊地之後,其本想繼續把諸葛家占據的另外半縣之地也收入囊中。可卻遭到了諸葛家陣法伏擊,雖然諸葛家有一位真人重創,可玄極門卻是再次損失了一位真人。玄極門沒想到諸葛家麵對景陽宗的進攻視而不見,甚至都快被打到家族駐地了。卻是在這極琅縣埋伏對自家下狠手,也不怕景陽宗趁機攻破了其老巢。你這柿子撿軟的捏也就罷了,竟然還把自己當作儆景陽宗的雞,簡直欺人太甚!無奈宗門實力不夠,先是老掌門仙去,如今又折了一位真人,玄極門隻剩下兩位真人坐鎮,隻得偃旗息鼓,固守原本的一縣半地的舊地。諸葛家的新任家主顯然很有魄力,諸葛家以陣法傳家,對諸琅縣的家族駐地還是很有信心的。在景陽宗玄罡境的老掌門突襲之下,葛琅縣守護陣法被破的那一刻,其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麵。既使景陽宗占據了諸琅縣半縣之地,諸葛家主也不在意,因為再往前就是諸葛家經營三百年有餘的宗門駐地。有八門金鎖寶陣的守護,除非景陽宗願意與諸葛家拚個魚死網破,而景陽宗隨後的動作也驗證了諸葛家主的猜測。而玄極門趁機收服宗門舊地更是在意料之中,諸琅縣無憂,那麼就可以騰出手來穩固極琅縣。更可設局,既是削弱玄極門穩固後方,也是警示景陽宗不要太過分,逼諸葛家拚命。玄極門果然入套,諸葛家雖然有一位真人重傷,可非但殺死了玄極門一位真人,還守住了極琅縣半縣的舊地。更重要的是極大的震懾了景陽宗,其雖有玄罡境真人,可也不敢逼迫過甚。此後在景陽宗的一次試探中,諸葛家那位重傷真人,不管不顧趁機自爆。直接帶走了一位景陽宗真人,使得景陽宗再也不敢挑事,開始一心穩固新得之地。如此一番動蕩下來,琅郡新的格局形成,玄極門依舊與之前一樣,兩位真人駐守一縣半地。而諸葛家則是盛極而衰,由原先五位真人坐鎮的兩縣半地。成為隻有兩位真人坐鎮的名門,極琅縣半縣以及葛琅縣半縣,勉強算是一縣之地。景陽宗大意之下,雖然被諸葛家重傷真人自爆帶走一人,可仍算大獲全勝。其不但有一位玄罡真人在內的五位真人,更是一舉占據琅郡三縣半地,成為名副其實的琅郡第一勢力。琅郡的事玉州各派都有耳聞,不過其被瑜、璧、璽三郡包圍。臨近的三郡幾家宗門都沒動作,璋、瑤、琳三郡更是隻能吃瓜了。不過琅郡的事更是給瑤郡的七鸞門、開靈派兩家提了醒,璋郡之戰殷鑒不遠,琅郡之戰更是在目。兩家可要穩住,不能輕易掀起真人境大戰,這也是為何兩家聯手打壓齊楚派、名門裴家多年,卻是一點故土也未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