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郡境內溪流無數,雲溪算是其中比較有名的一條,雲溪縣的由來也是在此。楊弘遠今日所為其實是有點魯莽,不過其自然有一身傲氣,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那這仙不修也罷。何況在這無道人坐鎮的溪郡,楊弘遠可不見得會怕了誰,大不了打完就跑就是了。不過此番是記下了,穀溪派,彆落在小爺手裡,不然定要讓你們好看。憑著楊弘遠兩人真人境的修為自然不懼後麵跟來的尾巴,溪郡地廣人稀,河網密布。找了一偏避之地,解決了兩位跟著的兩位武人境五重修士,先收了利息。楊弘遠隨即就開始找尋那位攤主描述的地方,還是乾完正事再說,沒想到剛到溪郡,就有如此機緣。古人雲,買櫝還珠,此次吸引楊弘遠的倒不是那藍碗,而是藍碗底部附著的塵泥。當楊弘遠靠近的時候,其竟然引起了破天鐧殘鐧的異動。有著在佳瑜縣黃石山的經曆,楊弘遠自然清楚,這殘鐧怕不是感應到了什麼土行至寶。畢竟其本體,可是由土行至寶排行榜第五的補天石煉製而成的。在楊弘遠接觸那藍碗的時候,楊弘遠也知道了這是何物,補天泥!其乃是補天石或是經過時間消磨,或是外力風華退化而成的一種土行靈珍。因為其在退化過程中融入了不少雜質,才使得其掉落了土行至寶排行。各行至寶排行各有十八種至寶上榜,其中特殊的就是這補天泥,將其列為土行榜至寶第十九位。因為其雖然退化對於修士功法品階的提升不如十八種至寶那麼明顯,可其畢竟是來源於排行第五的補天石。若是一些較為純淨的補天泥,其作用不見得比排行十八的鎮山石差。若是極其精純的更是可比十六、十七的土行至寶,隻是不說提純補天泥的秘法罕見,就連搜集之法也是珍貴無比。修煉界中已知的就是曾經的撼天宗有此秘法,不過據說早已失傳。即使有人意外得到補天泥,也多為不純,所以才給了它一個第十九位的排名。楊弘遠利用自己修習到達中品的戊土寶決,配合破天鐧殘鐧,凝聚了一團指甲蓋大小的補天泥,在楊弘遠感知中其就不遜色於得到的鎮山石。從攤主口中得了藍碗出土的雲溪之地,楊弘遠自然要去探查一番,不說有殘鐧在,還有造化玉牒不是。就在楊弘遠動手除掉穀溪派兩人的時候,穀澗真人臉色就是一黑,不過此刻正事要緊,且容其多活兩日吧。楊弘遠與紫苑兩人經過大半日的搜尋,終於找到了老攤主描述的地方。不過水下終是比不得路上方便,好在楊弘遠與紫苑二人都是真人境修士,兩人放出護身罡氣就潛入了溪底。“竹節!你當真要與老夫相爭!”“丹旒,你不用在此大呼小叫,此物我竹溪派誌在必得,若有能耐你隻管出價就是!”三溪樓此次舉辦的交易會異常火爆,除了眾多的靈物資源。其中五顆紫極靈丹也是引起眾人爭奪,雲家、陳家、韓家三家豪強各自拍得一枚,剩下的兩枚被兩位真人散修拍得。作為壓軸的壽丹一經出場就立刻被拍上天價,本來起拍價隻有五百晶幣,到的隻剩三派之時已是到了一千晶幣。後來丹溪派不知付出什麼代價,讓穀溪派退出了此次爭奪,如此就剩丹溪以及竹溪兩派,可偏偏兩派都對壽丹渴求無比。不說壽丹傳承珍貴不已,而其煉製主藥更是珍貴,主藥就是百草之王靈參。最為低級的可延壽三年的靈階上品壽丹,也要五百年份的寶階靈參為主藥,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珍貴了。更不用說煉製過程何等的苛刻,更是需要諸多寶階輔藥,除了那些千年大派怕是沒有那個門派有此實力。而穀溪派則是先人遺澤,其立派祖師在門派駐點發現了幾株靈參培育至今。穀溪真人能更進一步突破太罡境也是動用了宗門底蘊,服下了一株七八百年的靈參。在得知三溪真人有壽丹傳承之後,更是再次拿出兩株五百年靈參以及諸多珍稀靈藥布局。才有了今日引得丹溪、竹溪兩派相爭的局麵,可以說此次穀溪派下了極大的本錢。“一千一百晶幣!”丹旒真人再次肉疼的出價,丹溪派崛起日段。全靠當初聯手湟河派陰了名門葉家,靠著掠奪的大量資源,掌門丹溪真人成功進階天罡境。可丹溪真人本就底蘊不足,全靠大量資源堆積上去了,雖是突破成功,卻是損了壽元。如今丹溪真人壽元已是不多,可未有新的天罡真人誕生,待得丹溪真人一去,如何保的住如今的地位。“一千兩百晶幣!”丹溪派迫切,竹溪派也不遑多讓,穀溪、竹溪兩派素有舊怨,千年來竹溪一直壓著穀溪派,以防其衝擊本派的地位。可數百年前還是讓其瞅準機會,聯合丹溪派一舉把竹溪派從溪郡第一大派拉了下來,這些年來其實力增長越加強勁。本來擁有三縣半地的竹溪派如今困守兩縣,如今靠著多年底蘊還能勉強抗衡。可此消彼漲之下待得穀溪派實力再增,麵對打壓自己千年的竹溪派豈能罷手。可偏偏如今掌門竹溪真人同樣壽元無多,丹溪派是困於底蘊不足,竹溪派卻是有點青黃不接,百年來都無優秀門人弟子。竹溪派雖說看不上穀溪公子的行事作風,可不得不說如今的竹溪派並無能與之抗衡之人。偏偏此時出現了一枚壽丹,要知道壽丹就是在那些道境宗門也是珍貴無比。兩派不是沒想過有什麼陰謀,可即使明知是陰謀兩派也不得不爭,要知道三年的壽元可不短了。說不得多了這三年壽元,宗門就能出現轉機呢。“一千三百五十晶幣!”丹旒真人也不似原來的財大氣粗,隻能五十五十的往上加。要知道這可就是十八萬玉幣,即使丹溪派以煉丹立派,向來富庶,可其畢竟不過隻是一家新晉百年的天罡門派罷了,已是差不多接近其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