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看我這法階中品靈材青紅鋼如何色澤亮麗,品質精純,可是上好的靈材,正適合小哥這種少年英傑用來鍛造本命法器。”攤主是位修為在武人境二重,約莫六十餘歲的老頭,身形消瘦,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行商一貫的精明。看到楊弘遠到來,熱情的主動出聲介紹道,楊弘遠暗暗叫苦,這個精明的小老頭可是不好忽悠啊!楊弘遠麵上如常,嘴裡回道:“靈材品質確實極佳,不知作價幾何,小子囊中可是有點羞澀。”老頭聽聞也是眯了眯眼,看著不像個寒門出身,不知是真窮還是精打細算。這玉州百年休養生息,雖是恢複了點元氣,可這一個個仍是扣扣索索。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也隻是賺個辛苦錢罷了,小老頭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依舊熱情道:“小哥怕是第一次來這懷瑜縣吧,不瞞小哥,老漢也是第一次到此寶地。小哥又是第一個來照看生意,一口價五十個玉幣如何。”楊弘遠倒吸一口涼氣,這可真是有點飽漢子不知窮漢子饑了。不提楊家繳獲的數件中上品法器,光是楊弘遠兄弟兩,煉製本命法器的靈材不僅都是十二種,每種還都是足量的。可如今不過法階中品靈材的青紅鋼,拳頭大小就要二十個玉幣。饒是如此,還是如今礦產靈材價格偏低的情況下,這就難怪一件法器的珍貴了。一畝靈田正常能產出兩石靈穀,一般作價十枚玉幣。一戶十餘人的村中大戶,三四個靈耕農分得的靈田也不過一畝多點。一件拳頭大小的青紅鋼,這就是五年的純收入,更彆說靈耕農每年還要消耗部分靈穀,以維持自己的修為。楊弘遠倒不是買不起,並且這老漢出價算是公道。可老漢看到楊弘遠一副被嚇住的模樣,也是心裡難受,還以為是個肥羊,看樣子是真的羞澀。老漢的麵部變化被楊弘遠看在心裡,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正好歪打正著。當即訕訕的放下青紅鋼,轉而看向攤位其他東西,老者隨意應付著。楊弘遠也頗為識趣,挑些便宜的問價,把老漢弄得煩不勝煩,可如今有個人,總比攤位前沒人好。老頭耐著性子一一作答,而那塊破損的紫色令牌作價五枚玉幣。楊弘遠問了一圈,對著幾件品質極好的靈材垂涎三尺,可苦於貧窮的樣子表現的淋漓儘致。隨即看向了幾件價值較低的幾件,其中就包括殘破的紫色令牌。老漢見此才熱絡幾分,臉上就差寫上“那幾樣你買不起”的幾字了。楊弘遠對著幾件來回挑選,最後定格在紫色令牌之上。老漢精神抖擻的介紹,當初這可是一件品質極佳的上品法器,因為鬥法破損這才如此。如今雖然法陣符文破損,可威力也隻是稍弱於千金磚這種墊底的下品法器。聽得楊弘遠神采飛揚,心裡卻暗暗嘀咕,行商果然都長了一張黑嘴。千金磚再不中用也是下品法器,如今即使市場行情不好,可也能賣個五十枚玉幣。至於紫令派法器原來是上品,還是下品,不更是全憑你一張嘴,反正如今是殘片。楊弘遠聽得認真,砍起價來卻是毫不手軟,讓本來笑容滿麵的老漢漸漸黑了老臉,最後耐不住楊弘遠糾纏三枚玉幣被楊弘遠輕鬆拿下,交易成功兩者皆是笑逐顏開。楊弘遠欣喜的是終於到手了,而老漢開心,那自然是掙了玉幣,究竟賺了多少可就隻有自己知道了。楊弘遠拿著手中的紫色令牌剛剛轉身,一道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來:“小哥慢走。”楊弘遠心裡直呼:“不會吧,不會吧!”本來還想哪有這麼多買東西爭搶的橋段,小爺不就順順利利的到手了,沒想到這才起身就有了波瀾。楊弘遠聞言隻當作沒聽到,反正小哥不少,誰知道你說的哪個,拔腿就跑。“呼。。呼。。呼!”一陣劇烈的喘息聲傳來,楊弘遠跟著對麵一身著麻衣的修士,兩人彎著腰扶著腿大口的喘息。隻聽對麵之人還斷斷續續的道:“小。。小。。哥。。哥。小哥哥。”楊弘遠當即感到一陣惡心,就欲奔逃。哪料到被麻衣修士伸手急忙攔住,上氣接著下氣道:“小哥慢來。貧道。。道。。並無惡意,容。。容。我緩口氣。”楊弘遠看其孤身一人也是散修,修為雖是煞氣境巔峰,可如今的楊弘遠倒也不懼,也不再走,就聽聽其能說出什麼。隻見其微微整理衣容,堆上笑臉開口道:“在下玄元,見過小兄弟。”“在下姓楊,單名一個遠字。”“唔,原來是楊小兄弟,不知可與晨瑜縣望族楊家。。。”“正是在下的本家!”麻衣修士臉色不變,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慎重。楊弘遠洋洋得意,謔謔謔!自己如今也可過過紈絝子弟的癮,如今的楊家,比起一縣豪門也就是差了一位真人境修士而已。兩位武人境大圓滿,三位武人境後期修士,武人境修士近四十,這實力在如今的瑜、璋、瑤、璽四郡也算小有名聲。等等,這貨說他叫什麼,玄元,這麼大口氣嗎這兩個字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起的。玄元!玄元!這該不是以後被自己孫子打死的那個吧。上下打量一陣,倒把玄元搞得有點不自在,借助造化玉牒,暗中消耗了不少家族氣運。此人倒是氣運綿長,怕是就是後世出場最早,領盒飯也最快的那個玄元了。後世作為被仙宮指派,到玉州鎮守葬天墟的三位道人之一。後世之中,隻說三位道境老祖與玉州皆有牽連,看如今的玄元估計也有五十餘歲。修為也還隻是煞氣境巔峰修為,怕是還沒發跡。再聯想到其喊住自己,有關聯的那就是剛才的紫色令牌了。如此的話,我雖然不願意分羹給彆人,可彆人的羹我可是樂意分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