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定下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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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裴寒瑾之間的不愉快並未讓大臣們等到什麼後續,隻當作是一個小插曲,畢竟裴寒瑾與皇帝之間也並非隻有這一次矛盾。
雖說次次都讓人心驚膽戰的,可到底也是沒有牽扯到他們,次數多了,便也有些習慣了。
隻是不知,皇帝的這點小聰明在到底有沒有對太皇太後起作用。
總之給皇帝選妃的事情,在宮中已經算是操辦起來了。
“內務府可已經定好了選妃的日子了?”
太皇太後斜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回娘娘的話,奴婢已經去催促過了,不日便能定下來了。”
翠玉答道。
“你盯著一些,莫要讓出什麼事情。”
“奴婢明白。”翠玉點頭:“娘娘這幾日為著皇上的事情費心,奴婢瞧著娘娘疲憊得很。”
“其實娘娘也不必對為皇上做的事情如此介懷,奴婢瞧著皇上還是有些孩童心性,受了委屈,還是來找娘娘撐腰。”
太皇太後聞言,哼笑一聲:“孩子心性?哀家倒是希望皇帝是真的心思深沉。”
而不是受了委屈隻知道找旁人給他撐腰,先帝和皇後都已經走了,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撐著,她能護得了皇帝一時如何能護得了皇帝一世?
更不要說,這幾年太皇太後愈加感覺到力不從心了。
若是皇帝成長些,有心計謀算,自己幫著皇帝把大權奪回之後也敢放手,如今這樣,要她如何能放心讓他掌權。
翠玉沒有搭話。
太皇太後的意思翠玉並不明白,從前知道皇上有意瞞著自己做事的時候,是那麼在意,如今卻又說希望皇上有計謀。
“罷了罷了,同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太皇太後道:“哀家派到昭和寺的那些人可傳信回來了?”
“回娘娘的話,信上說一切都正常,奴婢便沒有讓娘娘浪費精力去看這些信。”
翠玉答道。
“這樣,”太皇太後:“那就再派一個人去協助他們,瞧瞧溫容在昭和寺到底如何了。”
太皇太後可是還要用溫容來做大事呢,既然要南詔王幫忙,自然是要給些好處的,不想要給錢給地,那就隻能給美人了。
“是。”
之前太皇太後安排在溫容身邊的人雖說已經全部被裴寒瑾給抓住了,可百密總有一疏,也正是因為這樣,鄭嵐才沒有料到太皇太後竟然還會派人來監視溫容。
甚至讓前來盯梢的人看見了了不得的一幕。
昭和寺的小院裡,裴寒瑾和傅子林各自坐下。
隻傅子林礙於禮數同裴寒瑾行了一禮。
自從被溫容從這裡趕走之後,裴寒瑾緩了這麼許久,才又準備好在溫容麵前出現,誰成想好巧不巧就與傅子林給撞到了一起。
雖說如今兩人都已經冷靜下來,不至於大打出手,彼此之間的氣氛也還是劍拔弩張。
“悅紅,你沒有告訴溫容,本王來了嗎?”
裴寒瑾等的有些心急,問道。
悅紅沒有吭聲,她怎麼會沒有告訴小姐,攝政王和傅將軍來的時候她便已經同小姐說過了,隻是小姐自己不肯見罷了。
不過難怪,誰讓他們兩人在這裡大打出手了。
小姐不見他們那也是正常的。
看見悅紅不說話,裴寒瑾似乎意識到什麼,雖然被拒之門外有些尷尬,可瞧見傅子林也還在這裡等著,心裡便平衡了。
隻要傅子林沒有得到比他更多的優待,裴寒瑾便一點不著急,不就是在這裡等這麼,他有的是時間。
倒是傅子林,隻怕他的軍營之中才要有事情處理吧。
小院裡,兩個大男人便坐在那一張石桌上,即便是被晾著,也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尤其是裴寒瑾,一臉怡然自得,甚至還吩咐悅紅給他泡了一壺茶。
便是在怎麼,裴寒瑾也手王爺,悅紅不好慢待了,隻能進房間裡給裴寒瑾泡了一壺茶端出去。
“怎麼,他們還沒有走?”
屋裡,溫容坐在椅子上翻著書,麵色平靜,問道。
“正是呢,”悅紅點點頭:“而且攝政王還叫奴婢給他泡壺茶端出去。”
溫容微微皺眉:“不必給他泡了,這茶壺裡的茶水便端出去吧,就說小院裡沒有什麼好茶水,若是他能接受,便喝吧,若是想要喝好茶,就回自己的府上泡。”
聞言,悅紅有些猶豫,這茶壺裡的茶水是昨日的隔夜茶水,端給攝政王和喝隻怕是不大好吧。
“可小姐,這茶水不是昨夜的茶水麼?”
“無事,你隻管端出去就是了,若是他生氣,你隻說你不知,是我讓你端出去的。”
“是。”
溫容都這樣說了,悅紅便點點頭,端了出去。
“王爺茶水來了。”
將茶壺送到桌子上,悅紅站在一邊,看著裴寒瑾伸向茶壺的手,那茶壺是涼的,攝政王應該不至於摸不出來吧。
裴寒瑾自然是能感受得到的,握住茶壺的一瞬間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倒了一杯茶神色未變的喝了下去。
看得悅紅都要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又給忍了回去。
“這茶水是什麼茶葉?”
“就是普通的茶葉,奴婢也不知。”
不明白裴寒瑾這是什麼意思,悅紅小心答應到。
“溫容讓你端給本王的?”
想起來小姐在屋裡說的話,悅紅不知裴寒瑾這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便沒說話。
如此,裴寒瑾難道還不能確定麼。
隻是喝了涼茶,裴寒瑾臉上也不見絲毫的不悅,反而是笑了起來,以至於悅紅與傅子林都看向裴寒瑾。
“攝政王這般喜歡這茶?倒是讓臣也想要好好的品嘗一下了。”
說著,傅子林便伸手要去拿茶水,見狀,裴寒瑾竟然也沒有阻止。
隻是涼茶剛一入口,傅子林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狐疑的看向裴寒瑾。
悅紅在一旁有些著急,這茶水本來是準備給攝政王的,怎麼傅將軍也喝了?
“茶倒是不錯。”勉強克製著沒有把嘴裡的茶水吐出來,傅子林道。
將傅子林的神情儘收眼底,裴寒瑾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說話。
裴寒瑾的心情愉悅可不是在作假,看慣了溫容在自己麵前要麼是麵無表情,少有的情緒也是生氣,如今溫容竟然會故意用這種隔夜的茶水來報複自己了,裴寒瑾心裡自然是高興。
在裴寒瑾眼裡,溫容這鬨脾氣的方式就像是養了許久的小貓被你煩得很了亮出了小貓爪子,試試探探的抓撓了你一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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