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林剛想要說話,溫容便開口了:“到也沒說什麼,隻是想要問問王爺,到底什麼時候回府罷了。”
“這個的話,本王既然是同傅將軍一起來的,正好府上也沒什麼事情,那自然是傅將軍什麼時候回府,本王便什麼時候回府了。”
裴寒瑾笑著道,看不出一絲破綻來。
溫容無法,隻得轉身走了。
人剛一離開,裴寒瑾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既然想要裝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他就配合,演戲麼,他演了那麼長時間,沒有誰比他還會演戲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裝得過誰。
裴寒瑾在這裡同溫容和傅子林糾纏,陸嫣然卻是已經要瘋了。
“王爺當真還不在麼?”
攝政王府,陸嫣然已經來了多次,每次都被攔在門外,用的還都是一樣的借口。
陸清正被關在牢獄裡,陸家現在不止是姨娘們同她作對,甚至連那些族親們也蠢蠢欲動,來找王爺,卻每次都被以王爺不在府上的借口攔在外麵,叫陸嫣然怎麼能不著急。
“不在,還請陸小姐回去吧,不要再來。”
王順攔在門前,麵無表情道。
陸嫣然神情難堪,突然彎腰同王順行了一禮:“王管事,我知道從前是我口無遮攔冒犯了王管事,我在這裡同你賠罪,隻是如今我當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王爺說,若是王爺在,還請王管事不要攔著我,就幫我同王爺說一聲,讓我進去同王爺說說吧。”
王管事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陸嫣然突然會給自己行禮,說實話,他雖然覺得陸嫣然實在是囂張跋扈,隻是陸嫣然得罪他的那幾次,他也已經報複回去了,也沒有再放在心上,陸家再怎麼落魄,陸清正的處置還沒有下來,陸嫣然依然還是丞相府的千金,他一個下人當不起陸嫣然的禮。
後退一步,王順道:“奴才當不起,陸小姐多慮了,王爺當真是不在府上,若是王爺在府上,奴才會告知王爺陸小姐來找王爺的,不敢欺瞞。”
陸嫣然聞言,追問道:“那王爺去了哪裡,或者能不能告訴我王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王爺。”
“王爺的行蹤,咱們做下人的哪裡能打聽。”
王順搖搖頭:“陸小姐還是請回吧,王爺若是回來了,奴才會替陸小姐轉達的。”
陸嫣然也知道,今天又是無功而返了,可也沒有辦法,麵色失落,隻得答應下來,住囑咐道:“那就有勞王管事了,還請王管事一定要記得。”
王順點頭,將王府門關上。
“小姐,咱們就這樣走了?”
春池跟在陸嫣然身邊,見陸嫣然真的要走,問道。
“不走又能如何?總歸是見不到王爺的。”
陸嫣然失魂落魄。
“小姐,那王順每次見到小姐都說王爺不在,說不準是他故意的。”
春池的這一句話像是戳到了陸嫣然的痛處一般,陸嫣然突然轉過身來,厲聲道:“你的意思是王爺不想要見我,故意讓一個下人來搪塞我!”
“小姐饒命,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春池被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饒,惹的路上的行人都看了過來。
瞥見這些人異樣的眼色,陸嫣然回過神來,道:“起來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是。”
春池應了一聲,低眉順眼的站起來,跟在陸嫣然身後。
從出了事情之後,陸嫣然最介意的就是聽見彆人議論她和王爺之間的婚事了。
從前訂婚之時,陸嫣然太過張揚,在眾人麵前炫耀,以至於現在陸家出了事情,被那些貴女拿過來當做談資。
最重要的是,陸嫣然還不知道,之前那個爬了王爺床的女子到底是誰,原本還想著她嫁給了王爺,就算是後來王爺納了那人,也隻能做個妾室,居她之下,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萬一就讓那人先嫁給了王爺做妃子了該如何是好。
本就心裡難過,現在再聽見春池一個丫鬟這樣說,心裡瞬間便多想了,以為春池也是在嘲笑她。
這才一時情緒失控。
好在及時反應了過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人儘收眼底。
慈寧宮,太皇太後閉著眼睛,聽著底下的人彙報。
“奴才守了幾日,打聽了一下,周圍的百姓都說,陸嫣然去了王府幾次,攝政王都餓米有出麵見她,隻派了家裡的一個管事來打發利用嫣然,奴才擔心耳聽為虛,又多留了一日,才瞧見陸嫣然到王府求見的時候,確實是像那些百姓所說的,被攔在了門外。”
“你是說,攝政王府一直都是一個管事的出來永應付陸嫣然,還說攝政王不在?”
太皇太後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正是如此,”底下人點頭:“那管事還說了,若是王爺回來,就替陸嫣然轉告什麼的。”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太皇太後微微點了點頭:“翠玉。”
“是。”
翠玉會意,領著人下去,又拿了賞賜出來。
“娘講,您說,攝政王是真的不在府上,還是在敷衍陸嫣然?”
翠玉問道。
“哀家如何能得知,”裴寒瑾實在是太過狡猾,上了幾次的當,太皇太後如今已經不敢再隨意猜測了:“你去叫人把皇上請過來。”
“是。”
翠玉最是識趣,見太皇太後這般,果斷閉嘴不在多話,老老實實的去永安殿請皇上過來。
太皇太後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聽見皇帝的聲音。
“皇祖母,您找朕?”
太皇太後睜眼,微微起身:“皇上來了,快坐吧,哀家是有些事情要同皇上說。”
皇帝已經沒了之前在太皇太後麵前沉不住氣的樣子,裝的好極了,坐在太皇太後身邊,問道:“朕坐下了,皇祖母找朕是何事?”
“倒是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像同皇上說,裴寒瑾確實是已經放棄了陸嫣然了。”
“哦,”皇帝似乎是有些驚訝:“皇祖母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