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皇上去忙吧,哀家這裡有著人伺候著。”
太皇太後笑著點點頭。
看著皇帝走出了慈寧宮,翠玉有些擔憂:“娘娘,陸丞相那般冤枉攝政王,攝政王隻怕不會再對陸嫣然有什麼惻隱之心了。”
“倒也未必,”太皇太後閉著眼睛:“男人的心思,陸嫣然有些姿色,讓陸嫣然費點心思,裴寒瑾雖說不會再娶她做正妻,可隻要是能進了攝政王府,就還有用。”
“娘娘說的是。”
見太皇太後似乎有些不適,翠玉輕輕的給太皇太後捏著肩膀。
“皇帝自登基之後,便越發的沉不住氣了。”
太皇太後輕歎一聲,翠玉沒敢應聲,皇家的事情並非是她這等奴婢能夠議論的,即便是太皇太後開的口,也不能附和。
好在太皇太後也並非是要翠玉的表態,更像是一句隨口而出的抱怨,隻說了一句,便沒在說話。
永安殿中,小福子覷著皇帝難看的臉色,撞著膽子勸慰了一句。
“皇上,您消消氣。”
皇帝臉色陰沉,半晌才道:“朕有什麼好生氣的?”
“皇祖母小心翼翼,甘願在一個女人身上耗費時間,朕可不願意。”
“小福子。”
皇帝對著小福子輕聲囑咐了些什麼,才讓人出去了。
太皇太後既然要在陸嫣然身上號費時間,那便耗費去吧,他周睿可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裴寒瑾不是扣押著陸清正麼,他還就不相信,找不到一點機會殺了陸清正。
隻要陸清正死了,誰也查不出來是誰指使得陸清正陷害裴寒瑾,裴寒瑾也妄想用陸清正來威脅他。
太皇太後和皇帝心中的打算,陸嫣然一點也不知曉,從陸清正被下獄,陸嫣然不是沒有嘗試過求助太皇太後,卻連太皇太後的影子也見不到。
早就已經死心了,加上陸家的情況,陸嫣然也無力再去和太皇太後周旋談條件。
“小姐,江姨娘她又在後院裡煽動那些姨娘們作怪了。”
春池著急得不行,府上那些姨娘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眼見著老爺怕是回不來了,便想著辦法要銀子,甚至還有好些個姨娘蠢蠢欲動的想要跑。
“由著她們去吧,”陸嫣然已經疲憊不堪,不想要管這些事情了:“她們總沒有本事真的跑出去,不過是想要折騰出一些動靜來,威脅我罷了。”
“那咱們就任由她們這樣?”
春池有些氣不過,這些日子姑娘們房裡的下人們都忙的不可開交,偏生那些姨娘房裡的奴婢們有了主子的授意,乾什麼事情都不配合,春池哪裡能高興。
“不然我有什麼辦法?”
陸嫣然再怎麼,也不能直接殺了這些人,隻要這些人還在府上,就不會停止作妖,她若是真的次次都要理會,府上那麼些個姨娘,那她便一刻也不要想歇著了。
陸嫣然去了攝政王府幾次,隻是都沒有見到攝政王,眼下除了攝政王開口,否則沒有人有辦法幫她。
“春池,一會兒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同我去一趟王府。”
“是。”
陸嫣然還是不肯死心,太皇太後不肯幫她,她便是再怎麼,也要等到王爺,懇求王爺能夠開恩,放過自己的父親。
隻是陸嫣然不知曉,即便是她今日去了,也還是見不到裴寒瑾,因為此時裴寒瑾正在昭和寺守著溫容。
昭和寺後山的小院裡,氣氛尷尬。
雖說不知道造成這種氣氛的兩個人是否這樣覺得,可悅紅和李茉是已經尷尬的有些麵麵相覷了。
溫容昏睡了多久,裴寒瑾和傅子林便這樣守了多久。
雖說期間兩人又狠狠的打了一架,兩人都視對方為自己的仇敵,都想要把對方趕走,事實上就是誰也趕不走。
最後還是李茉看不下去,膽大包天的吼了這兩人一句,以他們吵到溫容休息為由,要他們全都離開,這才安靜下來。
隻不過雖然共處一室了,卻也還是誰也看不上誰。
對上悅紅的視線,李茉也很是無奈,她雖然膽大包天的吼了這兩尊大佛,可也真沒那個本事把人給趕出去。
現在隻盼著溫容能早些醒過來了,畢竟李茉自己欺騙裴寒瑾的事情也已經暴露出來了。
在這樣詭異的七分飽當中,溫容終於是有了要醒過來的跡象了。
守在溫容床邊的裴寒瑾敏銳的發現溫容的眼睛動了動,不由得緊緊的盯著溫容。
溫容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勉強睜開眼睛之後便看見了裴寒瑾。
一瞬間,溫容什麼事情都想起來了,知道這次是瞞不住了,溫容閉了閉眼。
“醒了。”
裴寒瑾竭力克製著自己心裡快要翻出浪一樣的情感,麵上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
溫容微微動作,想要起身:“悅紅,我想喝點水。”
“這就來。”
悅紅連忙倒了水遞過來,喂著溫容喝了幾口。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看著溫容神態自若的模樣,裴寒瑾忍不住道。
“王爺既然守在這裡,想必是已經都知道了,應該沒有什麼需要我再告訴王爺的了。”
溫容神色淡淡。
“你就這樣一句話也不想要給我麼?”
裴寒瑾似乎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傅子林見狀上前道:“阿容現在身體還虛弱,王爺有什麼事情還是等阿容身體好一些再說吧。”
“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
裴寒瑾本就克製了太久的情緒,處在爆發的邊緣,傅子林這時候出來說話,算是徹底引爆了裴寒瑾心裡的怒火。
溫容懷有身孕的事情,竟然連傅子林都知道,唯獨他不知。
悅紅隻看見裴寒瑾的手一抬,隨即便聽見哢嚓一聲。
往地上看過去,竟然是剛才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若不是傅子林躲得快,隻怕這杯子就要砸在傅子林的身上了。
傅子林也不甘示弱,當即便要動手。
“二位若是要切磋,還請出去,小院簡陋,怕是經不住兩位高人互相切磋。”
溫容低垂著眼睛,低聲道。
明明聲音不大,裴寒瑾和傅子林卻像是被施了咒語一樣,停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