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捏緊了拳頭。
自己奪權的路上總是因為裴寒瑾和溫容困難重重,如今又因為這事情壞了他的好事,怎麼能不氣。
皇帝心裡滿是陰鬱,若不是還在太皇太後麵前,早就要發瘋了。
“皇帝莫要心急,”太皇太後安撫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要儘快想到解決的方法。”
“既然溫容這張牌暫時用不上了,咱們還有陸家這張,哀家已經命人將陸嫣然與裴寒瑾的婚事提前了,隻要她們能成親,哀家便能有機會把裴寒瑾拉下來。”
“皇祖母說的是。”
聞言,皇帝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隻是這樣的女人,兒臣心中不願意再讓她占著皇太後這樣的身份了。”
皇帝心中氣不過,太皇太後又能好到哪裡去,隻是現在還動不得手,冷笑一聲:“不急,等裴寒瑾死了,哀家自然會好好的料理溫容。”
提近婚期的聖旨第二日便到了陸嫣然和裴寒瑾手中。
“父親,太皇太後為何突然要把婚事提前,這不是之前就算好了日子的麼,定在月底這個好日子。”
跪著接了聖旨,送走了太監,陸嫣然不解。
“皇家的旨意,莫要枉自猜測。”
陸清正訓斥道:“既然太皇太後提前了日子,咱們便按照這個日子來辦。”
“是。”
陸嫣然也並不是十分在意,畢竟婚事提前,她便能儘快的嫁給王爺做王爺的王妃了。
想想心中還是一陣高興,接受良好。
陸清正想到太皇太後要他做的事情,心中猜到怕是有了什麼變故,否則太皇太後不會突然提前婚期的。
當下便讓人準備馬車,暗中進宮。
“太皇太後這是著急了啊。”
攝政王府,裴寒瑾也已經接到了聖旨,崔十八知道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歎道。
聞言,裴寒瑾不屑,太皇太後自然要著急,暗中謀劃了那麼長時間的事情,就這樣叫他知道了。
“隻是太皇太後這樣著急讓王爺和陸嫣然成婚,這肯定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王爺要不要……”
崔十八的意思是想辦法托住婚期,想辦法摸清楚太皇太後想要陸家對裴寒瑾做什麼。
“不必了,”裴寒瑾搖頭:“太皇太後心計深,若本王想辦法拖住婚期,沒有把握,太皇太後反而不會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倒不如趁著她現在心慌,由著她把婚期提前,人一著急,破綻自然就更容易露出來。”
“王爺英明。”
崔十八是當著沒想到這一層。
“還有,若是之後陸家有人要到府上來,不必攔著。”
既然是拿陸家當做棋子,那裴寒瑾自然要看看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溫二小姐那邊,需不需要多派一些人手?”
太皇太後既然動了一次手,崔十八擔心太皇太後還有第二次。
“讓鄭嵐看緊一些。”
裴寒瑾沒有拒絕。
“是。”
崔十八便明白了。
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陸清正直覺出了大事,到了慈寧宮,叫翠玉通報之後,便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麵等著。
“丞相裡麵請。”
沒一會兒,翠玉便出來,在前麵領路。
“臣給太皇太後請安。”
走到太皇太後麵前,陸清正跪下。
“起來吧。”
太皇太後閉著眼睛,屋裡熏著太醫開的安神的香。
“太皇太後娘娘突然提前了小女和攝政王的婚事,臣有些不解,便想著進宮來問問太皇太後……是否是出了什麼事情?”
後麵的話,陸清正問得小心翼翼。
“你倒是敏銳。”太皇太後撐著額頭,不置可否。
陸清正沒再說話。
“你猜的不錯,確實是出了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太皇太後開口道:“所以哀家要你儘快做好哀家要你做的事情。”
“把婚事提前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不要讓哀家失望,明白麼?”太皇太後道。
陸清正點頭,明白了太皇太後的意思:“娘娘放心。”
“你放心,事情成了之後,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你,至於嫣然,你也不必擔心,哀家會給她另擇良婿。”
太皇太後給足了誘惑。
“能得太皇太後的重用,是陸家的榮幸。”
攝政王和丞相千金婚事提前的事情,整個城中很快就人儘皆知了。
陸嫣然本就張揚得意,現在婚事提前,她恨不得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陸府辦事也更加高調,下人們進進出出的采買東西,給未來的攝政王妃添置嫁妝。
“父親。”
陸家的書房,陸嫣然原本正和沈氏說這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父親叫她,還不許沈氏跟著一塊去,心中有些不解。
“來了。”陸清正淡淡道:“我叫你來是有件事情叫你去做。”
“父親說便是了。”
陸嫣然道。
“我最近辦一件差事,有份重要的信件在攝政王手中,需要你到王府,幫我把信件帶出來。”
聽見陸清正的話,陸嫣然下意識的道:“可這些信件父親為何不自己找王爺要?”
“若是我能要的來,自然便不需要你了。”
陸清正哼道。
“那父親的意思是叫嫣然去偷王爺的信件?怎麼能這樣做呢。”
陸嫣然心中不願意。
“蠢,”陸清正訓斥道:“王爺什麼性子難道你不清楚麼,在官場上從來是陰晴不定的。”
“這些信件對咱們陸家來說很重要,若是沒了這些信件,你父親我的官職便要保不住了,到時候陸家落敗,你也難和攝政王成親。”
一番恐嚇,陸清正成功拿捏住了陸嫣然的心理。
“怎麼會這樣嚴重?”
知道陸嫣然在擔心什麼,見恐嚇起了作用,陸清正緩了緩語氣:“你放心,不是要你去做對攝政王有害的事情,你隻管去做,成了之後,保住了陸家,自然就保住了你和攝政王的婚事。”
陸嫣然猶豫了一會兒,問道:“當真是對王爺無害麼?”
“自然。”
陸清正答應的肯定,陸嫣然雖說是猶豫,可想到自己和攝政王的婚事,便也還是答應了。
“可王爺的信件,女兒如和能知道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