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傅將軍隻是被牽扯到了麼,怎麼會判得這樣重?”
溫容不敢相信,傅衛竟然被革了官職。
“這個我便也不清楚了,隻是現在外麵百姓都認為傅將軍也是貪汙了銀子的。”
李茉答道。
“不可能,傅將軍不是那樣的人。
溫容不相信傅衛會這麼做,對傅衛的印象便是一個一心報國的武將,對人溫和。
這樣的人溫容不相信會做出貪汙的事情來。
裴寒瑾不是說了麼,他會放過傅家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溫容一時間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才好,傅將軍已經被定了罪,便是再如何,她也沒有辦法還他一個公道。
“小姐。”
悅紅和李茉看著溫容,心中擔心。
知道溫容對傅家的事情上心,沒能幫到傅小將軍,心裡肯定愧疚。
可那種情況,連傅小將軍自己都保不住傅將軍,溫容被困在寺廟裡怎麼能有辦法。
“小姐,你不要太難過,傅將軍被革職,但好歹沒有出現更壞的結果,傅小將軍不是還在朝中麼,遲早有一天會還傅將軍清白的。”
“沒事。”
溫容勉強笑笑,臉色已經難看:“我先回屋休息了。”
看著溫容回了房間,悅紅和李茉也是無法。
房間裡,溫容難掩失望,不知作何反應,分明同自己說了,隻要……就會放過傅家。
可現在傅將軍卻還是被革職了。
難道裴寒瑾就這麼想羞辱自己麼?
之後的幾天,李茉和悅紅瞧著溫容總是情緒低落。
“這樣下去可不行,”李茉實在是忍不下去:“再這樣下去,那些藥就都白喝了。”
說完,便忽的一下站起來,就往溫容房間裡去。
“你等等我。”
悅紅見狀也連忙跟上去,擔心出事,雖然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兩人呼呼的跑進房間,李茉剛想開口說話,就打住在那了。
溫容正把自己出宮帶出來的那些銀錢全都清算了一遍。
“你們來的正好。”
瞧見李茉和悅紅進來,溫容笑了笑:“我剛剛清點了一下帶過來的銀錢,還剩不少,足夠我們為離開這裡謀劃的。”
若是想要從昭和寺逃走的可能性大一些,銀子是萬萬不能少的。
昭和寺雖說是寺廟,可銀錢沒有誰不愛,想要出昭和寺,便得先想辦法摸清楚寺廟守夜的規律。
逃出去之後更是需要銀子。
“可算是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李茉放下心來,溫容要是再像之前那樣,她才真的要慌了。
“你們彆擔心,”溫容笑笑:“該想著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不會讓你們真的一輩子跟我在這寺廟裡的。”
不說李茉和悅紅,就算是溫容自己想要留在這裡也不可能了。
“看你前幾天的樣子,我還以為你還要再低迷一段時間呢。”
溫容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
縱使她對裴寒瑾的做法有些傷心,可絕不會一直低沉下去,再者,隻有離這裡越遠她才能離裴寒瑾越遠。
“總之,你正常了就好。”
李茉這段時間為了打探傅家的消息,下山的次數有些多,鄭嵐早就已經注意到了。
“王爺,這段時間皇太後身邊的那個醫女總是下山,屬下跟了兩次,發現她是為了去打探傅家消息的,甚至還出了銀子找了一個專門打聽這些消息的人。”
傅家的事情已經結案了,在城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溫容應該是已經打聽到了。
“她知道了?”
“應當是已經知道了。”
聞言,裴寒瑾突然有些緊張:“她什麼反應?”
“屬下不知,這幾天沒看出來皇太後有什麼反常的。
鄭嵐是不知道的,裴寒瑾讓他負責溫容的安全,那除了這個,溫容的什麼事情鄭嵐那是一概不知的。
“本王讓你去看著溫容,你什麼都不知道?”
裴寒瑾抬眼看向鄭嵐。
鄭嵐一時無言,他是真不知道,對於在寺廟裡的皇太後,鄭嵐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尤其是他們王爺與她的關係還有些異常。
想了半晌,鄭嵐才找到一件事情:“皇太後摘了桂花做了點心。”
這還是因為做點心的時候,小院實在是太香了,讓鄭嵐給聞見了,這才知道的。
鄭嵐心裡難免有些擔心,怕王爺為著自己的態度生氣。
“鄭嵐,”似乎是知道鄭嵐心裡在想什麼,裴寒瑾道:“本王讓你去護著她的安危,本王知道你心裡有些不滿,隻是本王不希望你對她不尊重,或者是猜測她的為人。”
“想來你應該是看出來了,皇太後並不待見本王。”
“你是覺得本王行事太過荒誕了嗎?”
“屬下不敢。”
鄭嵐連忙跪下解釋。
“今日本王同你說這些話,想來你心裡應該是知道日後該如何做了。”
“屬下明白。”
鄭嵐低著頭,應道。
“下去吧。”
裴寒瑾是第一次察覺到鄭嵐對溫容的態度不對。
傅家出事,太皇太後與皇帝最是高興,這意味著他們能有機會把傅家拉攏到自己的陣營當中。
皇帝到天牢裡去見傅衛,說那些話,便是這個目的。
更何況,現在大安也有些不太平,南詔那個地方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若是真的要打戰,皇帝自然要有自己的軍權,那拉攏傅家便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否則一旦要出征,皇帝一點軍權都沒有,那便隻能由裴寒瑾乘機壯大勢力了。
皇帝自然不願意看見。
慈寧宮。
“皇上可是在為了南詔的事情擔心?”
見皇帝愁眉不展,太皇太後了然。
“正是,南詔王這段時間很是不安分,朕擔心真的打了起來。”
皇帝點頭:“如今軍權還都掌握在裴寒瑾的手中。”
“皇帝莫要擔心,自古以來止戰的方式可不隻有一種,兵力不夠,自然是有其它的辦法。”
太皇太後道。
“皇祖母可是已經有主意了?”
太皇太後漫不經心的轉著佛珠:“南詔王的為人,哀家清楚,從前南詔進貢之時,哀家便觀察過那南詔王,不是什麼好人。”
“南詔王酷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