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掩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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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想要本王幫他,隻是人家自己不願意,那便也罷了。”

“總沒有自己湊上去幫人的道理。”

溫容求自己放過他,幫他,要幫一個覬覦自己人的男人,裴寒瑾當然是不情願的,現在傅子林自己拒絕了,那正合了裴寒瑾的意。

傅家的事情,若不是溫容求他,裴寒瑾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現在既然傅子林不需要幫助,那這事情日後算起來,於他也沒什麼關係。

不需要再不情不願的去幫自己的情敵,裴寒瑾可以稱得上是心情舒暢。

連帶著上朝的時候,都變得和風細雨的。

“唉,裴寒瑾這是怎麼了?這麼高興,不會又有誰要倒黴了吧?”

“誰知道呢,這位的心思,誰能猜的清楚。”

“難不成是因為喜事將近?”

兩個臣子調笑道。

陸清正在後麵聽得清楚,臉上不免也帶了些笑容。

這門親事可是和他們陸家結的,成親之後,對他們陸家那可是大大的助力。

更何況,不管成親以後裴寒瑾對陸嫣然和陸家的態度如何,隻要成婚了,好好的做事,他們陸家的榮華富貴就少不了。

陸清正心裡得意,整了整衣袖,卻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出宮,反而是向宮裡走去。

“最近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慈寧宮中,太皇太後最近事事順心,心情甚好,半倚在貴妃椅上。

“太皇太後放心,婚事那都是按照規矩認真準備的,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陸清正恭敬道。

“那就好。”

太皇太後依舊是那副閒適的樣子:“這次能成婚,你和嫣然兩人做的都不錯。就是嫣然的那個性子,實在是有些太浮躁了,難以成事,你一定要好好教導一番。”

“等成婚之後,彆因為這性子壞了大事。”

太皇太後雖說是隨口一提的樣子,隻是陸清正卻不敢不放在心上。

陸清正忙點頭答應:“臣知曉,回去一定會好好教導嫣然,讓她改了那個性子。”

“知道就好。”

陸清正的態度,太皇太後甚是滿意:“你放心,隻要你把事情給做成了,之後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臣知曉,給太皇太後做事,臣一定儘力。”

得了太皇太後的承諾,陸清正連忙謝恩。

“好了,哀家也沒什麼彆的事情要說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嫣然的婚事吧。”

“是。”

將陸清正送走,翠玉回到慈寧宮,知道太皇太後是什麼計謀,翠玉不由得有些擔心。

“娘娘,雖說陸嫣然順利和攝政王結親了,可奴婢總覺得,那陸嫣然對攝政王實在是癡狂,萬一她不願意替娘娘您辦事呢?”

聞言,太皇太後不以為然的嗤笑了一聲:“哀家要她情願做什麼。”

“娘娘的意思是?”

太皇太後淡淡道:“隻要能把事情做成了,哀家管她是不是情願的,再者,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能做。”

明白了太皇太後的意思,翠玉不再說話。

“皇帝如今已經登基,朝政大權不能再掌握在裴寒瑾的手裡。”

想到這短短的幾年時間,裴寒瑾是以一種如何恐怖的手段成長起來的,太皇太後便止不住的憂心:“皇上現在勢單力薄,哀家必須要想辦法在哀家還在之前幫皇帝除了這個心腹大患。”

“娘娘當真是為了皇上操碎了心。”

不管太皇太後如何的心狠手辣,對皇上的疼愛和籌劃都是真心的,翠玉心裡知道,這皇宮裡,太皇太後真在意的,怕是隻有皇上一個人。

“皇上是哀家的皇孫,大安皇室的正統血脈,哀家如何能不費心。”

太皇太後歎了一口氣:“先帝去的早,哀家自然要替他護著這大安的江山,隻盼著皇上能不辜負哀家的期望,坐穩這個皇位。”

隻是太皇太後不知道,這皇位是誰做,有時候並不是皇室自己人決定的。

“國泰明安百姓富足的時候,皇位上做的人是誰,百姓並不會在意,任由皇室的人如何勾心鬥角隻要能讓他們活得下去,便無什麼大問題,但若是上位的皇上連他們安穩的生活都給不了,百姓自然也是不肯的。”

“這大安的皇位注定要坐不久的。”

從先帝駕崩,皇帝命天下人為先帝上香祈福的時候,便已經攪和得失了一次民心。

裴寒瑾也並不相信,皇帝就當真能因為那一次的事情,便將百姓放在心上。

“王爺,先帝在位的後幾年裡,大安的稅收便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周邊國家又時常來犯,導致國庫空虛,”崔十八點頭:“況且,即便是到了現在,中夏和南詔兩地也是野心勃勃。”

“怕是不久之後又要有戰事。”

而大安現在也已經是費勁支撐了,再有戰事,為了保證軍費充足,皇帝肯定是要征稅的。

那百姓的生活必然會更差。

現在就看皇帝有沒有那本事解決中夏和南詔了。

“這便不是本王要考慮的事情了。”

裴寒瑾不甚在意,與他而言,皇帝越早倒台越好。

崔十八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王爺,你之前讓我找大夫驗的藥已經有結果了。”

聞言,裴寒瑾的視線才從棋子上離開:“如何?”

“大夫說,就是些滋補的藥材,沒什麼彆的問題。”

崔十八答道,心裡多少也猜到這藥是誰的了。

“王爺是懷疑溫二小姐現在吃的藥有問題麼?”

“嗯。”

裴寒瑾答應一聲,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裡的棋子:“那藥隻是些滋補的藥材,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是。”崔十八點點頭:“大夫便是這樣說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

難不成,當真是自己多想了?可溫容那下意識動作,確實是引人懷疑。

“王爺要是不放心的話,屬下就派幾個懂醫術的人去看著?”

“不必了。”裴寒瑾擺擺手,既然這藥都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哪怕是派了人去,也是沒什麼用。

若溫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的話,遲早掩蓋不住,況且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好,隻他一個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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