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扶您過去休息一下吧,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陸嫣然直接扶著裴寒瑾,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房間走過去。
裴寒瑾任由陸嫣然帶著走。
沒一會兒便進了一個房間,陸嫣然把裴寒瑾扶到床上,看著神誌不清的男人,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情,臉色緋紅。
“王爺,王爺,”陸嫣然去倒了一杯茶過來:“王爺要不要先喝一杯茶?”
裴寒瑾一揮手把茶杯推到一邊,說了句:“不想喝。”
“熱。”
陸嫣然自然是知道裴寒瑾現在會熱的,為了以防萬一,那藥粉她可是全都倒了進去。
“臣女有法子讓王爺不熱,王爺可要試一試?”
說著,陸嫣然上前,動手想要解開裴寒瑾的衣帶。
剛低下頭,裴寒瑾便抬手將人給劈暈了過去,隨手推到了床上。
裴寒瑾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眼神一片清明,哪裡有半點中了藥的樣子。
“王爺。”
崔十八瞧瞧離席,見裴寒瑾無事,便放心下來。
“在這裡看著,不要讓彆人進去。”裴寒瑾吩咐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雖說裴寒瑾能控製得住,可到底是中了藥的,不想要找人解決的話,那便隻能另想辦法了。
至於這裡,太皇太後見陸嫣然和裴寒瑾遲遲未歸,隻當做是事情成了,自然不會讓人來壞了好事的。
甚至為了安撫住陸丞相和沈氏,還特意為陸嫣然圓謊了。
“丞相,哀家見嫣然已經有些醉了,也不宜來回走動,加之這許久沒見過嫣然,哀家有些話要同嫣然說,就讓她先回了哀家的慈寧宮了。”
“丞相若是沒有要緊事,便把嫣然留在宮中陪哀家一晚吧。”
陸丞相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者太皇太後留陸嫣然在宮中,他也不好駁了麵子。
“並無什麼要緊的事情,嫣然能陪著太皇太後娘娘是她的福氣。”
陸丞相道。
“既然陸丞相無事,那便先回去吧,明日沒了事情,哀家自然會把嫣然給送回去的。”
“是。”
陸丞相行禮,帶著沈氏告退。
路上,沈氏有些摸不著頭腦:“老爺,太皇太後娘娘怎麼還把嫣然給留在宮裡了,就算是喝醉了,這也有現成的馬車,並不需要把嫣然留在宮中過夜。”
“你問我,我如何得知?”陸丞相沒好氣道:“太皇太後的心思是你能猜透的麼?”
“既然太皇太後娘娘把嫣然留在宮中,那便是自有她的道理,咱們在家裡等著就是了。”
“是呢。”
沈氏笑著應道,自陸嫣然犯錯被禁足在自己院子之中後,也是太皇太後出手才讓嫣然解了禁足,這次留在宮中,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陸丞相和沈氏離開的時候,萬分沒有想到太皇太後和著自己的女兒一起送了一個大禮給他們。
宮宴結束,送走了陸丞相和沈氏,太皇太後被翠玉攙扶著,同皇帝慢慢的走著。
“皇祖母,這計策當真可以成功麼?”
皇帝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總覺得裴寒瑾這樣精明的人,不會輕易上當。
“自然,”太皇太後胸有成竹:“哀家是親眼看見裴寒瑾把那一杯加了藥的酒都喝完了的,那藥性他絕對是扛不住的。”
再者,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中了那種藥,腦子裡便剩不下什麼了,更不要說裴寒瑾還可能對陸嫣然有那麼點意思。
當然,這後半句話,太皇太後並沒有明說。
“皇上就放心吧,明日保準事情成了。”
皇帝心中半信半疑,隻是沒有當著太皇太後的麵表現出來。
聽見太皇太後這樣有信心,便笑著道:“是,那朕便先回去了,皇祖母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看著皇帝離開,太皇太後這才扶著翠玉的手回了慈寧宮去。
想到明日事成,太皇太後便身心愉悅,加上今日喝了點酒,難得睡的比平時早了許多。
太皇太後已經上了年紀了,精神短一些,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晚上睡的時間短,犯困的次數多。
今日累了這麼半天,又喝了點酒,難得的比平日睡的時間長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太皇太後剛起身,讓翠玉伺候著洗漱完,便猛然想起來昨夜的事情。
“快,帶著哀家去找陸嫣然,和裴寒瑾。”
“是。”
翠玉應聲,站起身準備扶著太皇太後走。
“等等,”太皇太後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對翠玉道:“你去多找一些人,就說是陸嫣然不見了。”
翠玉一頓,太皇太後這是一點臉麵一點後路都沒有想要給陸嫣然留。
隻是這些都不是她一個做奴婢能置喙的,點點頭,翠玉便按照太皇太後的吩咐去將人都叫了過來。
一行人跟著太皇太後浩浩蕩蕩的就往房間裡去了。
屋外,遠遠的,崔十八已經聽見了動靜,敲了敲房門給裴寒瑾提了個醒,便悄無聲息的躲了起來。
裴寒瑾昨夜將陸嫣然打暈了扔在床上之後,便自己離開了,今日早上才進宮。
崔十八給他提醒的時候,裴寒瑾正衣裳整齊的坐在桌邊。
聽見外麵的動靜,也隻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把穿戴好的衣裳解開一半,坐在了床邊。
“快,推開門看看,嫣然在不在裡麵。”
外麵,太後聲音焦急道,不等人有什麼反應,翠玉便已經把門給打開了,一行人呼啦啦的全都進來了。
睜眼就看見了裴寒瑾衣裳不整的坐在窗邊,儼然一副剛從床上起身的樣子,而陸嫣然還躺在床上,聽見外麵的動靜,這才悠悠轉醒。
睜眼便瞧見了這一幕,先是心中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
她這是成功了?
“攝政王!你怎麼會在這裡?”
外麵,太皇太後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裴寒瑾懶得看太皇太後演戲,冷淡道:“諸位看見的事怎麼回事,便是怎麼回事了。”
太皇太後儘力掩飾著心裡的激動,臉上做出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嫣然,你來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嫣然垂著眼睛,一副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