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容就隻是動作正常的收拾著東西,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
無奈,兩個香客也沒什麼理由再拖下去,上完香便隻能離開,回去給主子報信。
“你說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裴寒瑾似乎是不相信,又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
兩個回來報信的“香客”心裡也是害怕呀。
隻是這皇後娘娘的反應,他們也確實是沒有看出來。
“好得很,”裴寒瑾氣的咬牙切齒:“你倒是真去過順從心意的日子了,本王可絕不會讓你滿意。”
想就這樣忘了他,自己一個人瀟灑,絕不可能!
對於裴寒瑾會暗地裡派人來試探自己反應之事,溫容是根本不會想到,對那兩個香客的身份絲毫沒有懷疑。
陸嫣然和裴寒瑾看來真是好事將近了。
溫容收拾好蒲團,分明自己也是知道裴寒瑾與陸嫣然之間的婚事早就開始商議的。
溫容每每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的,裴寒瑾遲早是要成婚的,她沒有什麼資格傷心。
可真當聽見這些消息的時候,溫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麵上裝的若無其事,該做什麼便做什麼,瞧不出什麼異樣來,可心情卻很是低落。
悅紅和李茉都是了解溫容的人,這一點情緒上的變化,即便是不知道原因,也還是能感受到的。
“李茉,小姐今日好像不大高興。”
悅紅一邊做事情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溫容的情緒。
“嗯。”
李茉也奇怪,這幾日在昭和寺溫容不像在宮中一樣小心翼翼,心情也是肉眼可見的好起來,按理來說沒什麼事情能讓溫容不高興的。
難不成是孕期情緒失控?
若是這樣的話,還是要想辦法放鬆一下心情,否則久了對溫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大好。
心裡猜想著,李茉更不能不管了,活也不做了,走到溫容身邊。
“小姐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
“嗯?”溫容搖搖頭:“沒有。”
“小姐,”見溫容不承認,李茉提醒道:“小姐現在身子可不能憂思過度,否則的話不僅對小姐自己沒有益處,對……也是很不好的。”
“養不好身子,事情便不好做。”
溫容知道李茉話中間的那句停頓是什麼,原先在宮中,一些補品和藥材都好弄到,現在在寺廟之中,這些便不像宮中一般時常備著。
溫容若是要多了,也容易惹人懷疑。
是以便不能像在宮中一般養著,那件事情便也暫時擱下了。
李茉這樣提醒溫容,溫容便也明白李茉是為了自己好。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有些不高興,我自己調整一下便好。”
雖然沒有再否認,可溫容也沒有真的告知李茉為了什麼事情。
“那便好,若是不能,還是要告訴我,畢竟我好歹也是個大夫。”
李茉最懂進退,溫容不主動說,她便也沒再追問,隻囑咐道。
“嗯。”
溫容點點頭,看著李茉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想到李茉方才問自己的話,溫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倒是沒有想到自己表現的這樣明顯。
拍拍自己的臉,溫容給自己鼓勁,沒事,很快就忘了。
“李茉,李茉,”李茉剛一回去,翹首以盼的悅紅便立馬拉著李茉小聲問道:“小姐怎麼了?同你說了沒?”
“沒,”李茉搖頭:“小姐什麼性子你不知道麼?怎麼會跟我說?”
“啊,”悅紅一聽,難掩失望:“我還以為你是大夫,小姐多少會和你說一些呢。”
“彆想了,”李茉便又把溫容搪塞她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悅紅:“隻有點不高興,她自己調整一下就好。”
“好吧好吧。”悅紅也知道這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隻能悻悻的回去了。
昭和寺的香客多,香火也好,寺廟裡的師傅們過的日子也都不算緊迫。
隻是每日有固定的時間,何時起身,起身之後便會有人去撞鐘,然後便是早修,齋飯。
用完齋飯之後便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師傅們會集中到一起聽師太講佛經,之後便是自己的修行了。
溫容也是這樣的安排,中午吃完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兒,便等著聽師太講佛經。
溫容和李茉悅紅三人一貫會去的早一些,今日也是。
拿了佛經走在路上,溫容有些走神。
“唉,你說她堂堂一個皇後,為何要自請出宮到咱們寺廟之中修行?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正走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聲,聽見主角是溫容,悅紅立即便豎著耳朵聽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一個聲音道,難掩八卦的意味:“她可不是自己願意的,好好的當著皇後,誰願意出家?”
“聽說是犯了錯,下毒毒害外來的使臣,為了保命這才不得不出宮修行。”
“你怎麼會知道?”
“我表哥在宮中做侍衛,知道一點。”
那人道:“你們不知道吧,這皇後是繼後,也沒個孩子,如今皇宮之中隻有先皇後的兒子做著太子,她就算是留在宮中也沒什麼盼頭。”
眼見著話越說越不像話,悅紅再也忍不住,一甩袖子便往那幾個嚼舌根的人走過去了。
溫容連攔都沒來得及攔住。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那幾個小尼姑也沒想到自己背後說些閒話能被人當場撞見,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
見悅紅找過來都沒說話。
李茉和溫容趕緊上前,不想把事情鬨大,況且這些人說的,溫容其實並不在意。
在她決定出宮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話了,溫容也並非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了。
從小到大,沒有母親護著,在溫家溫容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就這在背後嚼嚼舌根的事情,溫容怎麼會把它放在心上。
“走吧。”
溫容拉著悅紅:“再不去,趕不上師太講佛經了。”
“小姐!”
悅紅可不想就這樣就算了,這些人這樣編排小姐,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呢,就這樣走了怎麼能夠。
“喲,還小姐,都到了昭和寺了誰還比誰高貴,還端著個主子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