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聽命於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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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皮緊慣了,讓你鬆一鬆還不樂意了?”

鄭嵐沒應答,反問道。

“是有一點不習慣麼。”小侍衛撓頭笑了一下。

“行了,先去休息吧,晚上警覺一些。”

“唉。”

要說大材小用,鄭嵐又何嘗不是,堂堂一個禦前侍衛統領,攝政王的手下,不也還是乖乖過來護送人了。

鄭嵐知曉裴寒瑾的對這位皇後娘娘在意的,畢竟安排他來護送的時候,便吩咐過鄭嵐不能讓溫容受一點傷。

在皇宮之中當差,鄭嵐對一些事情有著很敏銳的感覺。

在鄭嵐眼裡,攝政王是何等的厲害人物,卻把心思放在了皇後的身上。

對鄭嵐來說簡直是不能忍受,是以即便是答應了要護送溫容,這一路上鄭嵐的臉色也絕算不上好。

不過方才送兔子肉的時候,倒是有些打破了鄭嵐對溫容的印象。

看著溫容對待下人的態度,不是那種狐媚之人。

這樣想著,鄭嵐心中被安慰了不少。

溫容半點不知道外麵的那個冷臉侍衛是如何想她的,她本就精神不濟,又在馬車裡奔波了一天,幾乎是剛合上眼睛就睡著了。

隻是一直迷迷糊糊睡的不是很踏實,在聽見外麵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音之後,徹底驚醒。

“李茉,悅紅,快醒醒。”

把在馬車裡的兩人推醒,溫容聽著外麵得動靜,知道這是衝著她來的,仔細聽了外麵隻有刀劍的聲音,並無箭羽,便掀開簾子往外瞧。

“小姐?”

悅紅臉都被嚇的蒼白,看著溫容驚慌道。

“彆怕,”溫容安撫道:“他們打不過這些侍衛。”

天太暗,溫容瞧不見具體的,隻能隱隱約約的認出來那個白日在最前麵的侍衛,見他動作進攻遊刃有餘,便知道是不會出問題。

“嗯。”

悅紅點頭,有些緊張的握住了溫容的手。

確實如溫容所料,沒多久那一夥人便被鄭嵐給清理乾淨了。

打鬥聲音停止,鄭嵐上前掀開那夥人臉上的黑布,仔細檢查了身上的的印記。

“老大,我找到了一個小牌子。”

這夥人倒是謹慎,並沒有在身上留下什麼標誌性印記,翻找了許久,才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小指大小的牌子。

上麵刻了一朵荷花。

“把人都處理了,扔遠一些。”

鄭嵐接過牌子,吩咐道。

“是。”

看了眼手中的牌子,鄭嵐心中暗自思量著,這牌子他倒是沒有見到過,看來要送信回去了。

“皇後娘娘,外麵安全了。”

看了眼馬車,鄭嵐道。

雖說馬車裡沒有任何人出聲,可那麼大的動靜,除非是中了蒙汗藥,不然絕不會睡的那麼死。

“悅紅,扶我下去。”

悅紅應聲,自己先下了馬車,攙扶著溫容從馬車上下來。

“見過皇後娘娘。”

見溫容從馬車上下來,鄭嵐行了個禮,依舊是板著一張臉。

“我已經自請離宮,算不得什麼皇後娘娘了,你不用行這些虛禮。”

溫容擺擺手:“方才外麵的動靜,是有人想要追殺我?”

“看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皇後娘娘了。”

鄭嵐點頭,依舊稱呼溫容為皇後娘娘。

溫容自請出宮,可大安並沒有頒廢後的法令,名義上溫容依舊是大安的皇後,鄭嵐自然是不會換了稱呼的。

溫容也隻是提一句,鄭嵐不改,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大家可有受傷?”

溫容看著鄭嵐問道:“對了,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屬下名喚鄭嵐。”鄭嵐麵癱著一張臉,自動過濾了溫容的前一句話。

左手垂在下麵,分明在流著血。

悅紅一眼就看見了,叫道:“小姐,他手受傷了。”

“李茉,你帶藥出來了嗎?幫鄭侍衛把手包紮一下吧。”

溫容皺眉,對李茉道。

“嗯。”

李茉點點頭,看著鄭嵐,眼神示意他伸手。

鄭嵐顯然是沒準備要李茉處理的。

在聽見悅紅告訴溫容自己的手受傷了之後,臉明顯比剛才更拉著了。

“不用處理。”

方才有一個人死到臨頭還想著任務,把手裡的刀衝著馬車扔了過去,鄭嵐去抓的時候被刀刃劃了一下,這傷就是劃出來的。

於鄭嵐來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一般都是等血不流了,撒點藥,用布包起來便算。

更不要說讓一個女子專門給自己處理傷口。

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這可不行,”不等溫容開口,李茉便道:“這荒郊野嶺的,你這手要是不處理,流那麼多的血,我們肯定內疚。”

“嗯嗯。”悅紅也忙不迭點頭。

鄭嵐被這樣盯著,也實在沒法,隻能任由李茉給自己包紮。

“好了,這幾天彆沾水,彆做重活,免得傷口裂開。”

李茉看著自己打出來的蝴蝶結,滿意的拍了兩下。

鄭嵐已經沒有話說了,點了點頭,便走了。

“這侍衛可真高冷。”

李茉搖搖頭。

“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同他說些事情。”

溫容也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去問問鄭嵐。

是以便讓李茉先帶著悅紅回馬車裡先休息,自己去找了鄭嵐。

“鄭侍衛。”溫容站到鄭嵐身邊,離著一臂的距離。

鄭嵐便從斜靠著大樹的姿勢站直了。

“皇後娘娘。”

溫容有些無奈:“鄭侍衛不用這樣,我隻是有些話想要問鄭侍衛。”

“皇後娘娘請講。”

“鄭侍衛似乎對我有些意見,既然這樣的話,為何要儘心護著我們,畢竟我已經自請出宮,鄭侍衛大可以不必這般儘心。”

沒有給鄭嵐否認的機會,溫容直接問道。

顯然鄭嵐也並未想瞞著,聽見溫容這般問:“聽命於人。”

溫容一愣。

這次護送自己出宮的事情,是裴寒瑾攬下來的,那鄭嵐說的這個人便隻能是裴寒瑾了。

原以為那日自己說的那樣過分,裴寒瑾必定是不會再想見到自己了,出宮之時他也確實沒有出現。

隻是溫容沒想到裴寒瑾會安排鄭嵐來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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