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攝政王府,陸嫣然隨口扯了個謊,說是有事情要和裴寒瑾說,讓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門前。
其實不過是想要看看裴寒瑾是不是已經先回府了。
這次倒是敲開了門,隻不過依舊還是沒有進去。
沒有裴寒瑾的命令,攝政王府是誰也不能放進去的,小廝這次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沒有再要把陸嫣然趕走,卻也一步也沒有讓陸嫣然踏進。
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來,陸嫣然氣的跳腳,可又沒有辦法,隻能忍下,回了馬車上。
“說了什麼?”
車上,沈氏問道。
“沒什麼。”陸嫣然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心裡卻是嫉恨的不行了。
王爺根本沒有在府上,太後娘娘的那杯酒王爺是喝了的,如今沒有回府,肯定是已經找了什麼其她女人了。
錯過了太後的這次機會,陸嫣然後悔極了,早知道應該在看見王爺離開的時候就跟著過去的,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而太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又一次落空了,散了宴會之後,心情愉悅的待在慈寧宮,拿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
“娘娘,想來,今日攝政王應該是逃不過了。”
翠玉在一旁候著,也笑道。
“哀家之前想儘了辦法,他都沒有上鉤,竟然這次也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太後笑了笑,語氣中難掩得意:“哀家就是要逼他一把,讓他不管怎麼樣想的,都必須要把陸嫣然給娶回去。”
陸嫣然是陸丞相的嫡女,一旦她和裴寒瑾生米煮成熟飯,便是他再怎麼樣,也必須要把陸嫣然給娶回去。
否則,即便是太後不出手,陸丞相礙於麵子,也一定會想儘辦法把陸嫣然給嫁進攝政王府的。
隻是那些都與太後沒有關係了,沒有人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她隻要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娘娘當真是算無遺策。”
翠玉捧著太後。
“天也不早了,哀家要歇下了,”太後放下茶:“明日你便去坤寧宮把皇後叫來,就說哀家有事情要和她說。”
“是,奴婢明白。”
翠玉點頭,扶著太後就寢。
這一夜,人人心思各異。
夏日炎熱,即便是放著冰盆降溫,也難消暑氣,溫容微微皺眉,將搭在腰上的發熱源拿了下去。
本想著再休息一會兒,可迷迷糊糊間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坤寧宮隻她一個人,為什麼會在床上還有手攬著自己?
心中猛的一驚,溫容轉身,就對上了裴寒瑾湊的極近的臉。
呼吸相對,溫容卻沒有心思想彆的,隻坐了起來,有些著急的推了推裴寒瑾。
“快起來,回你自己的府上!”
若是叫人給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之前裴寒瑾就算是再怎麼樣,也從來沒有過直接在這裡留宿的時候,不是當場就走,也往往是溫容醒過來之後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是以溫容今日一睜眼看見裴寒瑾的臉,隻有驚嚇。
“怕什麼?”
裴寒瑾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閉著眼睛,滿不在乎道:“又不會有人發現。”
“不行,你快點起來!”
溫容是真的著急,自己先起身,使勁的推著裴寒瑾。
裴寒瑾有些不耐,伸手扣住了溫容的手。
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外麵傳來動靜。
“翠玉姑姑。”
溫容聽見翠玉的聲音,立馬停止了掙紮,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悅紅,皇後娘娘呢?”
翠玉見門緊閉著,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
“回姑姑的話,皇後娘娘昨日操持賞花宴,身子有些疲累,所以便多休息了一會兒,”悅紅鎮定道:“翠玉姑姑來找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正是,太後娘娘請皇後娘娘過去說話。”
翠玉收回視線,道:“我去叫皇後娘娘起身,否則讓太後久等怕是不好。”
說著,就要往裡麵去。
悅紅一把擋在門前,攔住了翠玉的動作:“翠玉姑姑,怕是不太好,皇後娘娘不喜歡彆人伺候她,用慣了的宮女也隻有奴婢一個人,這點小事情還是不勞煩翠玉姑姑了。”
溫容在裡麵聽得出了一層的汗,顧不上什麼,怕翠玉真的進來,便無聲又使勁的推著裴寒瑾。
裴寒瑾今日心情大好,也不想要讓溫容多為難。
隻推了兩下,裴寒瑾便鬆開了手。
溫容喘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站到門前。
“悅紅,外麵什麼動靜?”
聽見溫容的聲音,翠玉立即停了動作。
“回娘娘的話,是翠玉姑姑來了,”悅紅道:“太後娘娘請娘娘過去說話。”
“本宮知道了,等本宮收拾完便去給太後娘娘請安,悅紅,你送送翠玉姑姑。”
翠玉之前要進去,也不過是想著溫容還沒有動身。
如今溫容已經醒了,且明顯的下了讓她走的意思,翠玉也不敢一定要闖進去,隻能自行離開。
悅紅依言送著翠玉出去。
聽見外麵的腳步聲離開,溫容鬆了一大口氣,多虧了今日自己醒的湊巧,若是真讓翠玉進來,怕是要完。
緩了緩心情,溫容轉身瞧見罪魁禍首竟然還一臉的怡然自得,不免的心裡一陣怒氣。
“王爺還不走麼?難不成要跟著本宮一起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裴寒瑾手指輕輕敲了敲額頭,答得自然:“倒也不是不行。”
“你!”
溫容氣急,也不管什麼了,怒道:“裴寒瑾!你日後不許再留在坤寧宮!”
裴寒瑾滿臉輕鬆,見溫容真的生氣了,挑眉,站起身:“皇後娘娘生什麼氣?本王走就是了。”
說完,便真的走了。
隻不過走的是正門,光明正大。
溫容簡直氣極,偏偏人已經走了,也沒有辦法在做什麼,隻好忍著氣去收拾自己。
畢竟還要見太後,不能被太後瞧出些什麼開。
而裴寒瑾,從坤寧宮出來之後便變了一個樣子,施展輕功幾瞬間便從宮中離開。
既然敢在他的酒裡麵下藥,當真是這幾日給了太後太多顏麵,以至於讓她真的都忘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麼裴寒瑾不介意再做些事情讓她想起來。
從宮中離開,沒走幾步便和崔十八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