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擔心,姐姐是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麼,就算是真的過的不順,也不會在信裡同我說的。”
若說溫容隻是性格溫柔,但做事情還是很有原則的,那姐姐溫曦就則是像麵團一樣,人人揉搓。
從前姐妹倆同在府上,溫容還能時時刻刻的看著姐姐的情況。
如今溫容人在宮裡,就算是溫曦被欺負了,若是她不說,溫容也是很難知道的。
“娘娘擔心也沒什麼用,”李茉直言:“如今娘娘是皇後,溫家再怎麼看不上大小姐,也不敢像之前一樣想怎麼做便怎麼做,總是要忌憚著娘娘一點。”
“娘娘可不能忘了,如今溫家還能安安穩穩的在城裡站著,可都是靠著娘娘。”
李茉這話說的是再正確不過了,當初,溫容進宮,就是為了保住溫家,溫家現在還要靠著溫容,怎麼敢對溫曦太過分?
“隻盼著如此,”溫容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姐姐如今還沒有說親,我那個後娘,本宮也不敢奢望她怎麼儘心給姐姐相看,隻希望她不要使絆子就是了。”
“娘娘是想要給大小姐相看人家了?”
悅紅明白了溫容的意思。
“也不是一定要姐姐現在就成婚,隻是想先看著,若是有能想配的,就再好不過了。”
如今溫曦早就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卻一直未曾成親,若是真能找到一個能相伴一生的人,那便再好不過了。
“這種事情,奴婢覺得小姐實在不必擔心,”悅紅道:“大小姐的性格如此溫柔,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定不用擔心這個的。”
“還是要留意這一些。”溫容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個什麼性子,正是因為這樣,溫容才更要好好留意一番。
依照溫曦那個性子,並不適合留在什麼名貴人家,男人總是要納妾的,三妻四妾的,溫曦不能一輩子困在後宅爭寵之中。
溫容見識過後宮女人的悲慘,自然十分抗拒自己的姐姐也陷入那樣的泥潭之中。
“娘娘若是真的懂了心思,這日後還有不少宴會,到時候娘娘仔細看看,肯定有適合大小姐的。”
悅紅笑著道。
“嗯。”
溫容低下了眼,點了點頭。
相比較與宮中的平靜,陸嫣然簡直已經要忍的抓心撓肝了。
她自認為自己身為丞相府的千金,再沒有人比她更能配得上攝政王了,更何況就連太後也是向著自己的。
可現在這幾次事情發生之後,陸嫣然心裡便不安起來。
那楚家的女人那麼激動,不會是也看上了攝政王了吧?
彆的不說,要是楚家那個女人和自己搶攝政王,陸嫣然知道,父親肯定是要對那安國公給三分麵子的。
到時候要是真的讓楚家的那個和自己搶人,那不就糟糕了?
越想越覺得坐不住,陸嫣然著急的像是椅子下放了針一樣,坐立難安。
不行,她不能真的一直在這裡坐以待斃,她得去打探一下太後娘娘的態度。
說著,便一下從床上下來往外麵走。
“小姐,您要去哪?”
門口守著的丫鬟一件陸嫣然出來了,連忙跑到她身邊問道。
“本小姐去哪裡還要告訴你這個賤婢麼?讓開!”
陸嫣然沒有想到會有人敢攔她,瞪了那個丫鬟一眼,繞開了就想要繼續往外麵走。
“不行的,小姐,夫人說了,這幾天不允許小姐外出,奴婢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
那小丫鬟就是沈氏從自己院子裡送過來的,最直接效力與沈氏,肯定是不敢向著陸嫣然的,被她繞開來之後又立馬結結實實的擋在了陸嫣然麵前。
“你個賤婢,你想要造反不成?”
陸嫣然揚起巴掌就要打。
“住手!”
就在陸嫣然的手要扇到小丫鬟臉上的時候,沈氏趕了過來:“就是我叫她盯著你的,怎麼想要出門?”
“給母親請安。”
一見到沈氏,陸嫣然的囂張跋扈便立即卸了氣,乖乖的給沈氏的行禮問安。
“起來,”沈氏點頭,做到了主位上:“你又在這裡鬨什麼?”
陸嫣然苦著臉:“母親,我沒怎麼,就是屋裡帶的有些悶了,想要出去走一走,誰知道她非要擋著我的路,一時間沒有控製好,所以罵了她幾句。”
這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麼。
這麼蠢的事情,陸嫣然才不會乾。
“你最好是這樣。”
沈氏輕飄飄的威脅道:“攝政王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幾天好好養你的傷就差不多。”
“也不用想著偷溜出去去找誰幫你。”
“女兒明白了,”陸嫣然還是不死心:“母親,難道您和父親就真的不能為女兒問問這婚事麼?”
“嫣然,並非是母親不想要幫你,隻是這事情不是咱們說了算,沒有這個規矩的。”
沈氏勸說道:“再說了,你又不能在攝政王一棵樹上吊死,他那個人最是陰晴不定了,萬一臨陣反悔,你還要為你自己考慮。”
“我不相信,”誰知陸嫣然聽見沈氏這話,情緒更加激動:“母親你胡說,王爺不會反悔的,王爺肯定是喜歡我的。”
“嫣然……”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出去!”
陸嫣然雙手捂著耳朵,閉著眼睛不去看沈氏。
無奈之下,沈氏隻能先回去。
留下陸嫣然一個人,越想心裡越不安,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你說,王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我,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了,該怎麼辦?”
“不會的,小姐如此貌美,攝政王殿下肯定不會喜歡上彆人的,您彆傷心。”
貼身的小丫鬟連忙安慰陸嫣然。
“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跑出去見王爺一麵。”
陸嫣然打定了主意要跑出去,湊到小丫鬟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小姐,真的能行麼?”
“嗯。”
小丫鬟縱使再害怕,可陸嫣然是主子,也隻能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