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驚叫的是周潤發幾個男生了,尼瑪,老大果然非同一般,這人和人相比,差距咋這麼大呢?
“韓燕,你既然知道他有不少女朋友,為什麼不說說他呢?”陸曼曼好奇地問。
“管不了,我正想退出呢,不想做他女朋友了。”
韓燕有點後悔在幾個室友麵前說張曉峰是她男朋友了,這個人得寸進尺的,剛說是男女朋友就敢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親,一點也不顧及她的麵子,做他的女朋友,以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呢,想想就怕,當下就趕緊聲明。
“你不後悔?”王文霞追問起來。
“不後悔!”韓燕肯定地說。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王文霞同誌春心蕩漾了,可是彆人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就是耐不住寂寞,也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光棍呀,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嗎?”周潤發酸溜溜地說。
“切!就你?你做第n個替補吧。”王文霞毫不客氣地說。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你看我的長相,我的身材,有哪一點比我們老大差?——你不會是他在飯店裡英雄救美一次,你就愛上他了吧?”
周潤發很委屈,被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同學當眾這麼說,也正因為如此,打擊也是最大的。
“是呀,還真彆說,我和他還是挺有緣分的,我們無意中坐在一起,又剛巧發生了那件事,他又剛好救了我,現在韓燕又說,不要他了,你們說,這是不是我和他的緣分呀?”王文霞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大高高隆起的胸脯上,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說。
“哇!我們的王文霞同學,已經墮入愛河,不能自拔了。”陸曼曼大叫了起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老大被叫到校長辦公室,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們卻在這裡爭做他的女朋友?”單飛又給他們潑了一盆涼水。
聽到單飛的話,所有的人都冷靜了下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但是誰也毫無無辦法,隻好一起在路口等待結果。
“如果他沒事,我一定把我的初吻獻給他,今晚上!”王文霞堅定地說。
“真的假的?不準賴帳啊。”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這不是張曉峰是誰?
“老大,你沒事吧?”單飛問。
“能有什麼事?陶副校長叫我去陪他喝茶,礙於情麵,喝了幾口,味道不咋的。”張曉峰說得有模有樣。
看到張曉峰沒事,周潤發高興地驚叫一聲,張開雙手,跑上前,就想擁護張曉峰,卻被他一隻手掌頂在胸口,抱不下去。
“想擁護也要女士優先嘛,懂不懂規矩?”張曉峰笑著說。
然後他自己伸開手,對王文霞說:“來吧,我們擁護慶祝一下,你彆隻動口不動嘴喲。”
王文霞咬了咬牙,心一橫,就抱了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張曉峰被王文霞同學一抱,感覺胸前滿滿當當的,一片柔軟,但他還沒回過神來,王文霞卻跑開了……
看到兩個人真的摟抱在一起,還親了,韓燕心裡失落起來,輕輕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一邊。
張曉峰又和陸曼曼、蔣潔娥象征性地擁抱了一下,他想和韓燕擁抱時,她卻生氣了,不肯給他麵子。
周潤發見狀,又想擠上前擁抱,張曉峰馬上躲開,笑罵道:“你回宿舍抱枕頭去!”
“哈哈哈哈……”
兩天後,學校進行了軍訓。
對於軍訓的作用,張曉峰很質疑,他們在高中的時候就進行過了,立定,稍息,向前,向左,向右,操了整整半個月,有什麼用?能讓人考上大學麼?
對於那些妹子,穿著個草綠色的聯防隊製服(工業區聯防隊的人是這樣穿的),擺著個剪刀手,在照相機麵前這樣那樣耶來耶去的,以為自己就是軍人了,騷的。
要想穿製服,就去江東市找張禿子,他那個天源大酒店什麼都有,空姐的,警察的,護士的,文工團的,保姆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張曉峰不無惡意地想。
每天就這樣反反複複地搞,枯燥不說,看到那些個自以為是的教官心裡就來氣,什麼玩意啊這是。
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勞動,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聽說有的大學,軍訓要搞一年,不如直接給那些退伍兵頒發畢業證得了,還學什麼?
當然,也可以高考畢業了以後,送去當兵,二年退伍後再入學,一方麵讓學校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開支,另一方麵,可以支援國防建設,一舉兩得,不過好在這個學校隻搞一個月,閉閉眼就過去了。
有一天操練完畢,休息的時候,韓燕跑去買水,順便也給了那個滿頭大汗的教官一瓶。
沒想到的是,那個教官對韓燕上心了,每天都很照顧她,不是摸這就是摸那的,讓張曉峰心裡很不爽,尼瑪的,彆把我對你的容忍,當作你不要臉的資本。
苦熬了一個月,終於要結束了,那天會操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教官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大把鮮花,單膝跪在地上,向韓燕送鮮花,求她做他的女朋友……
韓燕當時就驚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愣愣地不知做什麼好,這個場景,比一個月前張曉峰當眾親吻她的時候還要過份,畢竟他親她的時候是晚上,也就幾十個人,現在卻是大白天,上千雙眼睛盯著。
好幾個班級的同學都在看著,人山人海的,讓她很難堪,小臉煞白煞白的,兩隻手不知往哪兒放。
張曉峰看到如此情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新帳舊帳一起算,走上前去,二話不說,當胸一腳,踹在那個兵哥的胸膛。頓時把他打了個四仰八叉的,又上前一把抓住衣領,左右開弓,把兵哥打成了個豬頭!
這下鬨大了,驚叫聲,跑步聲,響成一聲!
十幾個班級的教官都圍了過來,同仇敵愾地把張曉峰圍在了中間……
張曉峰顧不了那麼多了,先下手為強,凡靠近他的,當先遭殃!
由於先後有彆,他可以各個擊破,不一會兒功夫,十幾個兵哥哥全倒在了他的腳下。
這麼大的事故,學校方麵也罩不住,連忙打電話給軍分區,半個多小時後,一隊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兵哥哥過來,就把張曉峰押走了!
張曉峰被帶到軍分區裡關著。
因為濱海大學的級彆不低,這次事情也很嚴重,需要上報軍分區司令員,而分區司令員正在陪著從省軍區下來檢查工作的葉司令。
等他們開完會,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參謀才走進去,把這個報告遞給分區司令員。
分區司令員一看,登時拍了桌子,怒道:“哪來的小兔崽子?敢打我的兵,反了他了!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他長幾條胳膊?”
“老鄭,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葉司令笑道問。
“您自己看吧!”軍分區的鄭司令員把報告遞給葉司令,他們以前是戰友,現在雖然是上下級,但還是很隨意,說話也不用客氣。
葉司令把報告接過來一看,不由皺起了濃眉。
鄭司令員好奇地問:“怎麼了?葉司令。”
“這個人我好像認識!”葉司令若有所思地說,上次濱海市的情報部門送一個人來培訓,他看過名單,有些印象。
“哦?您在省城,怎麼會認識一個我們市裡的學生?”鄭司令員吩咐,“給我帶上來,讓葉司令瞧瞧!”
張曉峰被兩個衛士帶進了軍分區辦公室。
他進來後,兩個衛士和參謀人員被趕走了,若大的辦公室隻有兩個身穿軍裝的老頭和他,一共三個人。
兩個老頭盯著他不說話。
既然沒人和他說話,他也無所謂,淡然地左右看著這個辦公室。一會兒,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喏大的辦公室,居然連一幅畫都沒有,真是沒品味!
兩個老頭愣愣地互相看著,最終葉司令憋不住,暴笑道:“老鄭啊,老鄭,這句話我早就想說,怕掃了你的麵子就沒說,哈哈哈……”
“有點膽氣!身手也還算不錯……”鄭司令員點了點頭,這兩年,獨生子女家庭多,出來當兵的人大多嬌生慣養,好苗子少了。
“你叫張曉峰?”葉司令笑了一會,才想起正事來。
“沒錯,我就是張曉峰。”他看了一下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無所謂地回答道。
“你是濱海市的情報員?”葉司令接著問。
“唉,這件事情我都快忘掉了,您又幫我想起來了……”張曉峰想起讓人收槍的事情來,就讓他不舒服。
“這是為國家出力的大好事,為什麼不願意想起?”葉司令狐疑地問。
“我就是個合同工,如果死了,誰也不知道,立了功,也不屬於我的,因為我本來就沒有身份。”每次想起編製內和編製外的區彆,張曉峰也很無奈。
“為人很誠實,不虛偽!”葉司令也點點頭。
“這人是濱海市的一名外圍情報人員,對國家有功,今天你得網開一麵。”葉司令說著就轉過頭去和鄭司令說。
“哦,有這樣的事?還真是巧!”鄭司令說。
怪不得敢這麼牛逼,經曆過大風大浪。
“你為什麼要打我的兵呀?”鄭司令問張曉峰,打了他的兵,就等於打了他的臉。
“他該打,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一個女孩子下不來台,發春也要找個好時候嘛。”張曉峰有話直說。
“您看,他都不給我麵子!”鄭司令尷尬地摸了摸頭,對葉司令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