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他們收拾停當,才一起走出旅館。
張曉峰走在後麵,臨出大門時被老板娘叫住了:“沒想到大兄弟說的是真的,哪釣到這麼年青漂亮的富婆呀?”
張曉峰說:“大街上到處都是,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耐心了……你也甭守著你這破店了,跟哥哥去釣個鑽石王老五,兩腳一開,一晚上就抵得上你大半年的收入了!”
老板娘笑罵道:“去你的,臭小子!不過啊,以後你叫人來睡,動靜輕點,我的床都快被你們弄散架了!”
張曉峰驚呀地指著她:“你偷聽?變態啊你!”
老板娘氣呼呼地說:“誰願意偷聽你們那齷齪事?早上在二樓都能聽到你們房間裡的動靜,木床吱嘎吱嘎的響,怪我咯?”
張曉峰說:“得,就你這破旅館,以前我每晚都能聽到隔壁的聲響,這下扯平了!”
他們坐車到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找到楊家海的病房,剛準備進入,卻被一個出來的護士攔住了:“你們是病人的家屬?”
楊家怡連忙說:“我是,請問護士,我哥哥怎麼樣了?”
那名護士說:“病人的外傷,我們處理得差不多了,但頭腦上的病情,我們醫院的醫生暫時查不出來,所以,想讓你們先轉到精神病院去。”
楊家怡慌了,緊張地看著張曉峰。
看到美女護士嬌嗔薄怒的神情,張曉峰不由笑了,跟她說:“你們醫院的醫生技術那麼差勁,要是我能把他治好了怎麼辦?”
我們醫院的技術差勁?你能治好?這兩個信息讓鐘秀秀瞪圓了眼睛。
“不信?那好啊,咱倆打個賭唄,我要是能治好,你就以身相許怎麼樣?”張曉峰正色地說。
“你……流氓!”鐘秀秀轉身就想走。
張曉峰卻說:“這隻是一個賭注而已,你不敢賭就算了,彆覺得好像我看上了你似的……”
鐘秀秀轉過身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問:“你真的想賭?”
張曉峰點點頭:“當然,誰沒事跑醫院來開玩笑!”
“那你輸了怎麼辦?”鐘秀秀問。
“隨你,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張曉峰說。
“又來!真是臭不要麵!好像你是什麼高富帥,就一個窮矮挫,就彆丟人現眼的了。”剛才張曉峰說看不上她,美女馬上扳回了一局。
“那好,你要錢,要多少?”張曉峰問。
“最少十萬!”鐘秀秀說。
張曉峰瞄了她一眼,說:“你這身材,相貌,值十萬!怡姐,給她看錢。”
楊家怡二話不說從手袋裡拿出那張賽狗得來的三十萬支票遞給了她。
鐘秀秀的家庭不差,是見過支票的,仔細看了看,發現是真的,當下心慌慌地遞還給了楊家怡。
張曉峰手一揮,帶頭走進病房:“讓你們看看小爺舉世無雙的醫術!”
張曉峰、楊家怡、鐘秀秀三人進入病房,躺在床.上的楊家海抬頭看到張曉峰,馬上驚叫起來:“鬼……鬼啊……”
張曉峰一個箭步上前,啪啪啪摔了他三個巴掌!
楊家海摸著紅.腫的臉頰,愣愣地問:“你為什麼打我?”
張曉峰不答反問:“疼不疼?”
楊家海怒道:“我也打你,你看疼不疼?”
張曉峰說:“既然疼,那我還是鬼嗎?”
楊家海問:“那老鼠?……”
張曉峰說:“你沒聽說過有人養老鼠的嗎?”
楊家海想了想,立馬跳起來:“原來你裝神弄鬼的嚇我?看我不打死你!”
楊家怡攔住他:“哥——!”
楊家海望著她:“家怡,你怎麼也來了?——你彆攔哥,讓我先教訓那小子再說……”
張曉峰笑著對一臉呆滯的鐘秀秀說:“美女,你輸了!”
鐘秀秀漲紅著臉,心慌意亂的她的手都不知往哪兒放,眼睛裡儘是驚奇與不可置信的神情!
科室裡正副主任這些醫學上的權威人物都信誓旦旦地說過,這個病人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隻能送精神病院了,沒想到這個人進來隻是幾巴掌,就變好了?
可是不相信也不行呀,病人現在口齒伶俐,條理分明,還認識自己的親人,和之前癡癡呆呆神神叨叨的狀況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你把身體給我好好養著,等我有空了再來找你!”張曉峰輕輕拍了鐘秀秀一下,又轉身對楊家海說,“你自己去結帳,呆在這裡乾嘛?燒錢啊!”
然後當著兩人的麵,摟著楊家怡的小蠻腰出了房間。
鐘秀秀心如鹿撞,低下頭去,如果有個地洞,她現在恨不得就鑽進去!
楊家海愣了一會,就自言自語地說:“他媽的鄉下小子,我以為早餓死了呢,我妹妹幾時和他有一腿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鐘秀秀眼睛一亮,急切地問:“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啊,是不是?”
楊家海正在氣頭上,聞言就氣炸了:“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鐘秀秀幾乎都想哭了。
在醫院的電梯裡,楊家怡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曉峰說:“我們去找梁老頭!聽說他也在這家醫院,正好去打個招呼。”
楊家怡馬上拒絕:“我不見他!我已經從他的彆墅搬出來了,這輩子再也不想再見到他……我們走吧!”
張曉峰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彆怕,有我呢。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你不怕他,他就怕你!再說了,聽說那套彆墅是在你的名下,你乾嘛搬出來?搬出來的應該是他,你這幾年的青春,不能白白付出了!”
楊家怡感動得熱淚盈眶,心裡感到暖暖的,用兩隻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
男科病房門口,幾個保鏢看到楊家怡和張曉峰手挽著手走來,驚呀之色儘顯!看到他們要走進去,才回過神來,急忙攔住:“你們不能進?”
“她,你們不認識,還是我,不認識?”張曉峰指著楊家怡問,又指了指了自己。
“不好意思,職責所在,沒得到梁總批準,誰也彆進去打擾!”那名保鏢堅定地說。
張曉峰大聲怒斥:“那就快進去通報呀,蠢貨!”
一會兒,那人出來,說:“兩位,梁總有請!”
這間病房很寬敞,梁老頭斜靠在床頭上,一個護士正給他吊著鹽水,兩個保鏢在窗邊虎視眈眈。
楊家怡很緊張,低著頭。張曉峰卻毫不在意,依然摟著她的腰,哈哈哈笑道:“梁總就是梁總,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像門外的小鬼那樣難纏……”
看到這麼囂張的小子,梁老頭氣得臉色鐵青,冷冷地問:“你就是那個張曉峰?”
“梁總啊,我作為您工廠曾經的一名員工,聽說您出了工傷,所以,順便過來看看,不過,因為囊中羞澀,沒帶什麼禮物,您老不會怪罪吧?……”張曉峰一臉真誠地說道。
梁老頭打斷他的話:“我那藏獒是被你動的手腳?還有我的腿傷?”
張曉峰笑道:“什麼叫做動手腳?又不是汽車,讓刹車失靈啊?……不過,我看到梁總您喜歡重口味,就幫了一下忙而已!”
梁老頭怒火勃發,指著他:“你……你……”
那窗子邊的兩保鏢,立即就要撲上來。
張曉峰轉頭對他們說:“你們也喜歡重口味?”
兩人身形一滯,轉頭看著梁總,看到他沒有什麼表示,也就停了下來。那頭藏獒可是凶猛無比,要論單打獨鬥,他們沒一人是其對手,更彆說隻是用一塊石頭的人了。
張曉峰語重深長地說:“這就對了!看看我們梁總,多穩重的一個人呀,哪像你們這些年青人,動不動就橫眉豎眼的,以後會吃虧的……”
楊家怡聽到他這麼老成持重的話,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梁老頭看看她,又看看她身邊的校奎,一張老臉氣得扭曲,眼睛裡射出駭人的光芒來。
楊家怡看到他那吃人的眼光,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張曉峰身後,死勁地抓著他的手!
張曉峰馬上皺起了眉:“梁老頭,彆嚇唬人好不好?你要是再這樣,就不太和諧了,後果你是知道的……”
梁老頭壓住怒火,問:“你今天過來,想怎樣?”
張曉峰說:“不想怎麼樣,過來隻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梁老頭:“什麼事?”
張曉峰說:“請你把你在彆墅裡的私人物品都搬走,從今以後,它就是怡姐一個人的了,沒有她的批準,誰也不能進入!”
梁老頭怒道:“憑什麼?那是我給她買的,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張曉峰笑道:“你都說了,是你給她買的,當然是她的了,她才是主人,不經過她同意,你為什麼能進去?”
梁老頭望著楊家怡,說:“她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張曉峰說:“錯!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梁老頭望著她問:“家怡,你要離開我?”
楊家怡在張曉峰的目光鼓勵下,點了點頭。
“不可能!那是我買的彆墅,憑什麼給她?”梁老頭情緒失控,叫喊著。
“今天傍晚六點鐘之前,你的私人物品要是還不搬走,我就一把火燒了!到時候彆怪我沒提醒你。還有,以後不準再去打擾她,否則,彆怪小爺我不客氣!……我們走!”張曉峰把話說完,當下挽著楊家怡出門而去。
梁老頭對著他們的背影問:“家怡到底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