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內,震耳欲聾,燈光搖曳……
人靠衣服馬靠鞍,佛是金裝人是衣裝。買了幾件好衣服給趙玉秀穿上,一個鄉下丫頭頓時變成了摩登少女。
剛開始她怯生生的,張曉峰讓她隨著節奏扭就行,看到她還是放不開,直接就抱著她,扶著她的屁股,左右左的移動,一來二去,也有模有樣了。
歌舞廳的人員大多數都是十七八歲年紀,好奇心比較重的那一類人。敢於放任自我,勇往直前,沒有生活壓力,得過且過,無憂無慮,也是張狂不計後果的人群。他們在刺耳的音樂下群魔亂舞,張牙舞爪,搖頭晃腦。有兩個穿著超短裙、露出潔白大腿,身穿吊帶,性感豐滿的女朗分彆站在兩個大音箱上領舞,隨著她們身體的扭動,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在舞廳彌漫開來……
“啊——”
隻聽到一聲女子尖叫,人群瞬時四散開來,寬大的歌舞廳亂成了一鍋粥……
張曉峰摟著趙玉秀正在幫她做全身按摩呢,看到這一切,也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此時,歌舞廳的工作人員也把音樂停了,情形也分清楚了。舞廳正中有幾個黃毛青年正在爆打一個倒在地上的青年,一個女子驚恐地不住喊叫,“彆打了,求求你們彆打了,彆打了……”
張曉峰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馬上放開趙玉秀走過去,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一樣把那幾個黃毛青年扔向四周,扶起被打的青年,問道,“怎麼一回事,有事不能好好說嗎?”
被打得口鼻流血的青年手指著那幾個爬起來的黃毛,哭喪著臉說,“他們摸我女朋友……”
幾個黃毛剛開始有些發懵,但看到隻有張曉峰一個人出麵,他們膽氣頓生,其中一個從懷裡摸出一個尖刀出來,大聲說道,“兄弟們,廢了他!”說完當先向張曉峰衝了過來——
張曉峰也不避讓,左手抓住黃毛拿刀的右手,一支腿踢在對方的肚子上,一時間就把他的身形頓住了。
在恐怖的大力下,黃毛的手鬆開,尖刀落下,張曉峰右手一抄,把尖刀接住。同時,左手放開黃毛的同時,一個左勾拳擊在他的下額,瞬間黃毛就向後飛了回去!
一連串的動作,說來話長,但隻在電光石火間……
飛出去的黃毛又剛好砸倒了跑過來的另一個黃毛,隨著兩個落地,其他黃毛怔怔地頓住了身形,不敢動了!
其實,武功之道,無非就是速度與力量,張曉峰一伸手就到了對方跟前,手上的力量像鐵鉗似的,誰能受得了?不需要繁雜的動作,一舉一動就搞定了,輕鬆自然。
明眼人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戰鬥,然而,帶頭的黃毛被打得暈頭轉向,缺乏起碼的判斷能力,隻考慮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麵子,再次爬起來後,依然大放厥詞,“哪來的鄉巴佬?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給你五馬分屍,生不如死……”
等什麼等,張曉峰根本不慣著他,也就是不給對方台階,幾步上前,左手打在他的臉上,嘴裡同時說道,“來呀,來呀……”
“啪……啪……啪……”一掌接著一掌。
黃毛吃痛後退,張曉峰就上前,如影隨形。
因為張曉峰右手拿著黃毛的那把尖刀,其他黃毛也不敢上前,被打的黃毛後退,他們也跟著後退,這就像一個人進雞圈一樣,攆來攆去。不一會兒,為首的黃毛被打得鼻青臉腫,萎頓在地了。
張曉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提起來,問道,“服不服?”
黃毛哀求道,“大……大哥,饒命……”
“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裝逼會被雷劈的!你看看,和你一起來的這些垃圾,你被打成了豬頭,他們敢救你嗎?什麼義氣,什麼兩肋插刀,全是他媽的狗屁!彆以為看了幾部港台的電影,就學什麼古惑仔稱王稱霸,時尚嗎?拉風嗎?”張曉峰抓著那個黃毛的頭發轉圈圈,讓他親眼目睹他的夥伴們畏縮不前的囧樣。
黃毛一臉難看,他的同夥們也是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有當大哥的本錢嗎?就你這慫樣,你爸媽知不知道?”張曉峰用大拇指和中指夾著黃毛的下巴,抬起來,呸的一聲,一口痰吐在他的臉上,同時抬腳踢過去,並大喝一聲,“給小爺滾……”
為首的黃毛在地上翻了一圈,同行的幾個黃毛圍過去把他扶起來。
張曉峰又對那些人補充道,“彆再說什麼打腫臉充胖子的場麵話,也彆到處打聽小爺是誰,我這幾天晚上都會在這個舞廳,有種就去找人過來,我一個個收拾!但我得提醒你們,要是再讓我遇到你們其中一個人,我會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讓其他人都來觀看他是個什麼熊樣……”
看到那些黃毛們消失不見,趙玉秀跑過來抓著張曉峰的手說,“小峰哥,你太帥了!”
張曉峰捏著她的小臉說,“哥本來就帥,還要你說嗎?”
“是是是,小峰哥最帥了!”趙玉秀滿臉崇拜之色。
張曉峰抬手對著一邊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說道,“音樂!接著跳,接著舞!”
“嘣嚓嚓……”
音樂再次響起,張曉峰拉著趙玉秀接著擺動起來。
慢慢地,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舞池裡的人都不敢靠他太近,讓他和玉秀頓時成了場中的焦點。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好受,他就對趙玉秀說,“你自己跳吧,我休息一下。”不等趙玉秀答話,他就離開了舞台,向邊上走去。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唐大虎適時走過來,遞給了他一杯飲料。
張曉峰接過飲料,說道,“這些人不怎麼樣嘛,以你的身手應該能輕鬆搞定的。”
唐大虎低壓聲音說,“你打的幾個隻是街上普通的小混混,那幾個棘手的人現在包箱裡。不過,他們看到你出手那麼快,隻怕不敢鬨事了。可你也不可能天天都待在這裡呀。”
“他們在這裡?”張曉峰聞言轉身看了看。
這家歌舞廳是圓形的,中間是舞池,周圍一圈是包間。包間靠近舞池那麵都是玻璃。
“在裡麵能看到外麵,外麵看不到裡麵。”一旁的唐大虎解釋道。
“打你的人,就是他們嗎?”張曉峰問。
“對。但現在他們規規矩矩地在那裡麵喝酒,不好直接去挑釁……”唐大虎有些為難,他是這裡的保安隊長,得照顧良好的營業環境。
“扯!活人難道會被尿憋死嗎?”張曉峰不容置疑地說,,”帶我去會會他們!“
唐大虎隻好帶著張曉峰向其中一個包間走去。
包間裡有三個青年,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氣場比舞池那些黃毛強大多了。此時他們在喝酒,每人旁邊還有一位小妹伺候著。
唐大虎威嚴地對那三個衣著暴露的小女孩命令道,”你們都出去,我們和幾位客人談事。“
三個小女孩依言魚貫而出。
”喲豁,大虎,找到強硬的幫手了?“中間那個青年吐了一口酒噴到唐大虎的臉上。
看到他們如此囂張,張曉峰冷冷地說,”我老大內傷還沒有康複,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但今天……你們自斷一臂,我就放你們走。“
”唐大虎是你老大?“中間那個青年有些呀然。
”對!我老大呢,隻想好好做份工作,不想傷人,當然了,主要是內傷沒好全,使不上勁,所以才著了你們的道。怎麼樣,劃下道來吧,我陪你們玩玩。“張曉峰說。
”哼,老子不管他是不是你老大,你可彆跑來送死。剛才我們也看到了,你打了那幾個小黃毛,那些個都是小蝦米,被人揣一腳就不敢還手了。“中間的那個青年冷哼道。
”你的意思,你們很利害?“張曉峰笑笑。
”那是,在唐平縣城這裡,哥幾個要說是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中間的青年鄭重地說道。
”啪——“
張曉峰毫無症兆拿起茶幾上的一瓶啤酒,咂到左邊那個不說話、但滿手都是刺青的青年頭上,那青年頓時就倒在沙發上,沒了動靜。
眾所周知,讀過物理的人都知道,物體的質量跟速度成正比。同型號的啤酒瓶,砸在頭上碎了,有可能隻是出了點血罷了。但張曉峰揮舞的啤酒瓶的速度非常快,快如閃電。這樣的速度砸在頭上,砸出來的聲音像鐵錘砸在西瓜上似的,聲音很沉悶。
中間那位青年望著倒在身邊如死貓的同夥,臉色鐵青,眼睛開始收縮。
”就這樣的貨色,還數一數二的,不怕被笑掉大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麵嘛,根本不清楚自己就是個井底之蛙!“張曉峰扔了手上的瓶嘴,拍了拍手,咧嘴譏笑說道。
”兄弟……哦不,老大,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咱們交過朋友怎麼樣?“中間的青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有些怵了。
”彆,我不是你兄弟,也不是你什麼老大,你們以前不是挺牛叉的嗎?你們的尊嚴呢?麵子呢?還沒正式開打呢,就嚇尿了?要是傳出去,你們以後還怎麼混?“張曉峰擺了擺手。
”老大,跟他拚了!“右邊沙發上的青年氣憤地站了起來。
”噗!“
張曉峰一個滑步,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拳就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隨之也摔倒在沙發上……
鼻子被重擊,鮮血、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很是酸爽!
”你看你,你是怎麼當老大的?咱們在說話,你的小弟嘰嘰喳喳個不停,都不把你放在眼裡的?“張曉峰說道。
中間那個青年左看右看自己帶來的兩個同伴,他們依然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死沒死,嚇得肝膽俱烈,戰戰兢兢站起,走出來,在張曉峰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了,”老大,求你饒了我們這一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