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桐見父親董嶽為家族令牌之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中亦是擔憂不已。
她當即表示,定會協助父親,將那丟失的令牌尋回。
然而,縱使董家上下齊心協力,幾乎將整個董家府邸翻了個底朝天,那枚神秘的家族令牌,依舊杳無音信,仿佛憑空蒸發了一般。
董月桐秀眉微蹙,心中疑竇叢生。
“爹爹,這令牌如此輕易便失竊,定是有人蓄意為之。”
“隻是,孩兒不明,這令牌究竟有何等重要,竟引得宵小之輩覬覦?”
董嶽聞言,麵色凝重,沉聲道:“此乃我董家傳承數千年之物,乃是家族身份與榮耀的象征,豈容有失!”
董月桐冰雪聰明,總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一塊象征身份的令牌,何至於引來如此處心積慮的盜賊?
她決定親自前往家族檔案閣,一探究竟,希望能從古老的卷宗之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家族檔案閣內,彌漫著古老典籍特有的墨香與歲月沉澱的氣息。
董月桐纖手翻閱著泛黃的卷宗,目光專注而銳利。
很快,她便在一份關於董家曆代家主信物的記載中,有了驚人的發現。
“仙源晶石打造……其內蘊含強大能量!”
董月桐美眸之中,閃過一抹異彩,她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事情的關鍵。
她繼續深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相關的細節。
終於,在一份殘缺的太古秘聞古籍中,她找到了更為驚駭的記載。
“太古年間,曾有一位蓋世祖神,欲要顛覆上界秩序,引得生靈塗炭。”
“危難之際,有三位驚才絕豔的強者挺身而出,聯手對抗那位祖神。”
“雖未能將其徹底斬殺,但卻動用了各自家族的傳承令牌,以令牌為引,釋放出毀天滅地的無上神能,最終成功將那位祖神鎮壓於無界淵深處……”
看到這裡,董月桐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嬌軀微微一顫。
“爹爹!”
董月桐心神劇震,連忙拿著那份古籍,找到了董嶽,將此驚天發現告知於他。
董嶽聽罷,臉色驟變,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憂慮。
“原來如此!這家族令牌,竟然……竟然是解封那太古祖神的鑰匙之一!”
“盜取令牌之人,其狼子野心,不僅僅是針對我董家,恐怕蕭家與魏家的家族令牌,亦是他們的目標!”
他猛然想起,其祖父在臨終前,曾緊緊握著他的手,神色凝重地叮囑過。
“嶽兒,家族令牌,事關我董家乃至整個太虛界的安危,萬不可有絲毫閃失,否則,後患無窮,悔之晚矣!”
當時他隻以為是祖父過於看重家族象征,未曾深思。
如今想來,祖父定然是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
意識到事態的極端嚴重性,董嶽額頭冷汗涔涔,立刻下令,對近幾日府內所有出入人員,以及任何可疑的跡象,進行最為嚴密的盤查。
然而,一番徹查下來,卻依舊毫無頭緒,那盜取令牌的賊人,仿佛精通遁地之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憑空消失了一般。
與此同時,太虛界某處隱秘的仙樓之內。
一名身著華貴錦衣,麵容略顯陰柔的青年男子,正端著酒杯,輕輕晃動著杯中美酒。
在他的另一隻手中,赫然把玩著一枚古樸的令牌,令牌之上,雕刻著玄奧的紋路,正是那枚從董家失竊的家族令牌。
“這董家令牌,倒底有什麼特彆之處,為何琮邪大人會如此重視,非要得到它不可?”
甘朮抿了一口仙釀,眼中閃爍著思索與困惑的光芒,低聲呢喃。
便在此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如同鬼魅一般。
來人黑袍罩體,氣息陰冷而強大,正是那魏家的琮先生,亦或者說,是真正的幕後黑手——琮邪!
“事情可辦妥了?”琮邪的聲音沙啞低沉,不帶絲毫感情。
甘朮聞聲,連忙放下酒杯,恭敬起身,將手中的董家令牌奉上。
“回稟琮邪大人,幸不辱命,董家令牌已然到手。”
他頓了頓,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不知琮邪大人,索要此物,究竟有何大用?”
琮邪接過令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萬年玄冰,讓甘朮心頭一寒。
“不該問的,莫要多問。”
“好奇心,有時候會害死人。”
甘朮聞言,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半句。
琮邪話鋒一轉,從袖中取出一卷以特殊材質製成的古舊紙張,遞給甘朮。
“你即刻啟程,前往魔虛界,將此物親手交給太古魔皇。”
“記住,此物絕不可私自窺探,否則,後果自負!”
琮邪說完,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陰影一般,消失在了仙樓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甘朮手握那卷散發著些許古怪氣息的紙張,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與危險感從中滲透而出,令他心神不寧。
他有那麼一瞬間,湧起了強烈的衝動,想要偷偷打開一探究竟。
但想起琮邪那冰冷無情的警告,以及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他終究還是強行按捺住了這份致命的好奇心。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儘快前往魔虛界,完成大人的吩咐為妙。”
甘朮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收好那卷紙,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仙樓,朝著遙遠而凶險的魔虛界方向疾馳而去。
另一邊,蕭家密室之內。
薑尋天盤膝而坐,周身仙光氤氳,鴻蒙紫氣若隱若現。
自從蕭家徹底歸順於他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閉關狀態,想要將體內所有潛藏的大羅仙骨儘數凝煉出來,以求實力再度獲得質的飛躍。
此刻,在他的麵前,堆積著數千枚光華璀璨的極品仙晶,每一枚都蘊含著磅礴而精純的仙靈之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也不知這一千枚極品仙晶,能夠助我凝煉出多少塊大羅仙骨?”
薑尋天眼中精光一閃,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運轉起無上玄功——鴻蒙萬界典。
霎時間,一股恐怖無匹的吸力自他體內爆發而出。
身前的極品仙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黯淡、失去光澤,繼而化為齏粉。
其中蘊含的磅礴仙靈之氣,則被儘數抽取,化為最精純的鴻蒙紫氣,如同百川歸海一般,被薑尋天鯨吞入體。
僅僅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那一千枚極品仙晶,便被他徹底煉化完畢。
緊接著,薑尋天引導著這股浩瀚無邊的鴻蒙紫氣,開始按照特定的法門,衝擊、凝煉、孕育體內潛藏的仙骨。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過去。
隻聽得薑尋天身體內部,傳來一陣“劈裡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細密脆響。
二十塊全新的大羅仙骨,閃耀著不朽的神輝,成功凝煉而出。
這二十塊新凝煉的大羅仙骨,均勻地分布於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與他先前已經凝煉出的八塊大羅仙骨遙相呼應,彼此勾連,形成了一種玄奧的共鳴。
如今,薑尋天體內凝煉出的大羅仙骨總數,已然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八塊。
“這一千枚極品仙晶,也才堪堪凝煉出二十塊大羅仙骨。”
薑尋天緩緩睜開雙眸,感受著體內那股比之前強大了數倍不止的恐怖力量,以及仙骨間流轉的不朽神性,喃喃自語。
“這大羅仙骨,果然非同凡響,其凝煉難度,遠超我的想象。”
“不過,無論有多艱難,我薑尋天也定要將其儘數煉出,鑄就萬古不朽之無上仙軀!”
他的眼神堅定無比,充滿了無匹的自信與一往無前的氣概。
密室之外,柳鸞音一襲淡雅青衣,靜靜佇立,宛若一朵幽穀青蓮。
她那雙美麗的杏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那扇緊閉的石門,帶著一絲期待,一絲關切,還有一絲淡淡的思念。
“吱呀——”
終於,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
薑尋天身姿挺拔,龍行虎步,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周身氣息愈發深邃浩瀚,宛若星空一般不可測度。
“夫君!”
柳鸞音見狀,美眸之中頓時綻放出欣喜的光彩,如同乳燕投林般,輕盈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你終於出來了,鸞音都等了你五日了呢!”她帶著一絲嬌嗔,語氣中卻滿是雀躍。
薑尋天聞言,微微一怔,有些訝異地問道:“已經過去五日了麼?”
他沉浸於修煉之中,心無旁騖,渾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未曾想,單單是凝煉這二十塊大羅仙骨,便耗費了他整整五天五夜的光陰。
“小傻瓜,才五日不見,便這般想念為夫了?”
薑尋天輕撫著懷中佳人柔順的秀發,感受著她發間的清香,眼中滿是化不開的寵溺與溫柔。
他沉吟片刻,忽而展顏一笑,提議道:“對了,鸞音,我聽聞這太虛界之內,有一座名為仙女峰的奇山,景色絕美,宛若九天仙境遺落凡塵。不如,我們同去遊覽一番,如何?”
柳鸞音聞言,美眸中頓時充滿了向往與期待,連連點頭,歡喜道:“好呀好呀!夫君去哪裡,鸞音便去哪裡!”
於是,薑尋天攬著柳鸞音的纖纖細腰,二人相視一笑,隨即化作一道璀璨的神虹,衝天而起,朝著那傳說中的仙女峰方向,聯袂飛去。
而就在薑尋天與柳鸞音攜手遊覽太虛界,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之際。
遙遠而森然的炎獄界,魔焰滔天,煞氣衝霄。
炎獄魔帝高坐於白骨鑄就的猙獰王座之上,聽聞麾下魔將稟報,薑尋天不僅降臨太虛界,並且已經將太虛三大家族之一的蕭家古族徹底收服的消息。
他那原本便陰沉無比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扭曲,恐怖的魔威如同實質般席卷整個幽暗的魔殿。
“薑尋天!”
炎獄魔帝猛地一掌拍在王座扶手之上,堅硬無比的魔金扶手應聲碎裂。
“你殺我炎獄界忠心耿耿的炎獄使,如今又將魔爪伸向太虛界,收服蕭家!”
“好!很好!真是好的很呐!”
他眼中殺意沸騰如潮,聲音冰冷刺骨,充滿了無儘的怨毒與暴戾。
“本帝在此立誓,定要讓你,以及那不知死活的蕭家,一同為你等愚蠢的行為,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讓爾等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無儘的怒火與森然的殺機,在炎獄魔帝的心中瘋狂滋長,醞釀。
一場針對薑尋天與蕭家的滔天風暴,正在這片充斥著硫磺與血腥的魔土之上,悄然彙聚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