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出了這麼大事,常委進去兩個,政法係統差點癱瘓,這個責任無論如何我是推卸不掉的,這頓批要受,這個檢討肯定要做。但是我想東陽的情況省裡領導心裡有數,應該能理解我,隻是這件事過後,東陽不能再出大事了,東陽也經不起折騰了。”周啟明說到這歎息了一聲。“這次過去順便也去找領導給你請功,這個事也過去一個多月了,省裡該有個態度了,不能一直拖下去,寒了真心辦事人的心。”周啟明又道。“我的事沒關係,我當初想要保住這個賬本本就不是為了得到了什麼獎賞。”秦峰道。“這個嘉獎並不是給你一個人看的,而是給全市全省人看的。這個事你不需要操心,我會親自去辦。”“好。”秦峰點頭,沒多說什麼。“這次過去,按照正常流程吧,讓駐省辦安排,你就不要再費心了。”“好的。”“你把關於建設兩副中心的計劃整理好帶上,明天我要就這個計劃向省裡領導做專題彙報,這個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不容有失……”周啟明這次去省裡比較急,秦峰分析是因為東陽是最近出現的政壇大地震省裡需要周啟明去做解釋。秦峰先給駐省辦打了個電話通知這個事,然後又給洪月打了個電話,告訴洪月他今天晚上要陪同周啟明去中江。下午下班後,秦峰準備好了周啟明明天要用的所有資料跟著周啟明一起去了中江。秦峰在把周啟明送回家之後就與老吳一起去了飯店,駐省辦的領導已經準備了一桌子酒菜在等著秦峰。吃完飯喝完酒,秦峰準備回酒店休息,卻硬被駐省辦主任給拉去泡澡。許仁貴倒台,就像是倒了一張羅米諾骨牌一樣,引起了很多的連鎖反應,而對於秦峰來說,感受最深的是他的身份地位因為許仁貴倒台而立馬水漲船高。就在秦峰在中江“花天酒地”的時候,陸文傑心情有些不爽地回了他在東陽市郊的大彆墅。他今天打電話約何洪明吃飯,他現在資金鏈斷裂,銀行的貸款要還,施工單位不僅停工,還在四處堵他比他結錢,工地一旦停工,這房子就更加賣不出去。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想要虛報施工進度進而提前支取政府的監管資金,而這些離不開何洪明。在他看來,以他與何洪明這種“利益共同體”的關係,何洪明不可能不幫他這個忙。但是今天陸文傑給何洪明打電話時何洪明直接就拒接了,陸文傑打了很多個何洪明才接,接了後就告訴陸文傑他現在有事然後就掛了。陸文傑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又給何洪明打了電話,這次何洪明接了,但是卻告訴陸文傑他晚上沒空。何洪明對他的態度有些改變,這讓陸文傑很不爽,他前前後後給何洪明送了那麼多錢,一遇到事了何洪明竟然這個態度。不過陸文傑倒是也沒當回事,準備過兩天再找何洪明。陸文傑下車後叼上雪茄,打開門走了進去。陸文傑一邊伸手開燈,一邊準備換鞋。剛把燈打開,陸文傑就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陸文傑驚恐地抬頭,見到麵前站著一個頭上套著絲襪的男人。陸文傑嚇的雙腿不停地顫抖,差點就尿了出來,連忙舉起雙手求饒道:“你……你……要乾嘛?是不是要錢?要多少錢?我給,我給,千萬彆衝動。”絲襪男雖然用絲襪套著頭,但是陸文傑似乎還是看到了絲襪男的冷笑。絲襪男用匕首拍了拍陸文傑的臉,說道:“進去,最好乖乖聽話,命可隻有一條。”“好好好,我……我進去,你千萬彆亂來,要錢我給,多少我都給……”陸文傑聲音顫抖地舉著手走了進去。一走進客廳,陸文傑就發現在他家客廳還有三個絲襪男,其中一個絲襪男坐在沙發上,在他麵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把槍。陸文傑一走進客廳,幾個絲襪男就全部看著陸文傑,陸文傑在看到槍之後再也憋不住了,頓時一股暖流就順著褲腿流了出來,然後啪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各位爺,你們要多少錢?要多少錢我都給,千萬彆衝動……”“我們不要錢,我們要的是照片。”坐在沙發上的絲襪男把頭上的絲襪給扯開,露出了嘴,一邊說著一邊點了一根煙。“照片?”陸文傑愣了愣,隨即便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冷笑,從地上站了起來,一下子來了底氣問道:“你們是秦峰叫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