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沒有?”胡佳芸問。
“沒有,當時一心撲在救火上麵,哪會想到這些事。不過在我從山上摔下來倒在地上時,我發現了一個桶子,桶裡有很強的汽油味。”
“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怕油桶被火燒了,就讓人把油桶一起帶了出來,把油桶交給了李德軍。”秦峰說到這不自然地伸手去兜裡掏他偷偷留下來的煙和打火機。
剛把煙拿出來就被胡佳芸一把給搶了過去:“都躺在病床上了還抽煙,沒收了。”
秦峰隻能無奈地笑著。
“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是不是衝著你來的這兩天就能看出來了。”胡佳芸緊皺著眉頭道。
“先彆管這些事,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肚子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點牛奶水果吧。”胡佳芸問道。
“姐,我想抽煙,就一根,好不好?”秦峰向胡佳芸“撒嬌”。
“滾!好好在床上躺著,我去給你買點東西來,你看你臉臟的。”胡佳芸白了秦峰一眼便走了出去。
沒多久,胡佳芸提著幾袋子東西回來,拿著買來的臉盆和毛巾進了洗手間,隨後拿著毛巾走過來對秦峰道:“閉眼。”
秦峰乖乖地閉上眼睛,胡佳芸給秦峰擦著臉和手,秦峰嗬嗬地笑著。
“你倒是樂天派,都傷成這樣了,工作也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竟然還有心情在這笑。”胡佳芸瞪了秦峰一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無力反抗,既然反抗不了我還在這操什麼心,隨他便吧,大不了不乾了走人唄。”
“你倒是灑脫。”
“這不是灑脫,而是無奈。而且有姐你在這照顧我,我這傷一次也值了。”
秦峰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胡佳芸一下,胡佳芸怒道:“在這說什麼胡話?怎麼?嫌你這次傷的還不夠重是不是?”
“姐,我說的是真心話!”
“滾一邊去,你姐我有這麼好糊弄?被你一句甜言蜜語就給蠱惑的甘心在這給你當老媽子是不是?你想的倒美。”胡佳芸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卻過去給秦峰削水果,然後一瓣一瓣塞進秦峰嘴裡。
秦峰躺在床上張開嘴等著胡佳芸的“投喂”,十分的享受。
“那個……姐……”
“怎麼了?”
“扶我起來一下。”
“你要乾嘛?”
“我要去上個廁所。”秦峰尷尬地道。
“不行,醫生說了,你這幾天打死都不能下地。”
“可我要上廁所啊,我憋不住了。”
“在床上解決。”
“在床上怎麼解決啊?拉身上啊?”秦峰急了。
“等著,我去給你找個東西來。”胡佳芸四處找了找,然後走了出去。
沒多久,胡佳芸從外麵走進來,手裡多了件事物,秦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麼,姑且叫尿壺吧,他平生第一次見這個東西。
“這什麼東西?”秦峰驚訝地看著這個東西。
“你說這什麼東西?這形狀還不明顯嗎?”
“這……怎麼用啊?”
“你說呢?還用我教?”胡佳芸白了秦峰一眼。
“不行不行,這太尷尬了,我還是去廁所,你扶我一下。”秦峰堅持著。
“你今天要是敢下床我就打斷你的狗腿,你試試。”胡佳芸警告著秦峰。
“姐……我真的憋不住了。”秦峰痛苦地哀嚎著。
胡佳芸白了秦峰一眼,轉身過去把病房的門給關了起來,然後掀開秦峰的被子就準備動手去脫秦峰的褲子。
秦峰嚇得一下子扯住自己的褲頭不讓胡佳芸動手,求饒道:“姐……我自己來自己來……”
“你自己能行嗎?”胡佳芸問。
“能行的,我受傷的是腳,不是手。”秦峰連忙道,然後又把被子蓋在身上。
“姐,你先出去一下。”秦峰準備自己動手在被子裡脫褲子,看了眼盯著他看的胡佳芸,頓時就臉紅了。
“又不是沒看過,你害羞什麼?”
“姐……”秦峰頓時就無地自容了。
“行行行,我出去,在門口替你守著,行了吧?自己注意點,一定不能動這條腿,要是自己不行趕緊喊我,聽到了沒有?”
秦峰連忙點頭,乖的不行。
胡佳芸笑著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一條腿打著石膏被吊著,要操作起來的確是難,秦峰費了老大勁才把問題給解決。
剛解決,胡佳芸就走了進來,這讓秦峰有點懷疑胡佳芸是不是躲在門外偷看。
胡佳芸走進來沒有絲毫嫌棄地直接端著尿壺走進了廁所,一邊走一邊道:“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上火的,這麼臊。”
一句話頓時給秦峰整破防了。
臉上雖然害臊,但是心裡卻感動的不行,他與胡佳芸沒有任何親緣關係,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有潔癖的女人,會為了他毫無保留地做這種事。
秦峰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胡佳芸則一直在床邊陪著秦峰。
而在碧山鄉,主管防火安全工作的副縣長親自帶著相關部門的人趕到了火災現場進行檢查,隨後在碧山鄉政府開了個會,在會上副縣長大發雷霆,再三強調這個事情縣裡一定會嚴肅處理,必須追責。而且當場宣布李德軍和秦峰停職接受檢查,其餘所有相關的人員等候進一步處理。
停職檢查隻是一個臨時的處分,這隻是個程序,一個過程。王雲飛心裡明白,正式的處分決定幾天之內就會下來,李德軍和秦峰逃不過開除的處分。
開完會之後,洪海峰就走進了許國利的辦公室。
“許書記,秦峰就這麼被停職了?我們怎麼辦?”洪海峰有些著急,這事反轉來的太快,之前他還一心想著要把洪月嫁給秦峰,而現在秦峰一下子就被停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