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楓出現的那一刻，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羨慕和歉意。
“顧言，說真的……我有些不敢過來找你。”
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讓我忍不住一笑。
“沒關係，我理解你的做法。”
他所指的自然是曾經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都過去了，怪罪和不怪罪，又有什麼分彆。
“謝謝。”
“你是一個大度的人，讓我更加沒有顏麵。”
他苦澀一笑，我沒有說什麼。
他今天來找我，肯定是有話要說。
我等著他開口，而他也認真的看著我，沉吟片刻之後，這才說道。
“我……我可能會跟宋晚音結婚。”
這一句話落下的瞬間，讓我驚住了。
結婚？
宋晚音跟他結婚？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說的？”
我眉頭一皺，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有這個意思，沒有明說。”
“隻是想為自己的孩子，找一個父親。”
柳楓一張臉有些絕望，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無奈。
還有無儘的嫉妒。
我深吸了口氣，沒想到會是這樣。
宋晚音要給我的孩子找一個父親？
這種事情，我沒有乾涉的餘地，那是她的事情。
對於孩子而言，我這個父親也絕對不會是稱職的。
畢竟……
我的生命有限，陪不了他未來一生，若是有一個人代替我，也是可以的。
雖然這個想法，我的心也很難受，但說回來，與宋晚音相比，這點難受也不算什麼吧。
“嗯……”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顧言，你怎麼想？”
“你希望你的孩子，叫彆人父親麼？”
柳楓目光直直的看著我，眼中帶著質問的意思。
我搖了搖頭，“不希望。”
“但是我彆無選擇，不是麼？”
柳楓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
“隻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顧言，你和宋晚音真的無法和好如初了麼？”
“我覺的現在的你們，比原來更愛對方了。”
柳楓的話刺激到我了。
更愛了麼？
我不清楚。
我清楚的是，從頭到尾，我都是愛著她的。
至少……到目前位置是這樣。
宋晚音也愛著我，有過錯，也有過無奈，還有過瘋狂。
可終究都過去了。
“柳楓，我們之間不會回去了。”
“你和宋晚音的事情，也不用跟我說。”
“隻要她願意，我無所謂的。”
“一個馬上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又何必非要找尋那所謂的存在感，貪戀那曇花一現的美麗呢？”
我輕聲說著，一字一句落下後，讓柳楓身子一震。
他長長歎了口氣。
“那你就打算什麼都不說麼？”
“你的身體……也不告訴她？”
我點了點頭，“說出來，隻會讓她更痛苦，現在的她，好不容易才好起來。”
“就不要打擾她了。”
“你也不要說，明白麼？”
柳楓搖頭一笑，“顧言啊顧言，你和宋晚音還真的是……”
“算了，我答應你，不會說的。”
“我也會替你照顧好她。”
“至於你，若是有任何需求，都要告訴我！我會儘我所能的幫助你。”
柳楓對我一直存在著歉意，可我從未覺的如何。
他隻是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傷害到了我。
嚴格意義來說，也不算是傷害我。
畢竟，當年的真相也好，現在的身體也好，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告訴宋晚音。
他和宋夫人隻不過一次次的幫助我罷了。
“嗯，多謝。”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喜歡宋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