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弄清楚這件事。而這也是問題的關鍵。宋晚音搖了搖頭，“我……我可以不說麼？”這個時候，她又不想說了。我沒有糾結，隻是點了點頭。“好，不想說就不說吧。”她感激的對我笑了笑，隨後拉著我，來到了臥室。“今晚可以摟我睡最後一晚麼？”她祈求的看著我。我沒有拒絕。和那些要離婚的夫妻相比，此刻的我們，多少有些古怪。可這就是現實。這一晚，我不知道她睡沒睡著。但是我是沒有睡好。腦海之中回蕩著我們這些年的事情，有歡笑，有淚。最後，隻能化作無聲的歎息。時間，消逝的很快。等我將我們曾經回憶完後，已經天亮了。宋晚音也醒了，認真的看著我，足足盯著我的臉有幾分鐘後，這才起身。穿上了衣服，做了早飯。隨後……開著車，載著我朝著民政局走去。這個過程，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可我卻心中有些難受，壓抑。結婚很快，幾分鐘就可以領一個證。離婚同樣如此。隻不過氛圍不同罷了。結婚那裡，喜氣洋洋。但是我記的和宋晚音領證的時候，她就如此平靜。離婚這裡，大廳滿是爭吵著的夫妻，麵紅耳赤。而我們依舊很平靜。仿佛格格不入一般。“顧言，要不然……我們也吵一架？”她突然笑了一聲，看向了我。隻是這個笑容，很牽強。仿佛像是沒話找話一樣，讓人可憐。“真的麼？”她點了點頭，可很快，又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吵起來，就是你罵我，我……我不知道回什麼。”她笑容多了濃鬱的自嘲和不屑。眼中帶著濃濃的悔恨。即便是此刻，她答應跟我離婚，可是……她還是不想的。這也是她留給我最後的尊嚴。如果說那三年她的報複，是愛我，我是不相信的。如果那三年後她所做的，也是愛我，我也是不相信的。可如今……她知道了真想，想和我離婚，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我能感覺到……她對我還是有一份愛意的。至少，也是一份尊重。很快到了我們，工作人員看到我們都不說話，也沒有過問什麼，卡了印章之後，我們一人收獲了一張離婚證。小小的紙片，成為了我們感情的句.號。還真是可憐。我記的……前任那部電影有一句台詞。婚姻受法律的保護，愛情不會。可我看來，法律其實也保護不了婚姻。有的也隻是明麵上的證件。你是學生，你有學生證。你是老師，你有教師證……僅此而已！隻是一個證明，卻也證明不了什麼。她推著我回到了車上，這一刻，我們從夫妻。變成了前妻、前夫……心態上的轉變，也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很突兀。“那個……你有什麼打算麼？”宋晚音看著我，問了一句。“打算？好好工作，沒了。”我能有什麼打算，一個要死的人罷了。她卻說道：“聽說……沐寒姍去了國外，你不去麼？”“我覺得你應該去，她……她挺好的。”宋晚音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原來的她，肯定是帶著怨恨，帶著憤怒。可現在，很平靜，甚至還有些羨慕。“嗬嗬，我說了，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好了，沒什麼事情，就此彆過吧。”“我已經讓人來接我了。”路邊，陳栩停好了車，朝著這裡張望過來。宋晚音看到了，微笑點了點頭。“好……那……那……”“那我就不送你了。”我也笑了笑。“好，路上慢點。”說完，我下了車，坐上了陳栩的車，慢慢的駛離。後車鏡宋晚音的車，越來越渺小。隻是我並不知道，我下車的瞬間，宋晚音便以流淚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