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音的譏諷，讓我心中憋著怒火。她又如那三年一樣，說我是個廢物，是個懦夫。每次她對我下達羞辱至極的命令，我都照辦時，她便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辱罵我。說我不像個男人！如今，她又說起這番話來侮辱我。“下不去手？隻會過嘴癮？”“你到底行不行啊？”“想想……當年我是怎麼對你的！”“小雨傘，你買過！避孕藥，你也買過。”“是你……親手給他們帶上的。”“也是你……端著溫水喂我服藥的。”“現在連我的衣服你都不敢脫，彆告訴我你嫌臟。”“你若是嫌臟，上一次就不會睡我了。”“更不會提出讓我脫衣服這樣的要求了！”她笑意濃鬱，如同一個瘋子，說著瘋言瘋語。我死死攥著拳頭，臉色難看至極。“宋晚音，你是不是瘋了！”我怒聲開口，她轉過身子，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我是瘋了，為你而瘋。”“也是你把我逼成這樣。”“顧言，不要自作清高好麼？就像你說的，你是爛人，我連爛人都不如。”“那還怕什麼呢？”她說著，拉著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後背上。“順著這條拉鏈，就能找到拉鎖。”“拉開它！彆讓我瞧不起你！”她挑釁看著我，態度強硬。這一刻，我被她侮辱的體無完膚，一股無形的怒火，直接迸發上來。我直接捏住了她的拉鏈，手指顫抖著，想要拉下。可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能這樣！不然的話……我便會墜入宋晚音的深淵。她的愛，就像是深淵。她死死拽著我，要將我拖進來。“拉啊！”她抬高了音量，拉著我的手臂，往下用力。滋啦……我聽到了拉鏈拉開的聲音，也看到她嘴角的笑容。隨著越拉越大……她的笑容也越發濃鬱。很快，拉鏈拉到了最下麵。她的裙子慢慢滑落。猶如羊脂玉般的肌膚，裸露出來。“這還像個男人。”“眼睛看，不直觀，用手來感受吧。”她又拿過我的手，往她的身上放去。我掙紮抽回了手，她卻笑的更開心。“其實……你也不用感受，我身材如何，你最清楚不過。”“結婚前，我是九十七斤。”“結婚後，我還是九十七斤。”“這麼多年，我一直保持著我的身材，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改變！”“無論你什麼時候再沾染我的身體，依舊能回想起當初的感覺。”她歪著頭，波浪長發從肩頭話落，隨著她慢慢靠近我。那頭發也落在我的身上，帶著濃鬱的芬芳。“還有……我也知道你在逼我。”“說著惡心的話，讓我做著惡心的事情，想讓我認輸。”“可我宋晚音永遠不會跟你顧言認輸！”“現在……是你敗了。”“我承認我瘋了，但你也是！”“若是你沒瘋，就不會捏住我的拉鏈。”“我的衣服，也不會滑落了。”她說到這裡，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紅唇印在了我的額頭。“歡迎你，墜入了和我一樣的深淵！”“也做了自己不喜歡、惡心的、醜陋的事情！”她笑的無比暢快。可是，又落淚了。明明是笑著，可是我感覺不到她的高興。反而是一種痛苦。我歎了口氣，不隻是心中的不忍，還是軟弱，我輕輕拉上了她的衣服，也將拉鏈拉好。“謝謝。”她對我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將我死死抱住，輕輕的抽噎著。她贏了，再一次打敗我。可是她贏的很不快樂。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受到她的哭泣，心亂如麻。良久，她哭夠了，輕輕的坐直了身子。“顧言，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還是說……你非要挑一個女人供你消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