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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生機膏的藥方,我想換幾顆紫雪丹或回元湯的藥方。”
鬱禾把藥方放在櫃台上的同時,也放了一小瓶生機膏,“生機膏能修複被毒液腐蝕或因救治不及時而腐爛潰敗的皮膚。緊要時候也可以當臨時止血藥用。但止血時不能多用,不然會導致傷口發炎化膿發黑,疼痛難忍。”
畢竟生機膏裡有活血草,傷口太大的話,用了生機膏隻會讓血流得更快,那麼彆說幫忙愈合傷口,到時起反作用還差不多。
櫃台後的獸人看上去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巫過來給藥方換東西的情況。
望著櫃台上的東西,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藥方,而是拿起小瓶,看了眼裡麵是什麼,確定是藥而不是其他糊弄人的玩意。
就叫了旁邊一直等候的小獸人把藥方和藥瓶給拿走,然後他轉頭對鬱禾道:
“等我們巫看完藥方的價值後,才能給你換物。”
鬱禾點點頭,表示明白。
木樓裡有供人暫時歇腳的桌椅,鬱禾他們等的時候便占了兩桌坐下。
等看到那個小獸人回來,鬱禾這才抬頭又看向了櫃台。
櫃台後的獸人不知道聽到小獸人說了什麼,臉上竟然露出些許詫異。
然後他望向鬱禾開口道,“生機膏的藥方可以換兩顆紫雪丹加一張回元湯的藥方,神女大人若是沒有疑問,那我們便這般換了。”
聞言,鬱禾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在她看來,雖說自己研製的生機膏對遊牧部落來說,隻要運作得好,的確是能從中獲利許多。
可這藥方卻是她主動拿出來,他們就不想著壓一壓價?
鬱禾本還想著若是他們壓價壓得太狠,要如何跟他們說多換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結果……這木樓後的主人這麼良心的嗎?
鬱禾沉吟了一會,到底是沒提出什麼疑問來
“好,就這樣換吧。”她笑著對那獸人道。
一個生機膏的藥方,能換兩顆開竅醒神的紫雪丹和幫助幼崽修煉的回元湯藥方。
她可是占了他們便宜。
見她應下,獸人立即在紙冊上記下,並告訴他們道,“今天下午我們會把神女大人和白少主你們的東西會送進白虎城,還請白少主到時叫人通融一下。”
他們換的東西不少,所以白瀾也沒反駁,隻是“嗯”了一聲,多說了一句,“東西送到門口就好,進門就不必了。”
獸人把他這話也記了下來。
畢竟有些獸人喜歡親自簽收,還有的獸人不僅要求要送到家,還要送東西的獸人把東西都給他們放好了再走。
像白少主和神女大人不喜歡陌生獸人踏進他們家,這對木樓背後的遊牧部落來說,反而省心省事了不少。
東西換好後,鬱禾他們帶著幼崽們又去了其他地方。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上過二樓、三樓,甚至是最高的四樓。
鬱禾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被白瀾他們稱為“百寶樓”的二樓有著類似現代一樣的拍賣,但因為涉及灰色交易,白瀾他們都默契地在鬱禾沒提起二樓會有什麼。
至於三樓,雖隻有消息販賣,可流通的消息無一不是各大部落的隱秘,沒有足夠的身份和響亮的名聲,根本就上不去。
四樓更是少有人能去的地方。
……
百寶樓,三樓。
兩道人影麵對麵坐在案桌前,一身白色長袍的獸人看著下麵已經離去的一眾人,他眼神落在對麵,溫和的語氣帶了好奇地問:
“青雀族長在白虎城這麼久了,竟然都沒得到那位神女大人的芳心嗎?”
一襲青衣,即使坐著也無損他那身脫俗出塵的氣質的青梵低頭抿茶,語氣微涼道:
“流城主似乎對彆人的事總是那麼好奇?”
白袍獸人赫然就是萬流城城主——流蘇,聽到這話,他隻是莞爾一笑,“抱歉,實在是難得看青雀族長吃癟一次,難免會對那位神女大人生起一些好奇心來。
青雀族長若是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我們便換一個就是。”
“我確實不喜有人在我身上動任何心思,我看上的獸人也不例外。流城主,我想你這麼聰明,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吧。”
青梵放下手上的瓷杯,眼前的這個流城主來曆極為神秘,所思所想總是超出常人的想象。
不管是圈養那些神女,還是致力於拿捏手下的遊牧部落,不斷製造出各種出人意料的東西,來壯大自己的勢力,企圖在大陸各地安插他的人。
這些都說明了他麵前的這個雄性並非他對外表現得那樣——溫潤如玉,好似一塊無暇的美玉,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生出些許好感來。
青梵自己就是這種深有城府的獸人,又怎麼會相信流蘇剛剛那一手,不是故意在鬱禾麵前表現一番,好為他們日後的見麵做鋪墊。
他手裡的神女,可不就是這麼一步步被設計,然後對他情深不壽的嗎?
流蘇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動作瞞不過對麵的獸人,隻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青雀族長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流蘇麵帶疑惑地看著青梵,問,“難道是我剛剛說了什麼讓青雀族長誤會的話?”
青梵語氣微冷,“流城主剛剛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流蘇佯裝思考了會的樣子,隨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然後他無奈道:
“青雀族長你這……我剛剛不過是看在白少主和青雀族長看重這位神女大人的麵上,才讓她把回元湯的藥方給帶走了。
沒想到這點小事,竟也惹了青雀族長的另眼。”
這話很像是在隱諷青梵想得太多。
可青梵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態度,“是嗎?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流城主是個什麼樣的獸人,難道我還不知道。
若是我說的話讓流城主哪裡覺得不舒服了,還請流城主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下。
你可彆揪著我這點毛病跟你自己較勁,你說對吧,流城主。”
流蘇微笑著舉起瓷杯,朝青梵一敬,“這是自然。”
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年輕人計較那麼多。
因為他一旦計較起來,那人就該到了要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