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看起來應該是治療傷病的地方吧。”
“是的,可以這麼理解。”
安提和伊莉絲在十八層晃悠,尋找那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樓梯。一般設計中電梯和樓梯大多會在一起,但夢裡就不好說了。
“為什麼治療傷病的地方會發生這種事情呢?”伊莉絲問道。
“誰知道呢,人心不足吧。”安提隨口說道。
終於,他們找到了樓梯間。看著款式相同的防火門,安提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打開。
樓梯間裡有那個不停生孩子的女人,不知道對方是否還在裡麵。
但依舊隻是腦海中走神,安提的手還是朝著眼前的防火牆推去。
嘎吱……
破舊的防火門發出了很經典的聲音。
而安提剛把防火門推開一道縫,裡麵忽然便伸出了一隻沾滿鮮血的慘敗手臂抓住了安提的推門手。
門縫中,雜亂染血的黑發露出,一隻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安提。
唰!
伊莉絲一刀直接將那抓著安提的手臂切斷,然後大力一腳把門踹開,連帶著門後的女人也一同被踹飛出去。
門在眼前敞開,露出一地鮮紅的樓梯間,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撲麵而來,鮮血在地板上蔓延,其中浮現出無數嬰兒的麵孔。
“辛苦了,從一樓爬到十八樓。”安提一腳踩在鮮血中,連帶幾張剛出的怪嬰臉一起踩碎,沒有在意場景的恐怖。
女人支撐著身體爬起,而安提的錘子上附著塑身的白光就向她招呼了過來。
嘭!
人頭被按在紅白相間的牆上,炸成一朵鮮豔的血花,牆壁凹下一個大坑,裂痕如蛛網擴散。
“彆太擔心,我會找到你的孩子的。”安提收起錘子,用點燃將錘子上沾燃的血汙清除,然後再度輕甩一下,解除火焰。
周圍的鮮血有意識地向著女人彙聚過去,攀上她還在抽搐的身體。
伊莉絲邁步上前,安眠技的光輝再度出現,女人頃刻間被細細切碎。
染上那層紫白的光輝之後,蠕動的血肉逐漸平息了下來。
隻是安提注意到它們的活性並未完全消失,狀態更像是沉睡了過去。
還真是有趣的力量。
“走吧,過客先生。”伊莉絲雙刀瀟灑地一甩,將血汙全部去儘,轉頭看向安提。
即使她的實力很強不容小覷,但卻首要以安提的意誌為優先,很少主動行事。正如其本人所說,她隻是個引導以及從旁的輔佐。
安提好奇於如果沒有自己這個清醒者作為限製,全盛的伊莉絲能有多強。
以夜色眼眸的評價來看,或許不輸於遊神吧。
兩人繼續上樓,中途沒有停留,徑直來到了目標層級。
推開門,和樓下那雖然破敗廢棄但至少采光沒什麼問題的樓層不同,明明是高樓,卻更是一片陰暗。
一進門,牆上的新生兒小知識上,配圖的母親照片被撕爛,孩子的照片則是顯得扭曲畸形。
被注視的感覺傳來,安提轉頭,看到了一張嬰兒的臉。
一個嬰兒,半邊的身體似乎有所殘缺,肌肉萎靡缺失了一手一腿,但卻從背後生出蟲足於天花板上爬行。
脖子伸長,頭在安提的不遠處轉正,和安提直勾勾地對視。
“安不生?”安提問了一句。
“……怎麼特麼的又是你?”然後,眼前的孩子開口,幽幽地說道,聲音微小。
“抱歉,我也不想進來的,在處理你爆的金幣的時候似乎出了點意外。”安提誠懇地道歉。
“你媽的。”安不生罵了一句。
“我們剛殺了你媽……應該是你媽吧?”安提指了指樓梯間。
伊莉絲彆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