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呢,變化技遠比一般的奇跡要看天賦,主要是想象力和行動的結合。塑身想要延伸到外物上,首先就要把外物看作身體的一部分,在這個基礎上對塑身進行修正。”
雖然時間不是很多,但聶虹還是順便先把一些要點講了一下。
安提細細地聽著,中途聶虹想再示範一下,但是有點尷尬,他確實不熟練,一時半會兒沒成功。
為了接下來準備,還是不要消耗太多感應力了,安提製止了他的繼續嘗試,然後自己摸索去了。
這弄得聶虹有點小失落,默默將熟練塑身延伸變化提上了接下來的課程之一。
走了一段路,這間宅邸中的詛咒體數量也是不少,至少說明這裡肯定沒少死人。
初入宅邸時的吼聲,加上詛咒體騎士的存在,足以說明這個宅邸的危險。
連逐夜者騎士都能死在這裡,這一個家族宅邸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嗯?安提,這個詛咒體是你殺的嗎?”這邊,在經過宅邸中庭時,聶虹看到一具被切割死亡的詛咒體問道。
安提正抓著一隻有眼蜘蛛怪拿著錘子爆錘中。
聞聲回頭看了一眼:“不是。”
然後低頭繼續錘,因為剛剛蜘蛛怪差點把手伸到他臉上了,太臟了。
雖然他現在身上怪物的體液血液混成一團,除了輪廓還是個人以外,再給外麵的鎮民看看恐怕又能嚇得他們說不出話。
“那就是之前來的人殺的了,看起來還挺新鮮的,不會就是那個霍桑家族的亨德爾吧?”聶虹看過屍體之後猜測道。
這邊,怪物的慘叫聲消失了,悶悶的捶打聲結束,安提來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但興趣缺缺:“走吧。”
安提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薩芬的吊墜,除此之外誰礙事誰死,對大部分事情並不是那麼感興趣。
越過中庭後,他們繼續搜索了沿途的房間。
其中一個房間灑滿了各色的顏料,裡麵隻有一隻脆弱的詛咒體。看房間內的布置和工具,顯然是一個畫室。
安提和聶虹看過一眼後便經過了。
再然後比較值得注意的是一間書房。
這裡似乎已經有人詳細翻找過,一些東西已經被陳列在眼前,甚至都不用安提和聶虹再自己去找。
書桌上,安提和聶虹拿起了一封陳舊的信件。信件寄送的對象竟是逐夜者教會,而寄信人恰恰是那位風評極差的埃裡克。
看過信上的內容後,聶虹忍不住皺起眉頭:“居然就是這個埃裡克跟逐夜者教會通風報信,才讓那邪教提前得知風聲來到鎮子上。”
埃裡克在這個礦鎮給自己開辟出了一份良好的天地,他無法接受礦鎮崩潰,在秘密挖掘難以持續下去的時候,他靠著礦坑遺跡中的一些線索聯係上了相關的邪教,心中冒出了更大的野心。
如果說礦坑最大的不幸是因為挖出了舊日遊神的遺跡,那麼讓這份不幸擴散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埃裡克!
後續還有其他信件,都是埃裡克和教會的書信來往。埃裡克在教會的幫助下鳩占鵲巢後,也以教會和鎮民的中間人自居。
他乾了很多事情,蠱惑鎮民為教會辦事,或是誘騙鎮民在這間宅邸中為教會獻出眼睛,這間宅邸埋葬了太多陰暗。
書信的內容看得聶虹已經出現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不適,他眉頭緊皺,雙手捏緊。
安提則是很公事公辦,看過這些線索後理清了一些事情,然後便抓著生悶氣的聶虹離開了書房。
前方,二者來到了走廊的儘頭。
這裡有一個大廳,裝潢豪華,正中央的牆壁上掛著一副肖像畫。
隻是這幅畫,線條扭曲,色彩大膽得有些混亂,雖然最後還是構成了一張人臉,但就安提來說能和《尖叫的教皇》媲美。
像是一張不懷好意的鬼圖,偏偏還畫了這麼大一副掛在這大廳裡。
【“埃裡克”的肖像畫:某位小人奸計得逞後鳩占鵲巢,請來格羅斯鎮最好的畫師創作自己的畫像,替代了霍桑家族初代家主的畫像掛在宅邸大廳之中。那隻是一位業餘畫師,但在絕望與恨意之下,畫像意境或許不弱於名家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