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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鎮上,陳心安總算有點熟悉的感覺了。
雖然這裡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有些老房子還沒有拆掉,還能認得出來。
很快就找到了老黑叔的家。
還是老樣子,沒有變。
鐵大門沒關,院子裡曬著一些味道奇怪的花草,一個婦人正拿著簸箕,將裡麵的東西倒在男人手中的袋子裡。
陳心安下了車,叫了一聲:“老黑叔,麗嬸!”
院子裡的人扭過頭來,驚喜的叫道:“小毛頭!”一路小跑的迎了出來。
“快進來!”老黑叔拉住了陳心安的胳膊,對他笑道:“茶都泡好了,進屋喝水去!”
麗嬸端著簸箕說道:“蓉蓉打電話過來,我和你叔就收拾院子了。
車子就放在這裡吧,下雨也淋不著!”
陳心安站在大門口,對老黑叔說道:“你先彆動,我看看你!”
麵前的老黑叔比起幾年前見他清瘦了許多,甚至連顴骨都凸出來。
陳心安知道得了絕症的人一般都會這樣,身體開始進入到內耗的階段了。
可讓陳心安感到奇怪的是,老黑叔雖然瘦,可是精神頭卻看著不錯,特彆是眼神,一點都不渾濁,反而很是清亮。
多年的古醫經驗告訴他,這一點不太正常。
因為有重病纏身,或者是命不久矣的病人,眼神都是很渾濁的,臉上也有一層明顯的晦氣。
可是在老黑叔的臉上卻看不到,反而有些紅光,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陳心安奇怪的看著他問道:“老黑叔,我聽青蓉說,你得了病……”
“沒事!”老黑叔大大咧咧的一揮手,對陳心安說道:“該吃吃,該喝喝,我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一旁的麗嬸說道:“彆聽他胡說八道!自從知道得病了,煙也戒了酒也不喝了,他不在乎這一家子可都在乎。
聽人說,這些山豆子對他的病有用,他就時不時上山采回來,每天早晚煮水讓他喝。
哎,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陳心安走到麗嬸麵前,接過她的簸箕,看著裡麵那些黑色的小珠子。
這種山豆子陳心安小時候也見過,原先以為是野葡萄,還往嘴裡塞過,
可吃了之後才後悔,這玩意兒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難吃啊!
跟嚼餿米飯似的。
關鍵這玩意兒山羊都不吃,還漫山遍野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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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開了青牛山,陳心安才發現,這玩意兒居然還是青牛山的特產,彆的地方都不見。
這東西竟然能治病?
陳心安抓了一把聞了聞,還是跟小時候的那股味道一樣!
他對麗嬸說道:“可能管用!麗嬸,繼續給老黑叔煮水喝,既然沒壞處那就彆停了。
這話可是醫仙的徒弟說的,麗嬸當然會聽,趕緊點了點頭。
老黑叔拉著陳心安說道:“行了,進屋,茶都涼了!”
見到了老黑叔,狀態還不錯,陳心安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跟著老黑叔進了屋,乖巧的小九沒有進來,很是自來熟的跟麗嬸在外麵收拾起了院子,準備停車。
老黑叔也不問她的來曆,隻是看著陳心安問道:“準備進山?”
陳心安點點頭,也沒讓老黑叔動手,主動拿起了茶壺,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辦點事,順便再看看那幫老家夥!”
“哎!”老黑叔歎息了一聲。
陳心安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老黑叔搖搖頭說道:“也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在山裡,這兩年走了很多了!”
陳心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不會吧?他們舍得出來了?”
“不舍得又能怎樣?”老黑叔一臉無奈的說道:“開發的越來越大,遊客也越來越多。
原先封閉的左犄峰,現在已經擋不住那些遊客的探險了。
大家住在山上,已經沒有了與世隔絕的樣子,那還不下山?”
陳心安氣道:“可是左犄峰不是不給開發的嗎?不是遊客禁入的嗎?”
老黑叔撇撇嘴說道:“官家的山,官家的地!官家想禁入就禁入,想開發就開發!
聽說青牛山旅遊項目可是海東省裡重點扶持項目,放著整整一個峰頭不用,這得少掙多少錢?
聽說官家還想把山上的人當成一個景色項目,讓他們繼續住在這裡。
可是誰願意啊?
他們來到這裡生活的目的是什麼?
對了,你還記得大葫蘆嗎?”
陳心安毫不思索的說道:“曲風洋,可以說是青牛山上學曆最高的一個,我的文化課就是他教的!”
“對!”老黑叔點點頭說道:“就是他!前年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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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跟嶺南大學二十年前的投毒案有關。
當年嶺南大學有個研究生,因為被同學欺負,在學校的飲水機下毒,造成了八死十三傷的慘案。
這個人就是大葫蘆。
有人在進山的時候見到了他,還在他的小屋裡吃了飯。
巧合的是,這個人正是其中一個受害者的哥哥,這些年也一直沒忘記給自己的弟弟找尋凶手。
他下山就把大葫蘆給舉報了,然後警察進山抓人,回來後一查,果然是他!”
陳心安怔怔的聽著,久久沒能說的出話來。
誠然,青牛山上的人,哪個都不是心好良善之輩。
這些人裡麵有強盜,有殺手,還有殺人犯。
可以說幾乎每個人都是十惡不赦之輩,小時候的陳心安,也把這裡成為惡人穀。
可不管多壞多凶惡的人,對陳心安都像是長輩。
小時候的陳心安就像是個社交悍匪,不管多難處的人,他都有辦法對付,並且能跟他處成一家人。
所以這些人對他也是傾囊相授,把自己的本事毫無保留的教給他。
在他們看來,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在這座深山裡孤獨終老,所有的恩怨情仇都跟他們無關,他們也不想再出去了。
陳心安這小子是個百年一遇的奇才,不管學什麼都很快。
往往他們要花幾年甚至更久的東西,這小子快則幾天,慢則幾個月,就已經熟稔了!
這樣的天分,自然讓大家都生起了收徒之心,也確實把這個小子當成了徒弟來培養。
所以陳心安對青牛山上的每個人,感情都很深。
聽到大葫蘆被抓,心中也是很難受。
他歎息一聲,對老黑叔說道:“曲師父被送回嶺南了吧?我想辦法打聽打聽他關在哪裡,找個時間去看看他!”
老黑叔搖搖頭說道:“算了,不用耽誤那時間了。
年前我就看到新聞了,他已經被判了死刑,過完年就被執行了!”
“啊?”陳心安整個人有一次呆住,半晌沒能說得出話來。
在老黑叔家喝了一壺茶,陳心安就坐不住了,跟老黑叔和麗嬸告辭,背著一個大背囊,跟抱著骨灰盒的小九一起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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