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入海,陳心安也下了車,隨手取下了臉上的假麵。
迎麵走過來一群人,李起和韓允美也在其中。
站在李起旁邊的,竟然是金恩載。
“我的延俊兄弟,這次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金恩載張開雙臂走過來,跟陳心安做了個擁抱。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題,但是對於恩載哥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金恩載鬆開他,一臉苦笑的說道:“延俊兄弟,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好在這一次是跟文總配合,還有王警官和平警官的幫忙,否則我一個人肯定完不成!
來,延俊兄弟,這位老朋友,我想你應該認識的嗎”
從金恩載身後站出來一個人,兩鬢斑白,但是麵露紅光,神態更是恭敬有加,彎著腰上前,對陳心安伸出了手。
“原來是丁會長!”陳心安笑了,跟他握手說道:“丁會長彆來無恙啊”
來人正是星海集團海潮公司的副會長丁泰佑。
此刻他滿臉堆笑,對陳心安說道:“托陳先生的福,還算可以!”
金恩載拍著丁泰佑的肩膀大笑道:“老丁就彆給我延俊兄弟客氣了。
現在哪裡是還可以,簡直是平步青雲了啊!
老丁現在很受文成瑉文總的器重,直接從海潮公司提拔到了集團總部,還成了集團股東。
這次這件事,就是他來安排的!”
丁泰佑趕緊擺手說道:“我隻是聽命令辦事,一切都是按照文總的指示。
文總還有句話托我帶給陳先生。
他豪賭一把,希望陳先生能夠兌現諾言!”
陳心安微微一笑,對丁泰佑說道:“這話應該是文秀英說的,文成瑉可沒有這樣的魄力。
你回去告訴他們姐弟,我陳心安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文家這次交了投名狀,那以後星海集團跟我的安好集團,那就是合作夥伴,有錢大家一起賺!”
“那我就替文總先謝謝陳先生了!”丁泰佑滿臉堆笑,鞠躬說道。
以星海集團現在的實力,其實已經掉出東潮八大財閥的行列了。
文在勳一死,星海集團生意大幅度縮水,資金鏈也處在崩潰的邊緣。
股市差一點崩盤,幸虧整個東潮股市都出現較大波動,官方出手救市,星海集團也從中獲利,反而緩了一口氣。
不管是文秀英還是文成瑉,都想讓星海集團恢複到往日的鼎盛。
文秀英已經變成了半廢人,她想活下去,也隻能依靠自己的弟弟,所以她變成了文成瑉的智囊。
她深諳東潮財團內部的黑暗,像他們這種財閥,一旦失勢,就像是擱淺的鯨魚,會成為萬物的佐食。
再想成為大海之王,就隻能借助外力。
而陳心安就是能幫他們重回大海的人!
所以她勸弟弟在陳心安身上押寶,不管他有什麼要求,都竭儘全力去滿足。
好在文成瑉做生意不行,跟自己的大哥也沒有的多少感情。
但是跟二姐從小關係不錯,也聽她的話。
這次即便是陳心安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他也對陳心安有求必應,馬上派船秘密從光田城來到潮京,等在了內河這裡。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要幫他做這些事!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卜賢廷也從車上走下來,一臉怒容的看著金恩載和丁泰佑。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可是紅石台第一秘書卜賢廷先生。
老金,老丁,你們多和人家親近親近,有好處!”
金恩載和丁泰佑又不是傻瓜,一聽卜賢廷的身份,也變了臉色,趕緊走過來要跟人家握手。
卜賢廷卻是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盯著兩人喝道:“彆把我跟你們這些叛徒混為一談!
我是被逼無奈,你們卻是主動幫他!
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東西一旦被他運出海外,會給東潮造成多大的損失!”
金恩載和丁泰佑也沒有生氣,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陳心安也不理會,任他在這裡罵,轉身對李起和韓允美兩人說道:“現在什麼情況”
李起聳聳肩膀說道:“已經不下五撥人盯著允美了,還好發現的早,那幫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允美就溜了!”
韓允美點點頭說道:“有一撥人是光頭,應該是海嚴寺的和尚。
我看到一個人很像新聞上出現過的海嚴寺的方丈,就在澤深港外麵不遠處。
如果不是師父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走不掉了!”
陳心安點點頭,海嚴寺的人既然已經追到了澤深港,那就說明要釣的魚已經上鉤了。
至於老陰比會不會親自出現,估計隻有自己這個大餌放出去,才能吸引那條大魚上鉤。
卜賢廷氣衝衝走過來,對陳心安說道:“陳心安,你不會覺得有了這艘船,就能把那車東西帶走了吧
你也太小看東潮海防了!
還會連累這船上的所有人!
隻要被海警船追上,咱們都是死路一條!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根本逃不掉的,趕緊投降吧!
你到不了公海的!”
“誰說我要去公海了”陳心安對著他微微一笑,正在這時,船身晃動一下,好像停下來了。
卜賢廷愣了一下,趕緊跑到了窗邊,往外麵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問道:“這裡是哪裡”
陳心安笑眯眯說道:“澤深港啊,咱們原本就是來這裡的!”
卜賢廷都懵了。
船從內河入了海,那不是要去公海的嗎
哪怕是去光田城,他都能理解。
可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澤深港,這是什麼操作
就不怕被官方重重包圍嗎
乾咳了兩聲,卜賢廷對陳心安點點頭說道:“算你聰明,能夠迷途知返。
現在自首還不晚,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說好話的,畢竟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
行了,走吧,我們主動去找他們……”
“彆急!”陳心安咧嘴一笑,對丁泰佑點點頭。
丁泰佑拿出對講機說道:“可以了,開閘放行!”
卜賢廷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心安指了指窗戶,對他笑道:“看著,彆眨眼!”
卜賢廷疑惑的走到了窗邊,瞪大眼睛看著外麵,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剛想要回頭罵陳心安,可隨著船身的晃動,有東西在外麵閃過!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外麵,終於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了。
一輛輛押運車從船上的後艙開出來,通過鋼板上了岸。
那些車子,跟自己身後的這輛一模一樣!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東潮所有押運車,幾乎都是一模一樣,不同的隻是車牌。
可是現在,那些車子不僅僅是車型一樣,連車牌都跟自己身後的這輛一樣!
這些車子上了岸之後,就加大了油門向外麵衝去,而且走的不是一條路,分成了四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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