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了陳心安三人和站在門口的那位叫明亮的和尚。
李起有些奇怪的看著陳心安。
他們想走,誰能攔得住
可為什麼老大要甘心在這裡被軟禁呢
陳心安沒有說話,眼睛卻盯著窗外,那邊正是前殿展覽會場所在。
李起瞬間明白過來,老大的目標是那些金佛!
隻是他看中了哪一尊
難不成老大以後,也想鑄造金佛
陳心安沒有解釋,李起也沒有多問,韓允美雖然也是一肚子迷惑不解,可是既然跟師父在一起,她也不怕。
看著站在門口像是一尊門神一樣的明亮,陳心安笑著說道:
“明亮大師,站在那裡不累嗎要不要過來歇一歇”
明亮神情戒備,瞪著陳心安冷哼一聲罵道:“彆跟我耍心眼!
我告訴你,我能在這裡站一整天!
你們趁早不要有任何的花招,否則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陳心安哈哈一笑,搖頭說道:“我們可沒有什麼花招,隻是配合你們,證明我們是被冤枉的。
那尊金佛根本就不是我們拿走的,既然知道我們是掠金賊,那就該清楚,我們不可能隻要一尊的!”
“少在這裡裝糊塗!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那尊金佛的真正意義!”明亮瞪著眼睛,一臉氣炸了肚子的模樣。
“聖師舉辦這屆金佛展的目的已經告訴過你們了。
也警告過你們不要來這裡搗亂。
你們不聽,竟然還偷走了足赤佛!
師父剛才沒有打死你們,已經算是給你們機會了。
如果今天不把足赤佛交出來,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連聖師的寶物都敢搶,你們真是活膩了!
真以為聖師現在走了黴運,就能讓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在他頭上踩一腳
聖師這一輩近百年,起起伏伏不知道多少次,最後都能化險為夷,重振雄風!
你們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混蛋,等著聖師以後的報複吧!”
陳心安不說話了,看了身旁的李起一眼,也看出了他眼中的震驚。
想不到這次金佛展覽會,竟然是在聖師的授意下舉辦的。
可他根本就不是什麼佛徒,搞這活動乾什麼
看到陳心安不說話了,明亮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就死扛吧!
現在師父有事要做,沒工夫搭理你們。
等他忙完了,我看你們有多嘴硬!
真應該讓你們看看,元載明是怎麼被我師父一拳打死的!
我師父要是對付你們,保證你們三分鐘都撐不下去!”
陳心安看了看韓允美,對著她搖了搖頭。
韓允美眼圈發紅,低下頭沒有做聲。
現在已經知道了,載明哥就是被海嚴寺的方丈一拳給打死的!
由此看來,這位方丈大師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外家功夫高手啊!
讓明亮幾乎暴走的是,他的警告對這三個人根本沒用!
足赤佛的下落他們依然沒有透露,對於師父也似乎沒有什麼恐懼之心,反而一個個閉上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看來海嚴寺對老外實在是太寬容了,平時把他們當成貴賓來招待,所以才讓他們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
這一次一定要拿他們三人開刀,殺雞儆猴,讓這些死老外記住,海嚴寺的東西,不是誰都敢覬覦的!
陳心安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明亮問道:“明亮大師,你們的聖師要金佛乾什麼”
明亮眼睛一瞪,衝他罵道:“跟你有什麼關係誰告訴你金佛是聖師要的”
“你剛才說的!”陳心安指著他說道。
明亮眼睛一黑,咬著牙說道:“我沒說,你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隻要把偷走的東西還給來就行了!”
陳心安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我隻是想知道這些金佛有多麼重要。
說不定我要是覺得它真的很貴重,就想起那尊金佛的下落也不一定!”
明亮咬著牙罵道:“把我當成傻子嗎沒關係,你們現在想不起來,等師父回來,就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
我勸你彆廢話了,還是留點力氣,應付我師父吧!”
這家夥還不好糊弄,嘴巴挺嚴啊!
陳心安也就放棄了忽悠他,至少現在已經對安相權有交代了。
海嚴寺並沒有監守自盜,而且海嚴寺和掠金賊已經鬥上了。
金佛展覽會的幕後發起者是宮武藏。
那些買下的金佛,應該也是宮武藏出的錢。
這個老陰比在大瀛和東潮經營了幾十年,所積累的財富不計其數。
任何一家財閥的實力,都沒辦法和他相比。
說他一句富可敵國,完全是名副其實。
所以他舉辦一場金佛展覽會,買幾尊自己相中的金佛,完全不成問題。
至於用途,目前為止猜測不到。
已經到了結束的時間了,前殿開始清客了,下一步就是打包裝箱運回。
方丈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回來。
寺廟裡的人倒是沒虐待陳心安三人,晚上還給送餐過來了。
隻不過都是一些粗茶淡飯,青菜豆腐餅,沒有一點油水,味道還一言難儘,好像放了很久,都放餿了一樣。
陳心安檢查了一番,沒有放藥,也就給李起和韓允美點了點頭。
看來下午的茶水還是讓這些和尚長記性了,知道這三個人不好糊弄,所以不在這上麵動手腳了。
雖然飯菜很難以下咽,陳心安和李起卻吃的津津有味,畢竟他們是經曆過苦日子的。
有時候連這樣的飯菜都吃不上,所以任何東西隻要能吃,他們都能吃得下去。
隻有韓允美苦著臉,一口一口像是在吃藥。
不過李起告訴她,必須要逼著自己吃下去,保持體力,她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還是硬著頭皮往下咽。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前殿的動靜都沒有了,方丈還是沒有來。
明亮也不再站著了,在門口位置打坐。
不過隻要三人誰走動一下,他就立馬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警惕。
門外有人敲門,明亮打開門,一名僧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遞給他一樣東西。
明亮點點頭,接過了那樣東西,關上門坐在了蒲團上,還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麵前,像是在故意讓陳心安三人看到。
那是一支手槍!
一個和尚,居然還玩手槍,這畫麵真是有些不倫不類。
“你們三個今晚就在這裡睡覺,誰也不要給我耍心眼,否則子彈不長眼,打到誰身上,就不要怪我了!”
陳心安把蒲團一丟,乾脆躺在了地上,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對明亮說道:“晚安!”
明亮眼角抽搐,強忍憤怒。
你特麼的,你跑這裡度假來了
他守著這三個家夥一下午加一晚上了,一點有用的話都沒有問到,心裡早就又氣又憋屈了!
很快那家夥就打起了鼾聲,更讓明亮氣的咬牙切齒。
他隻能閉目養神,這三個家夥卻是想睡就睡,真想把他們都拎起來,暴打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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