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衝過來的米勒突然刹車,停在了原地。那原本撩起衣服的手也一把拉住了身旁的女同伴。他已經看出來,這幾個華夏人不簡單!雖然他們的身份是東潮人,可是總台小姐曾經聽到過那兩個男人的交流,用的就是華夏語。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是華夏來東潮的打工人。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家酒店的至尊vip黑卡,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些人隻是偶遇,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張黑卡要麼是這些家夥偷的,要麼就是借的彆人的,反正不是他們自己的。這也是菲頓一直在找他們茬的原因。從來隻有他們四個給彆人找麻煩,現在居然被幾個華夏人給挑釁了,這口氣怎能讓他們咽的下!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有功夫的,這就出乎了他的預料。不是怕,而是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因為一點點小事,而影響了大局,耽誤了他們的全盤計劃!“嗨,朋友,彆衝動,我們隻是開個玩笑!”米勒伸出手往前一摁,對陳心安擠出了一個笑臉。陳心安根本沒有理他,低下頭看著菲頓,腳尖砰的一下,戳在了他的肋間!菲頓慘叫一聲清醒過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想要痛苦大喊,卻又張不開嘴!那一根骨頭,像牲口的嚼子一樣穿過了他的嘴巴,讓他痛不欲生。陳心安撇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戰力也不怎麼樣嘛!一根骨頭就把你給搞定了,都不如一條狗!”他蹲下來,用手拍著菲頓的腦袋,冷冷說道:“以後彆特麼招惹我,見了我就繞著走,聽到了沒有?要是還特麼敢來我麵前作死,這骨頭就不會隻是刺穿你的嘴巴了!”說著,他捏住骨頭的一頭,往外一拔!伴隨著一聲慘叫,那根骨頭被拽了出來,菲頓的兩邊臉頰各出現一個血洞。陳心安捏著血淋淋的骨頭,頂在了菲頓的腦門上,眯著眼睛說道:“下次,我讓它從這裡穿過去,你要是不信,就來試試!”說完把手中骨頭一丟,站起身接過李起遞過來的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將廢紙丟在了菲頓的身上,轉身揚長而去。“法克!”兩個外國妞還有些不服氣,卻被陰沉著臉的米勒給拉住。“我說夠了,你們難道沒有聽清楚嗎?”兩個外國妞不敢亂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心安三人離開,等到保安趕過來,菲頓都被同伴攙扶著送去醫院了。夜深人靜,巡樓保安下了樓,準備去一樓換班。1217的房門打開,裡麵卻沒有人出來。不一會,樓道旁邊的球形攝像頭突然被蒙上了一塊黑布。然後陳心安和韓允美就從房間出來了。走到樓道口,李起脫掉了身上的偽裝衣,對陳心安說道:“樓道安全,咱們走下去!”這身偽裝衣還是從大瀛幻忍的身上脫下來的,想不到今天再次派上了用場。其實效果並不能真正的隱形,借助了樓道燈光,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有一團銀白色的物體在移動。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是各個值班點換崗的時間段。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下班上麵,誰也不會認真盯著監控看。至於過後查錄像會發現行蹤,那根本無所謂。陳心安要的是讓人不知道他們現在離開了酒店,就已經可以了。從樓梯口一直下到了五樓,拐進了餐廳衛生間。這裡有他們提前係好的繩子,緊貼著下水管道,很隱蔽。陳心安先下,順著繩子快速下滑,很快就來到了地麵。快速轉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安全,就給上麵的李起發了信號。韓允美第二個下來,李起告訴她怎樣控製速度,用腳挽著繩子,在腳底繞了一圈,踩著繩子,雙手戴上手套,保持身體直立狀態。看著韓允美順利滑到了地麵,陳心安也放了心。李起說的不錯,這個女孩真的很有天賦,一教就會。等李起下來,三人避開酒店正門,穿過綠化地,來到了公路上。走過了路口,繞開那些看起來應該是探子的車子,三人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山水洞。“那是什麼地方?”出租車在即將進入山水洞轄區的時候,看到了外麵一棟看起來很是高大的建築。這一帶的建築都不高,大多都是三四層的小樓。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二三十米的建築,顯得很是突兀。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韓允美在旁邊說道:“那裡就是海嚴寺!最高的是海嚴寶殿。”原來這裡就是金佛展覽會的舉辦地。韓允美對陳心安說道:“海嚴寺是東潮第一寺廟,每天來這裡遊客很多。延俊先生,你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家鄉還是太陌生了。等明天睡醒了,我帶你過來看看!”陳心安點點頭說道:“好的!”原來是歸國僑民,出租車司機的神色變得恭敬了許多。一般這樣的人,可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他一個升鬥小民可不敢得罪。李起嘉許的看了韓允美一眼,這女孩的確聰明,一點就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親手殺了李光民之後,韓允美的變化很大。原本李起還擔心她大仇得報,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標,會變得頹廢而迷茫。這兩天看出來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現在的韓允美,身上多了一些開朗和陽光,不再整天愁眉苦臉的。而且把自己的聰明全部展現出來,像是孔雀亮出了自己美麗的羽毛。這樣的變化是陳心安和李起兩人都願意看到的。還在花季的女孩,受到了太多的苦難,不應該這麼快就凋零。她的人生才開始不久,以後應該儘情享受美好的生活。出租車在一座小區門口停下,陳心安付了款,三人下車,一起走進了小區。這裡距離市中心比較遠,樓房不高,都是磚樓,看起來很是陳舊。也難怪小區門口連保安都沒有了。韓允美帶著兩人走到一棟樓下麵,進了樓道,一邊上樓一邊說道:“這邊有規劃,準備要拆遷重建。隻是項目遇到了難題,一直拖著沒有進行。不過住在這裡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一棟樓沒有幾個住戶了,讓我一個人晚上回來,還真不敢!”陳心安和李起也微微一笑。彆說一個小姑娘了,就算是大男人三更半夜來到這烏漆麻黑的小區都瘮得慌。見不到人害怕,見到了人更怕。而且生活不便做事麻煩,難怪柳民勇在這裡住了幾天就不願意待了。想起了柳民勇,陳心安輕輕歎息一聲,這是他現在最內疚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把他也活著帶回去!就在這時,旁邊也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