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群小癟三在金恩載這些身經百戰的小弟麵前,根本是不堪一擊,更何況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柳民勇坐在地上,看著不斷走進的金恩載,一邊往後挪,一邊顫聲說道:“金老大,沒必要這樣吧?大家都是朋友,我妹妹可是文家的媳婦……”金恩載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下巴上,踹的他滿嘴鮮血,怒罵道:“誰特麼跟你是朋友,沒有陳先生,你這種癟三給老子提鞋都不配!怎麼,覺得自己妹妹跟文家三公子好上了,你就雞犬升天了?文有煥活著的時候,老子金恩載都沒把他文家放在眼裡,現在還會忌憚他們?你腦子進水了吧?還特麼想跟我開一樣的場子,搶我的生意!還特麼說老子是哈巴狗!柳民勇,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勇氣,敢對我金恩載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柳民勇被打的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痛哭哀嚎起來。一群小癟三也被打的躺在地上蜷縮在一起,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了!”發泄了怒火,金恩載對眾人喊了一聲。接過鄭在中遞過來的濕巾,擦拭著雙手上的鮮血,麵無表情的說道:“把這些癟三都扔出去!老柳啊,你就留下吧,等會還要上去跟陳先生喝酒呢。這一場你請,你自己說的,對吧?”柳民勇縮著身子,點了點頭。金恩載蹲到了他的麵前。嚇得柳民勇一縮脖子,身體往後挪了一步,還以為金恩載還要打他。金恩載隻是把手摁在了他的頭頂,拍了拍說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不過你也不是陳先生的狗。不是尊重你,而是你沒資格當!可我還是不想讓陳先生生氣,等會見了他,該怎麼說你知道吧?”柳民勇已經被打怕了,縮著身子點了點頭。金恩載滿意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柳民勇,冷笑著說道:“走吧老柳,咱們去陪陳先生喝酒去!”被金恩載搭著胳膊走上二樓,柳民勇一直低著頭。臉上的浮腫就算是已經擦了藥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可這樣的傷痛比起他內心的痛苦已經算不上什麼了!想不到就算妹妹已經烏鴉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是一樣被人看不起!這輩子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做人,他已經受夠了!他想跟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一樣,揚眉吐氣挺起胸膛的活著,有什麼錯?原本還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重新開始,要脫胎換骨要做人上人了。可是金恩載的這幾個巴掌,將他再一次的打回了泥潭!他還是那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小癟三!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窩囊廢了!柳家出了金鳳凰,他也要飛上枝頭了!抓緊這個機會,他要讓那些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要對他刮目相看,都要對他頂禮膜拜!看到兩人回來,羅小滿一臉不滿的罵道:“去哪了怎麼才回來?趕緊滴,自己賠罪三個,這是我們那的規矩!”金恩載哈哈大笑,點著頭說道:“行,沒問題!彆說三個,就算三十個,我今晚都奉陪到底!”現在翻譯話筒已經在大家耳朵上普及了,幾乎人手一個。眾人溝通已經沒有了障礙。金恩載也不矯情,端起酒杯一口氣就悶了三杯威士忌。羅小滿笑著點頭,扭頭對柳民勇說道:“老柳,你耳聾了?趕緊滴,彆想偷懶!”低著頭的柳民勇突然上前一步,抓起桌上的酒瓶,對著嘴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砰!他把已經喝空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掏出自己的錢包,把裡麵的潮元全都掏了出來,啪的一下拍在了酒瓶旁。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陳心安說道:“陳先生,謝謝你把我從大瀛帶回來。也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兄妹倆的照顧。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咱們路不同走不到一起。我們兄妹倆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咱們好聚好散,就此彆過!這頓我請,不夠的,你幫我墊上吧,再見!”說完這番話,他一抹嘴巴,轉身就走。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陳心安扭頭叫道:“老柳,現在還不到安全的時候,你不能……”柳民勇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陳先生,難道你不覺得,隻有離開你們,才是最安全的嗎?更何況憑借我柳家兄妹跟文家的關係,隻要在光田城,還有誰能威脅到我們?”羅小滿皺眉罵道:“老柳,你特麼喝多了是吧?怎麼說話的……”陳心安對他擺擺手,看著柳民勇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各自安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的電話你知道,隨時可以打!”柳民勇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隻是繼續向前走去,很快就下了樓。羅小滿氣呼呼的罵道:“這個家夥,吃錯藥了吧?怎麼突然變成這副德性了?”申南珠柔聲說道:“可能喝多了酒吧,過兩天他就回來了!”金恩載坐在了申南珠身旁,哼了一聲說道:“不回來才好!我看這小子對你不懷好意,整天給你獻殷勤,你可要提防他!”羅小滿笑罵道:“對南珠姐最不懷好意的人就是你!要提防也是提防你才對,是不是啊南珠姐!”申南珠臉色漲紅,低下頭喝酒,不好開口。金恩載像是豁出去了,對羅小滿說道:“我是正常追求南珠,不帶歪腦筋的,乾嘛要提防我?你說是不是啊李起兄弟?你彆走啊!陳先生,要不你來評評理?”李起微笑著站起身,向樓下走去,根本沒理他。陳心安右手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就不給我解釋兩句?”金恩載臉色一變,撓撓頭說道:“看不慣那家夥的得意忘形,小小的教訓了他幾下。我也沒想到這小子反應這麼大,直接走了!要不,我派人去把他找回來?”陳心安擺擺手說道:“算了!老柳這段時間也確實有點飄了。隻是我們說他,恐怕不會讓他收斂,反而起到了反作用。讓他冷靜一段時間也好。有句話說的還是對的。遠離我們才是最安全的,金老大你不考慮考慮?”“哈哈哈!”金恩載大笑起來,搖搖頭說道:“我過的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天不危險?我跟老柳不同,因為我很清楚我需要什麼,跟著陳先生能得到什麼。這是一場豪賭,我既然已經上了賭桌,就要賭到底,生死無悔!”陳心安笑了,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先讓你拿點彩頭。這兩天挑些能做事的兄弟,等我命令。去哪乾什麼都彆問,等我通知就行。先說好,可能會死人。怕死的就彆跟著,不發錢,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