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站在這裡的竟然是文家二小姐文秀英!
自從文在勳殺了父親,奪取星海大權,這位二小姐就消失不見。
沒想到她竟然來到了田北城!
看到羅小滿手中提著的那個人,文秀英臉色一變,驚呼一聲:“舅舅!”
陳心安淡淡說道:“沒事,一點皮肉傷,床上躺幾天就好了,死不了!”
文秀英深吸了一口氣,對陳心安說道:“謝謝陳先生對我舅舅的不殺之恩!”
羅小滿一臉冷笑的看著她說道:“你這個娘們有點不對勁啊!
這情況你不是應該找我們拚命才對嗎?”
文秀英看著他說道:“我知道陳先生的實力,舅舅去招惹他,隻是受傷卻沒有性命之憂,足以證明是陳先生手下留情了!”
羅小滿嘖嘖說道:“你聽得懂華夏語?”
文秀英點頭說道:“學過!說的不算標準,但是交流起來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羅小滿點頭說道:“很不錯!文家兄弟如果都能像你這麼明事理,那就好了!”
文秀英苦笑道:“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你們劫走了那車貨,大哥不會放你們離開東潮的。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們,拿回自己想要的東西!”
陳心安對她問道:“不惜一切代價的意思是什麼?”
文秀英沉下臉說道:“就是不擇手段,不計後果!
彆說聖師的命令他敢違背,就算是兄弟姐妹,隻要他覺得礙事了,也是想殺就殺!”
這話陳心安相信。
其實從一開始,甚至不是文成瑉弑父那一刻,單單是因為他對蛇哥所做的那些,就讓陳心安知道了這個人是個什麼類型的性格了。
陳心安看著文秀英問道:“既然知道你大哥是這種人,你還敢幫我?”
文秀英麵露苦笑,看著陳心安說道:“就算我不幫你,他就會放過我嗎?
殺了爸爸之後,他最想除掉的人,就是我!
因為我對他威脅最大!
我是鷹旗國普思頓大學商貿管理博士,三兄妹之中,我學曆最高,能力最強,也最受老爸器重。
隻要我在星海集團,就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所以沒有了老爸的庇護,他無時無刻不想除掉我。
為了自保,我才來到田北城,尋求舅舅的庇護。”
陳心安點點頭,這解釋很合理。
羅小滿看了看地上的馬在銀,對文秀英問道:“你舅舅願意為了你,跟自己的大外甥作對?
文家可是有錢有勢,你舅舅隻不過是個道館的館長,能護得了你?”
文秀英臉色難看,沉聲說道:“舅舅是我的舅舅,不是文在勳和文成瑉的。
那兩個家夥,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有這麼一個舅舅。
而且自從我媽死後,舅舅對文家恨之入骨,一心想替我媽報仇!”
原來當年文有煥的二老婆馬智媛在知道老公有了小三之後就憂鬱成疾,一病不起。
在醫院病床躺了一年之後,就撒手人寰。
剛舉辦完她的葬禮,文有煥就把小三扶上了正位。
更過分的是,這位可憐的馬智媛的葬禮,文有煥竟然沒有讓娘家人去參加!
以至於娘家人連這最後一麵都沒見上!
所以娘家這邊一直有個傳言,馬智媛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文有煥和小三害死的。
不讓他們參加葬禮,就是害怕馬家看出馬智媛身上的傷痕或者其他異常,導致事情敗露。
從那以後,文家和馬家就再也沒有了來往。
甚至馬家想去馬智媛的忌日祭拜,都被文有煥指使大兒子文在勳,把馬家人強行趕走!
這就是馬在銀對文家父子恨之入骨的原因。
不過陳心安也小看了馬家在田北城的影響力。
馬家是當地有名的家族,跆拳道的正宗傳承人。
其實跆拳道也和華夏武術一樣,分成武館和家傳兩種。
後者的實戰能力是前者無法比擬的。
所以青鬆道館是田北城學員數量最多的跆拳道館。
而且馬在銀這個人交友廣泛,為人也比較仗義,就是喜歡裝個蛋。
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在田北城也是能數得著的人物。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比陳心安更早一步找到肖章。
等文秀英說完,陳心安點頭說道:“謝謝文二小姐的坦誠相告。
隻是我還有個疑問,文二小姐為什麼要把這些家事告訴我?”
文秀英歎息一聲,對陳心安說道:“我想以陳先生的過人心智,不會看不出我的用意。
既然陳先生想要一個準話,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陳先生,我想跟您合作!
我幫您離開東潮,擺脫道館聯盟的糾纏。
您幫我解決掉文在勳,讓我執掌星海集團!”
陳心安笑了,看著文秀英說道:“文二小姐可真看得起我!
你怎麼會以為我有能力做到這些?”
“因為你是陳心安!能和聖師掰腕子的人!”文秀英看著陳心安語氣堅定的說道:
“文家對於你來說,不過稍大一點的螻蟻。
道館聯盟對你來說,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你的真正的敵人隻有聖師,其他不值一提,隨手可殺!”
“嘖嘖!”羅小滿拍著手說道:“還是人家博士生有文化,這馬屁拍的,就是讓人舒坦!”
文秀英微微一笑,對羅小滿說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並不是拍馬屁!
陳先生和你們這些做兄弟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查到很多了。
從鷹旗國到大瀛,再到東潮,隨便拿出一件事,都是彆人想都不敢想的壯舉!
所以我知道陳先生是擁有大智慧大本事的人,一定能幫我解決掉文在勳。
而且我想,陳先生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東潮。
這件事我可以幫忙,因為星海集團就有自己的船廠。
隻要我拿到星海集團的控製權,就可以送陳先生和您身邊的這些人離開東潮。
我想這樣的條件,陳先生不會拒絕吧?”
陳心安微笑著看著她,輕聲說了一句話:“你想錯了,我拒絕!”
這個答案顯然讓文秀英沒有預料到,她愣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反而是身後傳來了馬在銀的聲音:“姓陳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外甥女這麼誠心實意的幫你,憑什麼拒絕她?”
馬在銀已經醒了,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可是臉上卻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陳心安瞥了他一眼,冷嗤一聲說道:“誰規定你幫了我,那我就必須跟你合作?
說兩句好聽的就能讓人替你賣命,你當我陳心安是傻子嗎?
文秀英,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文家在光田城經營多年,是個怎樣的勢力。
既然你了解你大哥的性格,就應該知道他會怎麼做。
我這個時候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躲起來避開鋒芒,伺機離開。
而不是為了跟你的合作,去跟他硬剛!”
文秀英一臉我了解你的模樣,微笑著說道:“你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是陳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