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讓他跟陳心安有了談判的籌碼,可以把三公子換回來。
可是等到他跟著陳心安上樓的時候,看到整個樓道躺滿了橫七豎八滿地打滾的兄弟,他被震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晚遇到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自己這幫兄弟在人家麵前,根本就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不堪一擊!
看到陳心安左手抓著文成瑉,右手拎著熊男走過來,羅小滿鬆了一口氣。
擦掉臉上被噴濺上的血漬,羅小滿看著跟在後麵的智泰眾人,咬著牙說道:“正好老子還沒有打過癮……”
他往前一走,那群打手嚇得全都往後倒退了幾步。
陳心安馬上對他叫道:“阿滿,讓他們走!”
羅小滿停下了腳步,用手指了指那幫人,瞪著眼睛說道:“趕緊把這些廢物抬走,給你們十分鐘!否則我讓你們也躺在這!”
智泰和一群打手聽不懂他的話,卻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不敢多問,趕緊去攙扶那些躺在地上的同伴。
陳心安把文成瑉和熊男都帶回了客房,對羅小滿問道:“浩哥呢?”
“在裡麵!”羅小滿指了指臥室,撓了撓頭對陳心安說道:
“我一時大意,讓浩哥中了麻醉針。
還讓這兩個家夥被人救走了!
要不是你正好回來,這兩個家夥今晚就跑掉了!”
陳心安擺手說道:“就算跑了,對咱們的影響也不大,早晚跟文家正麵剛。
行了我去看看浩哥,沒事的話咱們趕緊走。”
羅小滿點點頭,低頭看著癱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淚痕的文成瑉,奇怪的問道:“他哭什麼?你把他怎麼了?”
陳心安氣罵道:“我能把他怎麼了!
我就給他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死,要麼讓他把旁邊這個家夥給宰了!
這家夥下不了手,自個把自個給嚇哭了!”
羅小滿冷嗤一聲,踹了文成瑉一腳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殺個人都不敢!”
文成瑉的眼淚再一次流下來,不敢去看身邊那對著他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一樣的熊男。
剛才陳心安把刀塞進他的手中,還拔了他頭上的鋼針。
說實話他對熊男這幫人也沒有什麼好感。
純粹一群白眼狼,沒少受文家的照顧,卻隻對聖師感恩。
所以要從自己和對方兩人之間做出選擇,隻能有一個活著,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
可是,當他真的拿刀捅向對方的那一刹那,他害怕了!
他是個紈絝不假,薄情寡義也不假,可是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啊!
當刀尖刺入對方身體,鮮血流出來的那一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懼湧出來,他再也無法再把刀子往前遞出一分!
他丟掉了刀子,大口大口的嘔吐,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整個人崩潰大哭。
所有的傲慢和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他軟弱的就像是一個受了欺負,又沒有人可憐的小孩子。
可熊男卻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個混蛋!
他竟然真的想殺我?
老子為你們文家做了那麼多事,你把我當狗還不夠,還動了殺心?
這就是幫你們文家的下場嗎?
雖然到最後並沒有真的殺了他,可這個隔閡已經產生了。
就算從這裡出去,以後道館聯盟的人,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文家言聽計從!
檢查過王浩的身體,果然是麻藥針,要昏睡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陳心安走出來對羅小滿說道:“背著浩哥,我帶上這位文家三公子,咱們走了!”
羅小滿點點頭,用手一指熊男問道:“那他呢?”
熊男全身緊繃,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陳心安走過去,站在了熊男身旁。
熊男顫聲說道:“彆殺我!放我一條活路行嗎?”
他知道自己沒有跟人家談判的條件,所以也隻能用言語來懇求。
原本就是跟智泰那幫人一樣的打手,又不是死士,根本做不到視死如歸。
陳心安一抬手,嚇得熊男縮起了脖子,嘴裡發出了嗚嗚咽咽的悲叫。
頭頂上一陣刺痛,陳心安卻是把鋼針起下,丟在了熊男的麵前,對他說道:
“你走吧!
去告訴那個所謂的聖師,不用來找我了,我會去潮京找他!”
熊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竟然被放了?
陳心安哼了一聲,低著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不想走?”
熊男趕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
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見對方兩人果然沒有動手,這才放心下來。
轉過身,熊男看著陳心安說道:“我不知道下去的樓,你送送我吧?”
陳心安扭頭看了他一眼,對羅小滿說道:“我出去一會,你收拾一下這裡!”
羅小滿點點頭說道:“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陳心安也點頭,轉身和熊男一起走了出去。
“你想對我說什麼?”陳心安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熊男。
看了一眼左右,熊男伸手入懷,呲啦一下,像是撕掉了裡麵衣服上的什麼東西。
然後他把一塊胸標遞到了陳心安的麵前。
“這就是道館聯盟的標誌!
東潮任何一家道館,隻要牌匾上有這個標誌,那就是道館聯盟的成員。
也就是聖師的勢力!
在東潮,聖師最依仗的力量,就是道館聯盟。
警隊,綠裝,官方,民間,很多人都曾經在道館聯盟學過幾年,也都是聖師的徒弟。
二十年前,聖師以一己之力,橫掃整個東潮武術界,創立道館聯盟,廣收門徒。
就連八大財閥都跟聖師有密切關係,年輕一代更是直接拜師。
所以,我放棄了,或者是我們光田城的道館不再插手,對於聖師的勢力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
你要麵對的,是整個東潮武林!
甚至還牽扯了一大部分官方和民間的各種力量。
可以說,得罪了聖師,你在東潮根本就是全民皆敵!
東潮將沒有你的立足之處,你根本贏不了的。
所以,趁聖師還沒有到光田城來,你走吧!
帶上你的人,離開東潮,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陳心安微微一笑,拿起了那塊胸標,看了一眼圖案。
這不就是富白山的形狀嘛!
熊男繼續對陳心安說道:“彆說聖師,單單是文家,你就很難對付。
文成瑉是個廢物,但是他的大哥文在勳,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還有他老爸文有煥,更是老奸巨猾!
在光田城,他們就是城主。
就算是官方,也要給他們七分臉麵。
你抓了他們文家的老三,這筆帳文家不會輕易揭過的。
他們有自己的人專門處理臟活,你們躲不掉的,他們肯定會很快找到你們的。
下一次,我想他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們了!”
陳心安哈哈一笑,傲然說道:“我說過要放過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