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跟耍猴一樣,開著車溜了一大堆人大半個晚上,所有人都對他恨得牙根癢!
“彆把他打死了!”相元哥往地上啐了一口,悻悻的罵了一句。
眾人散開,肖章掙紮著想爬起來,卻又無力的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還有一個呢”相元哥看著周圍問了一句。
人群後有人喊道:“抓到了!”
柳民勇被人抓著頭發,狼狽的走過來,哭喊著說道:“彆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相元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老大的電話,等那邊接通,他趕緊說道:
“老大,抓到了!
我現在馬上把他帶回去……
您要過來
好,就在集裝箱堆放地西口大吊塔下麵!”
掛掉電話,相元哥對眾人說道:“把他們兩個捆起來,一會兒老大過來了!”
眾人沒有動,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相元哥眉頭緊皺,剛想罵人,也突然感覺到了情況不對。
他扭過頭,看著周圍憑空出現的一群黑衣人,沉聲喝道:“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反而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掄起手中的棍子,對著他們的人就是一通猛砸!
“你們乾什麼!是哪個社團的人彆動手,有話好說!”相元哥一邊抵抗,一邊大聲叫著。
其實大家一起搶貨,比的就是誰更眼疾手快。
底子都不乾淨,自然不會做自己出力,幫彆人做嫁衣的事情。
所以拿到貨之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先搶回去再說。
搶到手不代表安全了,什麼時候真正把東西帶回自己的老巢,才算是落袋為安。
這種剛剛搶到手,又被彆的社團搶走的事情,也是經常出現。
眼看自己的話沒有用,相元哥也急了,下手再不留情!
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一個個精力充沛,比起他們這些累的跟狗一樣隻吐舌頭的兄弟,戰力相差太大。
五分鐘之內,相元哥身邊的人就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打趴下,他自己也獨木難支,越來越落在下風。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響起了一人的厲喝:“你們乾什麼都給我滾!”
老大來了!
相元哥的臉上露出了一陣輕鬆的神色。
可是下一秒,他又揪心起來。
老大的確來了,可總共就帶了三名小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跟麵前這些烏烏泱泱的黑衣人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金恩載可不想自己這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卻飛走了!
咬著牙攥緊了拳頭,就想衝上去。
陳心安拉了他一把,厲喝一聲:“你不要命了!”
金恩載臉上有些不甘心,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真的衝上去也是白給,隻好悻悻作罷!
陳心安眼睛落在肖章身上,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一腳就將一名黑衣人踹飛出去!
其他黑衣人馬上扭過頭,看了陳心安一眼,呼啦一下向他圍了過來!
這些打手,靠的就是人多勢眾,個人戰力在陳心安眼中簡直不堪一擊。
他甚至都沒有動手,隻是雙腳不斷踢出,正蹬,側踹,鞭腿,彈踢,沒出一腳,就踢飛一人,把金恩載都看傻眼了!
繼而喜出望外,有了這麼一個強援,這煮熟的鴨子穩了!
肖章也看著這個人,總感覺有些熟悉。
隻是那張臉卻是地道的東潮人模樣,單眼皮,塌塌鼻,絕對不認識。
而正好此時,陳心安扭過頭來,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側過耳朵,摸了摸咽喉。
這一瞬間,肖章立即明白,這個人是易了容的陳心安!
怪不得這動作這麼眼熟呢,也隻有安哥兒,能有這麼嚇人的實力!
隻是下一秒,肖章卻收起笑容,用力的搖搖頭。
陳心安愣了一下,老肖已經認出他了,卻在告訴他,不要救!
難道老肖有計劃
陳心安再次看了肖章一眼,這一次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很多東西。
他的動作也緊跟著慢了下來!
“快走!”趁此機會,對方的領頭人下了命令,一群黑衣人直接把黑色布袋套在了肖章和柳民勇的頭上,架著他們離開。
金恩載著急大喊:“攔住他們!”
可是他的人都已經被打倒,即便聽到命令強撐著站起來,也沒有多少力氣追擊敵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幫人把兩個司機帶走。
陳心安雖然很猛,但是身邊圍了很多黑衣人,把他硬生生拖在原地無法救援。
就這樣,對方帶著兩名司機迅速離開,一眨眼救消失不見了。
“特麼的!”金恩載咬牙切齒,對相元哥一幫人大罵道:“你們這群飯桶!”
眾人一個個氣喘籲籲,隻敢低著頭,一聲不吭。
陳心安淡淡說道:“算了,大家都儘力了!你注意情緒,彆太激動!”
看到剛才陳心安那生猛的出手,金恩載更不敢得罪他了。
本來人家就是局外人,應該袖手旁觀的,剛才出手,那純屬幫忙,哪裡還敢罵人家不儘力
金恩載點點頭,對相元哥說道:“馬上給我查,是哪個社團把人劫了
能和解就和解,如果不能的話,就召集人手,把對方老窩給我端了!”
“是!”相元哥立正站好,低下頭應道。
金恩載扭過頭對陳心安說道:“延俊先生,咱們……”
“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陳心安對金恩載說道:“記住咱們之間的約定,這兩天我會給你打電話。
金老大,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我要對付的,也是星海集團文家!”
金恩載眼睛一亮,驚喜的看著陳心安說道:“那這樣的話,我金刀社原為延俊先生肝腦塗地!”
陳心安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希望金老大能說到做到!順道捎我去公路,我自己打車回去!”
“哪裡用這麼麻煩!”金恩載一揮手,對手下喊道:“把雷馬鑰匙給我!”
一名小弟遞過來一把車鑰匙。
金恩載對陳心安說道:“剛才跟在咱們後麵那輛雷馬車,如果延俊先生不嫌棄的話就開走。
想開多久開多久,抽屜裡有油卡,不用延俊先生掏腰包加油的。
不想開了就停在禾木酒店停車場,鑰匙放在前台就行。
到時候我的人會去取回來的。”
陳心安一聽,也沒客氣,接過車鑰匙對金恩載說道:“那就謝謝金老大了,咱們電話聯係。”
開著車,陳心安離開了藍倉碼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按照公孫飛揚曾經教過的方法,利用手機將車內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沒有發現監控設備和跟蹤裝置,這才放心上車,繼續前行。
其實也不奇怪,金恩載不過是個黑色社團的老大,沒有什麼偵察與反偵察意識,不會在車上安裝這些東西的。
隻是心情卻沒有絲毫輕鬆,老肖,你到底想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