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這幫人一個比一個精。
這種活大家一起做才好,現在交給他一個人,就算出了事,也是找他一個人擔著。
可現在說不做也不可能,大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深吸了一口氣,民赫提著棍子向肖章走去。
他對這個家夥最看不順眼!
明明是個殘廢,是個話都不會說的啞巴,可竟然拿比他還要高的薪水,還是個才來的,這能忍?
這種廢物,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還特麼想爬到老子頭上,可能嗎?
老子才不給你這樣的機會!
“不要!大家有話好說!大不了我們辭職!&nbp;不要動手啊!”柳民勇被嚇壞了,想要掙紮,卻被四個人緊緊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在他看來,就算任務重要,也沒有性命和健康更重要!
現在人家都要打斷他們的手了,什麼任務都可以放在一邊。
大不了從這裡出去,再想彆的辦法去打聽蛇哥的事情好了。
隻是肖章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讓他很迷惑。
即便你不想暴露華夏人的身份,或者說話彆人也聽不懂,那你至少給我個眼神,讓我明白你是不是同意離開了啊!
現在肖章毫無反應,那柳民勇也隻好按照自己的意思來了。
隻是對方似乎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民赫雙眼發紅,走到了肖章身旁,看著四個同伴把肖章的胳膊硬拉出來,摁在地上,咬著牙說道:
“彆特麼說那些廢話!
你們像這樣離開,老子還不放心呢!
回頭跟上麵一告狀,到時候受罰的還是老子和這幫兄弟。
等會把你們的胳膊打斷,上麵就算怪罪也不會重罰我們,因為他們還指望我們乾活呢!
也彆怪老子心狠手辣,要怪就隻能怪你們不識時務,也找錯了工作的地方!”
說著話,他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棍子,對準了肖章的左手,狠狠的掄了下去!
“啊!”柳民勇嚇得大喊一聲。
他知道,等肖章的雙臂都被打斷,就輪到他了!
這個時候如果鬆開他,不用這幫人趕,他肯定拔腿就跑,這輩子都不再回來這個地方!
卻聽當的一聲,棍子砸在了水泥地上!
原來再千鈞一發間,肖章的左臂竟然抽了回去!
兩個按住他胳膊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家夥勁還挺大,兩人按著都被他抽回了胳膊!
“我讓你躲!”兩人陰沉著臉,再次抓向肖章的胳膊。
可是此刻的肖章,卻像是一直被困住的猛獸,力氣大的嚇人!
畢竟是被陳心安強行開過龍骨的人,身體強悍程度是尋常人無法比擬的!
這種身體強悍,包括了力氣和敏捷程度。
剛才一直在刻意壓製,現在肖章也不壓著了,徹底釋放開來!
聽不到任何聲音,趴在地上的肖章左手往地上一撐,身體騰起,將坐在背上的兩人掀翻!
另外兩人想要壓住他的右臂,肖章卻借勢翻身,一個左砸肘,將一人給砸倒在地,順勢一腳,將旁邊一人踹翻!
這樣他的雙臂就擺脫了控製!
肖章一個轉身翻滾,一把抓住了之前按住他胳膊的一人的領口,雙腳往他胸口用力一踹!
那人身體騰空兩米高,重重的摔爬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緊接著肖章撿起地上的棍子,橫著壓在了剩下一人的脖子上,用力一勒!
那家夥頓時吐出了舌頭,雙眼翻白,身體癱軟如泥!
肖章一鬆手,他就滑倒了地上,一動不動!
民赫都嚇傻了,沒想到一眨眼局勢就變成了這樣。
他轉身想走,卻被肖章追上來一腳踹在了屁股上,一個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幸好棍子還沒有脫手,眼看著肖章大步走來,民赫一咬牙,掄起棍子就往肖章的頭上砸去!
肖章將手中棍子一甩,當的一聲,兩根棍子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民赫就感覺自己的手都塊被震斷了,棍子脫手而飛!
緊接著肖章大步向前,一腳踩在民赫背上,掄起手中的棍子,狠狠抽在了他的身上!
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所有人都麵如土色。
原本壓著柳民勇的幾個人也嚇得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卻也沒有向肖章衝過去。
他們隻是司機,不是打手。
隻會仗著人多欺負新人,遇到比他們還狠的,就被嚇壞了,連與之對陣的勇氣都沒有!
扔掉手中被打斷的棍子,肖章不再理會地上隻能痛哭流涕的民赫,轉身走向了蔡仲基。
坐在椅子上的蔡仲基臉色蒼白,看著不斷走進的肖章,伸長了脖子咽了一下口水,色厲內岔的喊道:
“你想乾什麼?
我勸你彆胡來,否則公司不會放過你的!
彆忘了,我可是運輸班的班長!
你敢對我動手,那就是毆打上級……”
砰!
沒等他把話說完,肖章就衝過來,一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蔡仲基慘叫一聲,連人帶椅子都翻滾在地上。
他也被打急了,爬起來後抓著椅子就要衝過來跟肖章拚命,可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怒吼聲!
“半夜不睡覺,你們運輸班在搞什麼鬼!
是不是特麼都不想睡啊?
我幫你們找點事乾好不好?”
眾人臉色一變,公司保全部的人來了。
這幫保全,平時跟運輸班的人嘻嘻哈哈,其實內心都很嫉妒運輸班的人那種清閒。
不像他們每天站崗執勤巡邏訓練的那麼辛苦,領的薪水卻比他們要多一些,所以背地裡總喜歡找運輸班的茬。
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這幫人在欺負新人,估計上麵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群身穿保全製服的人衝了進來,看著宿舍裡的場景,都愣住了!
一人冷笑一聲,看著蔡仲基說道:“你們不睡覺,大半夜在這裡乾什麼呢?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躺著?都拿著棍子乾什麼?你們是在打架?”
蔡仲基趕緊走過去說道:“池班長誤會了,我們是在……是在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搞的一身傷?你當我是傻的?”池班長冷哼一聲,走過來看著眾人說道:
“蔡班長,你知道員工之間如果發生私鬥,公司是怎麼處理的,對吧?”
他走到了肖章麵前,看著他頭上的血和臉上的淤青,冷冷說道:“怎麼回事?彆特麼拿我當傻子,說實話!”
這些傷都是剛才大家用被子蒙住他的頭,然後用棍子砸的。
所以現在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肖章。
公司對於員工私鬥的懲罰很重,不隻是罰款那麼簡單,像蔡仲基和民赫這種組織者,可能連飯碗都要被砸了。
柳民勇終於有了站直了說話的底氣,走到肖章身邊,對池班長說道:“池班長,我兄弟不會說話,我替他說!這些傷都是……”
沒等他說完,肩膀就被肖章用力一撞,打斷了他的話。
肖章也趁此機會轉過身,拍了拍床鋪,然後指了指地麵。
柳民勇愣住,卻明白肖章的意思,隻好對池班長說道:“是從床鋪上滾下來,被摔傷的!”